你们就算法术高深,两个人又能抵挡得了多久!”女冰魔虚张声势道,“还不赶紧放了我们!”
沈鸾摇头啧叹:“求饶就得有求饶的样子。我问你们,你们冰魔在这海底寄居多久了?可曾见过一名黄衣女子,头戴赤金攒珠冠,困在紫金结界中?”
鹿九奇道:“七哥,这人难道这么多年都不换衣服头冠么?”
沈鸾笑道:“帝女出生即着黄衣戴珠冠,这冠服是她的象征,绝不可能换下的,黄帝家的人都特别好面子,就算被镇在河底千万年,也不能丢了行头。”
“七哥怎么这么清楚?”
“自然是师尊早年讲过......”沈鸾一看鹿九噘起了嘴,自觉说了错话,赶紧轻咳了两声,又把问题给冰魔重复了一遍。
几个冰魔俱神情一变,然后动作一致地摇头,只是这细微变化怎么逃得过沈鸾的眼睛,他转头让鹿九把诛邪拿出来,冰魔们虽然不认识这上古神器,但是诛邪通身黑金色的光芒流转,至阳至烈的灵压令魔族倍感窒息,他们本能地恐惧颤抖。
沈鸾把玩着匕首,那刀柄在他指尖翻来覆去甩着漂亮的花,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天道有云,训教不服则诛,我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出那女子的下落,我饶你们不死。”
“你要找那女子作甚?你是不是想放她出来?”一个看上去颇有妩媚之色的女魔小声问道。
“那就不是你们能管的事了。”
“你若不说找她作甚,我们也不会说她在哪里。”女魔嘀咕道。
沈鸾似笑非笑:“我便是要放她出来,你们又能如何?”
此话一出,即使冰魔五官雪白,沈鸾都能从他们脸上看出惊慌恐惧的神色。
“我知道,”冰甲低垂着头说道,“我告诉你她在哪里。”
“冰甲!你疯了吗?那神女是我们冰魔克星,一旦她逃出去,这极洲之海干涸只在顷刻之间,你要做灭族罪人吗?!”始终保持硬气的那个女魔大声呵斥。
“哦,对,”沈鸾恍然大悟,狠狠一拍大腿,“轩辕妭出,三界旱,你们这些水妖冰魔的,最怕她了,是我莽撞,不该问你们。”
冰甲简直气疯了:“冰乙你这个蠢货!”他原本不过想随便诓一诓眼前这人,骗得他放了他们再说,谁知冰乙这个猪队友简直是坑魔的一把好手,这下子他说什么沈鸾都不会信了。
沈鸾摸着下巴深思着:“那可怎么办呢?怎么才能让你们说呢......”
一旁沉默的鹿九实在忍不住了,他掏出骊山昆仑镜,对着冰甲就照了下去,昆仑镜中飞速流转着冰甲关于轩辕妭的记忆,终于他们看到一个漆黑的山洞,洞的尽头隐约有紫金光芒透出,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能进去,那里面镇的是旱神轩辕妭,是我们冰族最大的克星。”
沈鸾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又眨了眨,最后□□一把鹿九的头发:“师尊连骊山昆仑镜都给了你,太偏心了!”
鹿九得意地扬了扬小下巴,但是不一会儿就皱起了眉:“这个洞是哪里啊?这海里的方向怎么分啊?”
所以即使得到了轩辕妭的藏身地,他们一样找不到啊。
沈鸾又不怀好意地看向冰甲,这下冰甲咬紧了牙关,抵死不打算开口了。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沈鸾把玩着诛邪,用胳膊扛了扛鹿九:“小九你说,这里哪个最丑,咱们就先拆他的骨头。”
“啊?”鹿九茫然地看了一圈,“都一样丑,分不出。”
几个冰魔同时身躯一震,瞳孔几乎放大了一倍有余,也不知道是恐惧沈鸾要拆他们骨头,还是愤怒鹿九说他们丑。
“那你说怎么办?”沈鸾和鹿九商量着,仿佛在讨论晚上是吃红烧鱼rou还是白烧鱼汤。
“那就一人一根轮着拆?”鹿九认真提着建议。
几个冰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以为这个年纪小些的仙会是个良善好说话的,结果他说出来的话比那个笑得一脸邪气的更让人不寒而栗。
“诛邪也是太阳真火炼出来的,只怕他们也就只能扛得住一刀吧,等不到第二刀应该就化完了。”沈鸾语重心长道。
“仙君,仙君。”远处忽然传来小声的呼唤,鹿九和沈鸾齐齐起身,循着声音向前走去。
暗道里游出来一条......小龙?不,不是龙,只是一条长约十来米,鱼眼蛇颈,鳞片覆身的长虫,似蛟非蛟,似蛇非蛇。
“你是何人?”鹿九问。
那长虫弯着身子,看得出它在极力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仙君,我原是这天河里的鲤鱼。”
“鲤鱼?”鹿九和沈鸾吃了一惊,“你哪里像鱼了?”
“仙君可听过鲤鱼跳龙门?”
“当然了。”
鹿九和沈鸾可是出身青龙神殿,神殿下方的天河里天天月月年年都有无数鲤鱼从三界四海而来,妄图跳过神殿那道高耸入云的殿门好飞升成龙,听说几十万年间能飞升的鲤鱼寥寥可数,反正鹿九和沈鸾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