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相同的错误,他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一把将军官推开,理好自己的白大褂,冷淡地说道:“请您自重。”
军官的动作停滞了几秒,眼睛竟然有些红了,主角视而不见,神色冷然,领着他和其他军人在医院四处参观。
最后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要与军官商谈有关补给的问题,然而军官却将自己的下属全都赶出去了,将办公室的门锁上,从背后抱住主角,将他推倒在了办公桌上。
文件和病历散落一地,军官发疯般地吻着他,似乎要心中所有的情感都宣泄出来,主角拼命反抗,甚至用墨水瓶砸了军官的头,才迫使他停止了自己疯狂的举动。
“……你已经不爱我了?”军官红着眼睛,嗓音沙哑地问。
“我只是及时地制止了自己的错误。”
主角将他曾经对军官的感情形容为了“错误”。
军官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主角也终于不再是无动于衷的表情,疲惫地坐回了办公桌前,他拿出了那瓶香水,怔怔地看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主角用墨水瓶砸破了军官的头,倘若按照当时的法律来追究,他会面临很严重的惩处,然而无事发生,甚至军官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来这家医院,名义是视察,实际就是来看主角的。
他通常都是捧着一大束花来到,坐在主角的办公室里什么也不做,专注地看着主角为其他病人看病,主角很忙,他走到哪里,军官就跟到哪里,殷勤地帮助主角,如果看到主角和病人或护士过度亲密,他还会非常不悦。
“您是来找我要钱的吗,长官?”
主角抽出自己的薪水,将当年军官给他的钱分毫不差地包装进一个纸袋里,退还给军官:“这是所有的钱,里面有详细的记录,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
但他话没说完,就被军官懊恼地堵住了双唇,亲吻之后,军官才将他放开,对他说道:“那些钱就是送给你的,那时我不知道该给你买什么礼物,只能送钱给你。”
“……这些钱我会全部用您的名义捐赠给医院。”主角说。
“我找了你很久。”军官低声说,“从你走了以后,我就到处找你……”
“您很喜欢我的身体吗?”主角语气平静,“感谢您对我的欣赏,但现在我是一名医生,很抱歉我无法再做您的情人,或是和您保持床.伴关系——”
“不是床.伴。”军官打断他,“我是在追求你。”
“追求?”主角连眼睛都不抬,“是吗?但我不信。”
军官捧住他的脸,焦急地辩白:“我爱你——”
“轰隆!”
他话音未落,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敌军的飞机竟然突破了封锁线,空袭了这家战地医院。
炮弹就在他们旁边炸响,军官本能地将主角护在怀里,两人一同被炸飞,主角被气浪冲击得昏迷过去,不省人事,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
因为有军官的保护,他的伤势不重,然而军官的性命却危在旦夕,即使能够保下这条命,也很可能会面临截肢的风险。
在抢救手术的过程中,军官出血量很大,急需输血,然而医院物资紧缺,完全没有血袋储备。
主角知道自己和军官是相同的血型,当即跌跌撞撞地走下了床,要求护士抽自己的血,他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献血,其他人都在阻止他,主角却红着眼彻底失态了,疯了一样地命令他们赶紧抽他的血。
输血不仅对血型有要求,对于性别也有要求,Alpha和Omega之间因为信息素种类的不同,不能相互输血,但Beta没有限制,因为Beta没有信息素。
此时此刻,主角从未如此感激自己是个Beta,他为自己身为Beta而开心喜悦着。
最终手术结束,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军官保住了性命,也没有被截肢,仍处于昏迷的状态。
主角坐在他的床边不分昼夜地守着他,他想着,只要军官能醒来,他一定会答应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再计较过去的事情了,甚至就算有一天他们会再次分开也无所谓,他只想珍惜和军官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这期间不断有军人陆陆续续地来看军官,其中有个很漂亮的女人,主角一下子认出了她,他记得她,她是军官众多的情人之一,军官以前似乎最偏爱她,带她出席的次数最多,他对她印象很深。
主角心中刺痛,穿着军服的女人来到病房里,对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当初那种风尘与妖媚的气质一扫而空,显得英姿飒爽。
她走得很近,因为战争期间物资匮乏,包括抑制剂也是,她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没有完全被遮掩,主角这才惊讶地发现她竟然个Alpha。
“她曾经是我们的情报人员。”
辅佐官走进病房,对主角解释:“如今战争结束在即,保密条例已经作废,我们终于可以告诉您,其实长官身边的‘情人’全部都是情报人员和相关的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