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只好侧着身睡,将装满了蜜ye琼浆的有些沉甸甸的肚子搁在柔润床铺上。
仅仅只是一个翻身的简单动作,因xue口紧窄又滑润不已的玉势便有了些想挤出来的趋势,白茶连忙往下探手,握住了慢慢脱身的微温玉势。他忍着羞意,手指搭在男根形状的玉势上,匆忙往里捅了捅,那团脂腻红rou滑溜溜地噙住玉势往里吸,不知廉耻又放浪不堪。
好容易将两根玉势重新捣进自己的双xue,白茶雪一样的身子上出了薄汗,他歪倒回chao冷的被子里,用凉凉的绸被卷住自己。
他接着刚才的诗歌,慢吞吞地背着英文,不太流畅的口语带着软软的鼻音,英文被他背出吴侬软语的风味,山水迷蒙的轻软。读卷舌音的时候,能隐隐约约从微张的嘴唇中看到艳红舌尖卷起扫过雪白的牙齿。
"Ah Little Rose——how easy,"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忘记了最后一句话,于是闭上了嘴,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一点。
卧室很大,床也很大,寂寂的凉意落在白茶水墨一样的眉目间。
"忘记了……"白茶轻声咕哝着,自己爬起来,上半身披着被子滚到另一边的柜子旁,伸手去拉开抽屉,他记得陆淮洲走之前跟他说过,柜子里有书。
"哗啦",随着抽屉被拉开,里面塞得满满的零食重见天日,铝箔包装纸互相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哗啦声,一股甜腻的香气透过银色袋子飘出来,白茶伸手往里面搅了搅,细弱的手腕完全埋进果脯的甜蜜中。
陆淮洲还记得他喜欢吃果脯,尤其是桃子的,约莫是从京城带过来的,塞了满满一抽屉,连开合的缝隙里都卷着一点儿银色的包装纸。但他好像已经没那么喜欢吃了,陆别鹤喜欢接着喂药的时候吻他,白茶已经习惯,尝到这种甜酸的味道就会想起陆别鹤炽烈的亲吻。他的丈夫送的蜜饯,两人恩爱不移的物件,居然成了另一个人的记忆,白茶发了会儿呆,然后恹恹地抽回了手。
他闻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藕节一样白嫩的纤细小臂上还残留着陆淮洲的指痕,现在充斥着腻人的桃子味,桃子味的迷梦里多是另一个人的绮思。他偏头,有点想吐,似乎是源于自己,他想,他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恶心。
白茶的视线落在多得要溢出来的铝箔包装上,停顿了一下,伸出手,将卡在最上面的果脯抽出来,扔在了自己枕头旁边。
因而可以顺利的关上抽屉。
白茶又往旁边挪了点,伸手去抓下一个抽屉的把手。木头的把手滑润,顶端有颗透明的宝石。
这个抽屉有点重,白茶费了点力气才拉开,里面满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书籍,书脊一律朝外,包了相同的书皮,用相同规格的大字写着各种各样的书名,多是诗词格律和儒学典籍。字体刚劲有力,书皮边缘也严整而锋利,只消一看,便能得知,做这些的人必然是一个严谨认真的人,或许还爱书,尤其喜欢诗词格律和儒学典籍,才会对这里面的每本书都这么上心。
……一派胡言,白茶没见过比陆淮洲更不爱看诗词和典籍的人,尽管家主大人在他面前表现的学识渊博,家里也特意订了巨大的书柜,白茶卧室放一个,书房放一个。但是家主大人从不主动去看那些,甚至因为白茶喜欢,有段时间还格外讨厌那些书,效仿始皇帝来了个新时代的焚书。
当然,那都是新婚时的事了,那时的家主大人独断专横,是不许白茶将注意力分给除他以外的东西上的。
白茶不知道陆淮洲是何时为他准备这些的,他抽出一本诗词,干净的封皮上用遒劲的钢笔字写着书名,边缘锋利齐整,看上去十足用心。他翻开封面,看到里面夹了张字条,写了黑色的钢笔字:
【吾妻:
你最喜欢这本。我在京城闲来翻看,虽未得其中趣味,却也见我妻注释认真。我向来不看这些,读得慢,不知何时才能看完。
偶尔疲累,琐事繁多,常让人烦躁。
但见我妻写着那些,便觉得我妻伴我左右,如近清风。
新历七年,十月廿一,夫君陆淮洲敬上。】
白茶将字条拿出来,反复地看,又夹了回去,将书合上。
十月廿一,他在做什么?
陆淮洲在思恋他,而他的身体和别人交缠在原本属于他们的卧室之中,空气中满是粘稠的、化不开的腻人情欲,白茶回忆起来那充斥着苦涩药味和甜蜜桃子的时光,他有一瞬间忘记了其他的,譬如英文钢琴与红玫瑰,只盯着那耻辱的短暂时间,尽管一开始是陆别鹤逼迫,可他何尝不像是发情的雌兽,与丈夫的儿子翻云覆雨呢?
白茶有些仓皇地移开了眼神,他生出了干哕的冲动,为着自己的背叛。
他像是忽然疲倦,将书放了回去之后,便合上了抽屉。最下面还有一个未曾打开的抽屉,那里常年放着一些杂物,白茶懒得打开,便翻了个身,不再看那里。
因着动作太大,下身的两根玉势脱离了红艳xue口。白茶表情平淡地将它们塞回去,期间随着摩擦而轻易生出快感来,白茶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