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林初说的完全不一样,殷长俞沉默下来。
他捞起林初的脸,仔细打量他的神色,半晌后轻笑出声。
槐玉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刚才还冷言冷语的殷长俞此刻目光柔和,脸上带着惑人的笑意,低头在林初唇上吻了一口,林初还红着耳根挣扎了一下。
殷长俞制住林初,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这个小狐狸Jing。”
林初差点炸毛,殷长俞按住他,转头对槐玉不耐道:“赶紧离开,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槐玉死死捏住裙摆,连话都没有再说,逃也似的走了。
窗外不再有人,林初恶狠狠道:“你才是狐狸Jing。”
“难道不是?”殷长俞捏住他因气愤而冒出来的狐耳,重复道:“一只漂亮、勾人,还会撒谎的小狐狸Jing。”
林初甩掉他的手:“你竟然不信我,她说的没一个字是真的!”
“好,是她胡说。”殷长俞附和道,“我会差人安排她离开扶桑,她不会再出现。”
林初这才勉强把耳朵伸到他手心下,闷声道:“这个槐玉,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殷长俞似乎对她有些容忍,但也仅此而已。
“她是东离青龙后裔,”殷长俞解释道,“不必再管她。”
他不愿与海宫有什么瓜葛,连龙王青延,也只是曾经远远见过一次。
林初第一次听见这个地名,好奇道:“东离?是在哪里?”
“有些远,在西陆。”
青丘是在扶桑的东南方向,离得还算近,林初思绪飘忽,突然道:“不如我们回青丘一趟吧。”
殷长俞抬眼:“回青丘?”
“你不想去见我的父母吗?”林初甩着尾巴,“青丘比这里暖和一些,风景极好。”
殷长俞没有立即应下,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林初知道他大概是老毛病犯了,也不再要求,在他怀里蹭了蹭,闭上眼睡了个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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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玉回了偏殿,立刻拿出水镜召唤青延,不多时便有了回应,青延出现在镜中。
“我不是说,若无要事,不必再找我吗?”
槐玉直接双膝跪地,额头深深埋下磕在地面:“父王,槐玉无用,无法讨得殿下喜爱。”
这阙音殿与她认知中的宫殿完全不同,小妖个个安分守已,殿内也没有宠姬,除了林初,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近殷长俞的身,她根本毫无办法。
青延脸色不变:“这才多久,再试试罢。”
“父王,我……”槐玉抬起头,尴尬又悲愤道:“前些日子有位狐妖得了殿下的宠爱,竟然怂恿殿下让我们离开扶桑……”
青延蹙着眉:“殷长俞身边两百年都不曾有人,且他怎会轻易听信谗言。”
“槐玉啊,”青延透过水镜深深看着她,“你可要说实话。”
槐玉闻言身体微颤,心一横,在地上磕出响声:“父王,槐玉绝无半点假话,若不是真的没有法子了,又怎会来求父王……”
她说着眼中落下泪来,神情自责无措,青延盯着她看了许久,淡淡道:“行了,我知晓了。”
槐玉擦干眼泪,试探问道:“那我们……就这样离开扶桑吗?”
青延漫不经心道:“我会过来一趟,至于你。”
他似乎有些苦恼,撑着下巴想了想,“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便将水镜关闭。
槐玉顿时瘫坐在地上,背上都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青延这样说,应该是可以回去的意思。她如释重负,起身拍了拍裙摆,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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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在屋内待了几天,又开始觉得烦闷。
阙音殿内大部分地方,他都走了个遍,若是与丹杞一路,也是只能在扶桑境地上空飞一飞。
他不敢提去扶桑城,便缠着殷长俞让他回青丘。
殷长俞轻轻掐着他的脸,冷着脸道:“天天就想往外跑。”
林初偏头一口咬住他的指尖,含糊道:“你天天都想关我在屋里。”
实际殷长俞已经很久没有在屋外设下屏障了,只是他天天与林初形影不离,有没有屏障也没有什么区别。
“是啊,我不仅想关着你,”殷长俞幽幽地看着他,好似真打算这么做,“我还想准备一截链子,绑在你的腿上,让你哪里都去不了。”
林初丝毫不怕,牙齿用力磨了磨,在他指尖留下几道牙印:“那我也要锁一截在你的身上,让你再也关不了我。”
他最近脾气见长,从前没有这么活泼,也极少这样顶嘴。
殷长俞眯了眯眼,突然将林初横空抱起,放在腿上,一巴掌拍了下去。
隔着衣物皮rou也有些痛感,和尾椎传来的酥麻让林初愣了一下。
“你想锁谁?”
他还未回过神,另一边也挨了一下。
殷长俞见他沉默着不说话,又心疼起来,把人捞起来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