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四周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清了,马小玲心里一惊,开口轻声叫道:“贵人,你在哪里?贵人?”四周依然安静一片,依稀能听见回声,似乎这长廊里其他的人突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了自己,再次开口,声音又大了几分:“彭灿、冬雪,你们听得到我说话吗?”
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回应,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长廊里回荡,又带着些许颤音传入自己耳中,难道又进了幻境?不可能啊,她怎么就这么倒霉一次两次都能碰到擅长幻境的鬼,她记得王贵人在她的身后。
马小玲抬脚往后退了一步,她不敢转身,毕竟自己在最前方,万一有什么危险,自己这一转头就会丢了小命,而身后有王贵人,怎么着比前面会更安全一些。
退了一步手微微后伸摸索着,突然一只冰凉的小手搭上了马小玲的手心,稚嫩的童音瞬间在马小玲的耳边响起:“陪我玩捉迷藏吧,我数十声,如果你找不到我,那就……唔,那就当我的球球好不好!”
马小玲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将那冰凉的触感甩开,垂在身前紧紧握拳,凉凉的触感却紧紧的跟随而来,轻轻的像试探一般在马小玲的拳头上摸了摸,笑道:“你好暖和啊!”
马小玲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对襟盘扣的大红色绣花衣衫的小孩,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头发在两边梳成发髻,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如果忽略脸颊上如血一般的胭脂,怕是那种一看就会喜欢上的小女孩,只是那胭脂分外的刺眼,在一个约莫七岁的小女孩身上显得诡异之极。
“小妹妹,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马小玲心里一软,这么小的女孩居然被困在这个墓室里,真是太残忍了。
小女孩却是突然面目狰狞起来,恶毒的看着马小玲,尖锐的叫到:“你叫我妹妹?我不是妹妹,我是哥哥,啊,你这个坏人,你要死啦,你会死的!
小女孩叫嚷完抓着马小玲的手就往嘴里送去。
马小玲心里一惊手中的伏魔棒毫不犹豫的挥了出去,击在小女孩的面门上,小女孩吃痛,倒退几步,低着头用余光死死的盯着马小玲,眼光里满是怨恨和恶毒。
马小玲只觉得喉间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欺上了自己的脖颈,连忙伸手去抓,不料越是伸手,脖颈间却被缠的越紧,余光看下去是一双细长的双手,难道是那个小女孩的?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力气却这么大。
呼吸被阻断,马小玲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浑浊,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连力气都试不出来,手一松,任凭伏魔棒跌落在地面,脖子上挂着的紫色小琵琶忽然间发出一抹紫色的光芒,这光芒瞬间窜入马小玲的脑海,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意从脑海里蔓延开来,激的马小玲一个机灵,瞬间从那放空的状态回过神来,一张符纸凭空出现在手心,马小玲想也不想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拍到自己的脖颈上。
“啊,好痛啊”只听见一声惨叫,脖颈间的力道松了松,马小玲无力的垂下手,却发现自己的头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松开,刚刚造成的窒息感竟然是自己用长发在脖间勒出来的,心里不禁一阵害怕,自己差点就杀了自己,早知道没有接近本体之前,一切都是幻想,自己居然毫无防备的就中招了。
怜悯之心果然要不得,不管这鬼是大人还是小孩,终究是个邪物,眼下的孩子不知道是受了怎样的折磨,导致心性大变,变得残忍狠毒,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她们的本体,净化她们,让她们放弃这怨恨,好好的去投胎。
下一刻一双小手又缠上了自己的腿,马小玲低头一看,高高扬起的伏魔棒却怎么也不忍心挥下去了。
只见抱着自己大腿的女孩头顶有一个十字的口子,古书上有这样的记载,将人埋在土里,然后在他的头顶割一个十字的口子,然后往里面慢慢灌水银,水银很沉,慢慢的往下落,人觉得一疼,就直接从土里蹦出来,但是人皮却完好无损的留在了土里。
这样的秘法残忍至极,可是,就有些丧心病狂的人会变着花样的去惩罚别人,这样的秘术在千年前很是流行,因为和风水相关,整张人皮所画出的符咒,比在黄表纸上画出的符纸威力更大。
利益所趋,有人会将整张人皮按着风水的流向埋在先祖的坟墓,据说可以富贵百世,只是这种做法太过于残忍,所以后来被官文所禁止,只是人性始终是无法琢磨的,明面上是禁止了,暗地里发生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只是眼下这个孩子,想到这里马小玲心中一紧,希望这个孩子和自己刚刚所想的有出入,如果不是,那么谁会对这个孩子如此的狠心。
腿上的触感突然消失,一声凄厉的叫声让马小玲拉回了神智,抬眼就看见那个小女孩突然倒飞在空中,整个身子从心口处四分五裂,随后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空气之中。
回头就看见王贵人一脸冷艳的站在一边,手指间紫光缭绕,胸口有些微微起伏,情绪并不如眼前这么平静。
彭灿的短发有些chaoshi,刘海都成了一缕一缕的,挂在额头,刚想继续去打量吴冬雪,王贵人大步一跨将马小玲逼在墙边,伸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