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收了火灵珠,又把蛮蛮赶进了神农鼎里,秦钊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呼出一口长气了,先前那种酷热简直能让人窒息。
鹿九扭捏着又坐回来,后知后觉地反省着:“三哥,我是不是太不会照顾人了。”
秦钊绷不住笑了,岂止不会照顾人啊,简直一直帮倒忙啊,要不是小家伙太能打,放到哪里都是妥妥的猪队友啊!他捏了捏鹿九白皙细致的脸,轻轻吻了吻,在含住鹿九的嘴唇前沙哑地呢喃了一句:“小笨蛋,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随便掀我衣服......”
鹿九呵呵笑,软倒在秦钊怀里。
秦钊的身材比他的要结实,从肩膀到脊背的线条格外流畅,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肌rou十分漂亮,腰部削痩有力,平时都被衬衫束在裤腰里,禁欲得不行。
鹿九不太懂这方面的审美,但是不影响他对秦钊身体的喜欢。
小孩初初开窍,懵里懵懂的,撩而不自知。
秦钊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闭着双眼,吻得热烈而深情。鹿九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看着男人那鸦翅般长而密的睫毛在他的鼻翼投下扇形的Yin影,鹿九忍不住摸秦钊的眼睛,秦钊的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两个人陷在彼此深邃的眼涡里,视线纠/缠处,皆是无限缠/绵。
“三哥,小九喜欢你。”鹿九喃喃着,一只手遮住秦钊的双眼,身体前倾更凑近了秦钊,他总喜欢用那种毫无章法但又热情无比的方式去亲秦钊,涂得他满脸口水,然而秦钊喜欢这种相濡以沫的表达方式,每次都被小家伙撩得目眩神迷昏头转向。
秦钊一直箍着鹿九的双手更加收紧,他用力回吻过去,逼得鹿九渐渐后仰,小孩修长的颈线弧度完美,他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在秦钊步步紧逼下鹿九的脖颈与后背形成几近九十度的直角,秦钊看不见,其他的感官便格外清晰,少年人柔韧劲痩的身躯,唇齿间细致的肌肤,空气里弥漫着像是蜂蜜搅拌过的粘/稠甜/腻的气息,每一样都让秦钊沉醉其中不能自已,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小九......”
鹿九的身体彻底仰倒下去,一双眼睛含光笼雾,空濛中又带着明亮的喜悦,这孩子原本就漂亮得惊心动魄,这样好似被蒸腾过的模样,更是让秦钊难以自制地心猿意马。
可是秦钊停住了,他轻轻笑了声,在鹿九的耳垂上咬了一口,然后把小孩的衣服拉好,把人轻柔地揽进怀里。
鹿九迷茫地看着他:“不、不要晕了吗?”
秦钊看了眼驾驶舱的方向:“你好歹叫沈鸾一声七哥,他又有从前的记忆,也算是你的家长,我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你,那样我会有罪恶感。”
补刀小能手鹿九眨了眨眼:“可是你是我们的家长啊。”
秦钊:“......”
果然鹿小九把天聊死的技能无人能敌啊。
秦钊无奈地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子。
海下不分昼夜,但是秦越和秦钊有自己的生物钟,当他们从睡眠中清醒过来时,飞舟已经停止了前进。鹿九和沈鸾坐在舱壁前,见到叔侄二人出来了,不约而同地说:“极洲之海就在前面了。”
秦越迫不及待向外张望,只看了一眼他就“啊”地惊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啊!”
秦钊则是在转头向外的第一时间就被鹿九捂住了双眼。
“极洲之海的冰层很古怪,内含巨大的魔息,”鹿九一边说一边在秦钊的眼皮上抹了一层冰凉的ye体,然后给秦越也抹了抹。
秦越睁开眼就看到鹿九手里拿着一朵花,那花洁白如玉又莹亮如冰,花有八瓣,瓣瓣张开,像是用水晶雕琢出来,盛放的姿态十分好看,但是却没有花蕊,只有一根长长的青白色jing叶,那药汁就是从jing叶上挤下来的。
“这是什么花啊,真漂亮!”秦越惊叹,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花叶,“嗖”一下又把手缩了回来,“这么冰!”
“这是极地冰莲,抹上这花汁你们的眼睛就不会受伤了,我先前出去探路,顺便采了点。”沈鸾说解释道。
秦越再往外看去,果然眼睛不再疼了。
外面此刻亮如白昼,原本秦越还以为他们到了水面上,再仔细看去却发现前方像是有一面巨大的琉璃镜,整个飞舟都映照在其中纤毫毕现,秦越不由惊呼:“那是冰山啊!”
说是冰山还不恰当,前面的冰层看不到顶,也看不到边,无边无际,绵延不绝,这是极洲之海的大门,数千年来将这片神奇海域与世隔绝,没人知道冰门之后是怎样的世界,秦越兴奋地想到。
“过了这冰阵,前方就是极洲之海。”鹿九跃跃欲试道,他打开珍珑扣取出神农鼎,蛮蛮正躺在鼎里呼呼大睡,它兔子般大小的身躯几乎占满了整个鼎炉。鹿九轻喝一声:“蛮蛮!”火凤凰倏然张开眼,呼啸一声就冲进了鹿九的眉心。
鹿九整个人被一层红光笼罩,眉心火焰形的印记像是要活过来,他身影一闪,便从舟舱里消失,须臾间他已提着青红色的沧澜剑立身于舱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