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外打工,上大学之后,父亲知道了他的性取向之后,更是常年不回家,只每月打一笔基本生活费,方泅鲸经常去外面做一些兼职赚钱,家里的唯一资产就是仁安市的这套房子。方泅鲸的日子过得拮据,穿的衣服还是几年前的款式,但他皮肤白,长得好,穿得也来落落大方。他穷,但他不想靠别人的来养活自己。
“我的钱不就是你的?”刘霖没有继续和方泅鲸相争,以后的日子还很多。
方泅鲸去桌子上拿了自己的手机和钥匙,看着对面的位置上放了一支烟,簇新的,孤零零的躺那里。他心里一动,把那支烟抄进口袋里了。
“他们走了?”方泅鲸去了一趟卫生间其他两人都没了踪影。
“嗯,说是有点事儿。”刘霖站起来招招手,“结账。”
服务员很快过来了,“先生,你们这桌已经结过了。”
刘霖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一声,“倒成了钟生请我了。”
方泅鲸跟着刘霖出了饭店,入秋的风呼拉拉的吹着,已经有了几分凉意。一阵风吹过来,方泅鲸缩了缩手脚,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匆匆的回到饭店,找到刚才那个服务员,“谁买的单?”
服务员望着方泅鲸,饭店里人声鼎沸,闹腾腾的,服务员又抬头看了方泅鲸几眼,似乎在回想他是哪桌的。
方泅鲸指了指那红桃木房门,“那桌。”
服务员翻了翻结账单,想了想,“就那个穿浅蓝色衣服,挺帅挺高那人。”
——于踞洪。方泅鲸内心骂了一声,这个傻逼冤大头。
方泅鲸神志不清的走出饭店,刘霖的电话打过来了,“鲸鲸,你去哪里了?”
“忘了点东西,回去拿了。”方泅鲸沿着原路走回去,刘霖站在原地等着他。
方泅鲸陪他去了机场,两人在机场的候机厅坐着,刘霖抓着方泅鲸的手握在手心,他掩不住慌张的神色,还故作平静的问,“我走了会不不会想我?”
“会。”方泅鲸面无表情的回答。
“好好等着我。”刘霖又重复道。
方泅鲸掏出了一片口香糖嚼起来,没回答。刘霖趋过来亲吻他的唇,方泅鲸慢慢张开口应了,此时机场人不多,他们缓慢又自若的接吻,带有绿茶味儿的,落落大方的吻,像文艺复兴时期波提切利的油画,宁静典雅,有走向必然悲剧的一点忧郁味道。
刘霖核对完登机牌身份证,机场的工作人员示意他可以过去了。方泅鲸朝他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刘霖用力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他拉着行李,看着窗外的地平线那头,在半完成的建筑和空旷的水泥停车场后面,傍晚的天空看起来雾蒙蒙的,空气浑浊。飞机渐渐在跑道上滑行,他离方泅鲸也越来越远了。
方泅鲸送完刘霖才九点多,他看着手机屏,这么久了,也没有亮一下。他坐在寝室楼下的椅子上,周围都是抱着啃、树懒似的小情侣,他坐了好一会,掏出那支烟细细看着,白铮铮的纸上画着天安门和华表——是一包软中华。方泅鲸用力嗅着,鼻腔里出现一股子浓厚醇正的清香。
方泅鲸坐了好一会儿,在快十点的时候起身回了寝室。
寝室下面空无一人,他抬头看向对面,王晓正带着耳机,噼里啪里按着游戏键盘杀红了眼,另一张床上空荡荡的。
他再抬头看着自己这边,于踞洪睡在他自己的床上,面对墙壁,只留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对着他。方泅鲸心里忽地变得很柔软,他看着于踞洪清爽干净的头发,蹑手蹑脚的上床,他把帘子拉上之后才一骨碌钻进了于踞洪的被子,用力搂住于踞洪,他用鼻尖在于踞洪的后背上恣意的蹭着,大口吸着于踞洪的味道——还是那么安心好闻的柑橘味儿。
方泅鲸用手慢慢抚摸着于踞洪健壮的腹肌,用手指沿沟壑顺着游走。他忽然感觉手下的身体变得滚烫了,于踞洪按住了他的手,转过头来,一双黑魆魆的眼睛定定的盯着他,“别乱动宝贝儿……”他的声音带了一点警告危险的意味。
方泅鲸不为所动,眷恋的蹭着他的背,小声的抱怨,“你是不是傻呀?”
于踞洪喘息加重了,他抬起方泅鲸的下巴,灵活的探出舌去,蛮横的闯入方泅鲸的齿关,于踞洪的口里有一股苦涩的烟味,酒味,方泅鲸有洁癖,但他满足的,贪得无厌的含住于踞洪的舌头,乖顺的任他摆布。
“为什么不给我说?”方泅鲸微喘着气,“又不是你请,你干嘛买单啊?”
“我睡了他老婆,请他吃顿饭没什么吧。”于踞洪周到细致的吻住方泅鲸的唇,绸缪的,缱绻的抚慰,如风紧密无缝的贴合沙沙作响的树叶。
方泅鲸仰起头来,唇里灌满了烟味,酒味,热烈的配合着他,迷乱的眉眼凝视着他,目眩神迷,他想自己没救了。
方泅鲸迫切的脱下自己的裤子,拉着于踞洪的手就往后屁股上磨,方泅鲸热切的往后把屁股翘起来,扭着腰用屁股在于踞洪粗糙,带有一层薄茧的手掌上研磨。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