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坐着都觉得腿脚发软,脸涨得通红。仇斯年不知哪时已经挨着他坐在了旁边,高一的鼻尖上顶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仇斯年搂过他的脸,在他鼻尖上亲了亲。
高一的耳朵红得都快冒烟了,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仇斯年,仇斯年不禁失笑:“之前偷亲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害羞呢?我还以为你胆儿挺大呢。”
高一猛地转过头,“你!我,我……”
“我什么?”仇斯年轻笑,轻轻地捏了捏高一的耳垂,“你耳朵怎么那么容易红,耳垂好薄……”
高一闻言耳朵很配合地又红了一个度,心道仇老师真是坏得没边儿,什么都装不知道,连上次喝醉了被自己偷亲都装断片儿、装糊涂……
“你怎么老是骗我。”高一低着头,声音低微得一点也不像在埋怨。
“生气了?”
“没有。”高一飞快摇头,语气还是有点委屈,“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仇斯年往旁边挪了一下,拉着高一的胳膊顺势把他带进了自己怀里,高一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仇斯年的大腿上。
这样亲密的接触让高一措手不及,仇斯年抓住他无处安放的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不喜欢你?”仇斯年仰头看着他,“你早就看出来我对你有意思了吧?”
高一抿着嘴,没吭声。
“我要是不装糊涂,怕是早就被你吃死了。”仇斯年看得很透亮,突然恶劣道,“偷亲我还不算,还要睡我的床,嗯?怎么样?我的床好睡吗?睡的时候梦到我了吗?”
仇斯年一改平时温和又疏离的态度,调戏起人来自然又熟稔,高一没想到仇斯年平时一个挺正经的人,竟然还有两副面孔,他垂眸,坦率承认:“嗯。”
“梦到什么了?”仇斯年追问。
高一红着耳朵,彻底说不出口了,“不、不记得了。”
当然是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仇老师的味道都像媚.药了,平时连手都牵不到,在梦里那肯定不可能吃斋念佛。
仇斯年终于恢复正经面孔,不再为难高一,他搂住了他的腰,仰头静静地看着他。
高一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发色好像变淡了,整体偏浅栗色,是接近于他瞳色的那种颜色,只有发梢处一点点是黑色。仇斯年记得高一寸头的时候,头发是乌黑的,不是现在这个色儿。
仇斯年忽然想起了之前在KE俱乐部基地见到的那张合照,里面的高一就是现在这个发色,不过颜色还要更淡一点。他沉yin片刻,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之前的发色不是染的啊?”
高一没听明白,“嗯?什么?”
“你的头发……”仇斯年用手指挑起高一的一缕发丝,“跟你的眼睛是一个颜色,我还以为你以前的头发是染的呢。”
“以前?”
“啊。”仇斯年笑了笑,“黄黄的,像只小金毛。”
仇斯年一直以为高一还在KE战队的时候,叛逆少年赶chao流染了个棕毛,现在才知道那就是他的本来发色,第一次遇见时,见到的黑发才是染的。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头发是黄色的?”高一有些惊讶。
“看过你比赛的照片,挺乖的。”仇斯年捏着他的头发轻轻地搓了搓,“你染过黑发?”
“嗯。”高一点头。
“怎么还特意去染黑了?”
高一那会年纪还小,发色特别淡,比现在的浅栗色还要再淡一点,站在阳光底下发丝都是接近透明的。
提到这个高一还有点不快,“以前有一次去国外比赛,经理让队里人全都好好捯饬捯饬,还拉我去理发店烫了个卷发,她说打扮好看了,能吸粉……”高一的眉毛拧了起来,“那个时候去比赛的还有其他中国战队,有个逼……”
意识到自己突然口吐芬芳,高一顿了一下,飞快地瞄了仇斯年一眼,他咳了一声,改了口:“有个其他队的选手,他一开始没认出来我,把我当成外国人了。”
高一嘴里的那个逼是PQP战队的Ying(晨影),一个嘴贱的菜逼——这是高一对他的整体印象。
当时离正式比赛还有两天,KE战队和PQP战队住在同一个酒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高一出国前被经理拉着去烫了个小卷卷,他的发色又淡,皮肤还白,晨影在酒店碰着他的时候,一眼没认出来,把他当成外国人了,还拿他那蹩脚的工地英语跟高一打了声招呼,结果走进了一看,哟,原来还是老熟人。
眼神不太好也就算了,认出来了还要嘲讽:“Cao,gone你这他妈跟个洋鬼子似的。”
“他说我是洋鬼子。”高一回忆起往事,一脸不悦,“他他妈才洋鬼子呢。”
仇斯年忍不住笑了。
电竞圈就是个圈,圈里不是队友就是对手,有时对手也能发展成朋友,有比赛就有接触、有摩擦,一来二去,整个圈都是熟人。
晨影嘴碎,咋咋呼呼的,其实他和高一私底下的关系挺好的,两个人虽然隶属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