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静了下来,这一日便按早先说好的带东方媚儿来乾佑宫中向自己的父皇要那三滴帝王之血。
进到宫殿中后,看见自己的父皇坐在玉石书案后神色黯然的在走神。于是赫连天颜上前躬身拱手向着赫连乾佑喊了一声,“父皇。”
赫连乾佑闻言从走神中回过神来,看着赫连天颜勉力一笑,“原来是颜儿来了呀。内侍,赐坐。”
随后便有两位在乾佑宫中伺候的内侍为赫连天颜搬来了一张椅子。赫连天颜却没有坐,而是指着自己身旁的东方媚儿说,“父皇,这位姑娘是我的同门师妹东方媚儿。本来我这一次回来是陪我师妹向你讨三滴帝王之血的,没想到我回来后这几日遇到许多事,一直没有机会向您提起,望父皇能答应颜儿。”
说完,赫连天颜便从自己手上的**戒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石盒子,打开盒子,从其中拿出一根银针和一个透明的小琉璃瓶,走到赫连乾佑玉石书案前,将那两样东西放到了父皇的玉石书案上。
“原来如此,颜儿,父皇这就为你取血。”赫连乾佑一边说一边用右手将那银针拿了起来,在左手小指上一刺,再将那小手指尖对准桌子上的透明小琉璃瓶用力挤了三滴鲜血进去。然后又将那小琉璃瓶的瓶塞塞好,递向赫连天颜,“颜儿,好了,你拿去给你的师妹吧。”
赫连天颜上前接过那装有三滴帝王之血的透明小琉璃瓶说了句,“多谢父皇。”转过身走回去将那瓶子递到东方媚儿手中道,“媚儿,这个给你,收好它。”
媚儿欣喜的接过去放到了自己手上的**戒中,看着赫连天颜拱手一拜道,“多谢大师姐。”后又恭敬的躬身向着赫连乾佑拱手一礼道,“多谢皇帝陛下!”
“免礼。”赫连乾佑抬了抬手对媚儿说道。媚儿依言直起了身体。
赫连天颜见媚儿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便欲带着媚儿退出去。谁知赫连乾佑却说,“颜儿,你且坐下,父皇有话要对你说。”复又指着东方媚儿对身旁站着的内侍吩咐道,“内侍,与这位姑娘也赐坐。”
于是那内侍也将一张椅子放在刚才赐予赫连天颜的椅子旁边。赫连天颜听父皇如此说,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遵照父皇的话,与东方媚儿一起走到那安放好的两张椅子上坐下。
“父皇,你这是……”赫连天颜看着自己的父皇不解的问道。
赫连乾佑坐到玉石书案后的御座上,略沉默了一会儿方说,“颜儿,父皇已经决定传位于你……”
“什么?”赫连天颜一听直接惊得站了起来,“父皇,你如今春秋正盛,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赫连乾佑长长得呼出了一口气,似是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去才说,“颜儿,这一次因为你皇叔乾极的野心勾结魔界中我叛乱,造成你母后和锦翔的枉死,还有世代相传的赫连皇族圣物天谕宝珮的丢失。为父觉得自己心力憔悴,已经无心理政了。再说从身体中强行逼出天谕宝珮后,心脉受损,为父怕是活不过三年了。”
听父皇赫连乾佑这么一说,赫连天颜更是觉得震惊无比,一连声的问,“父皇,怎么会如此?您是不是因为最近太过于悲伤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赫连乾佑看着赫连天颜苦涩的一笑继续说道,“颜儿,父皇怎么会骗你?那天谕宝珮是在每一代的先祖薨逝后,才会自行从手臂上脱落出来。若是中途强行取出,便会使身体心脉受损,天下间无药可医,活不过三年。那天谕宝珮一方面可以延年益寿,另一方面也可以收割生命。恰如天道分Yin阳两极,相辅相成。”
“为父的身体自取出那天谕宝珮后,一日一日的衰弱了下去。所以为父想尽早传位于你,再辅助你几年,使你能坐稳这大风朝的皇位,国祚传承不衰。我也知道孩儿一向志不在此,可是现如今你哥哥已不在我世,若是你再不撑起这赫连皇族的一片天。九州之内定会动乱频起,百姓流离失所,苍生不免于倒悬之苦。”
赫连乾佑说完后禁不住老泪纵横,叹息连连。
赫连天颜无语的坐下,看着上方玉石书案后方御座上坐着的父皇,几日之间见他的确是衰老了许多。以前并不见一丝华发的头上业已两鬓斑白,以前硬朗挺直的身躯也佝偻了下去。
正如父皇所说,自己的心中从小到大向往的便是可以如闲云野鹤般,自由遨游天地,在仙山中度过些淡然的日子。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推到那高高的御座上,当这什么大风朝的皇帝,掌控生杀予夺的权势。一想到登上皇位后的案牍劳形,制衡群臣,虽是身份极为尊崇,繁华盛极,赫连天颜心中也暗自沮丧不已。
可是如果自己不去接手这父皇传下来的江山,正如父皇所说,又有谁去撑起赫连皇族的一片天,又有谁可以让天下苍生安居乐业,免于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思虑一番,赫连天颜不由长叹一声,站起来向着父皇赫连乾佑躬身一礼道,“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好!好!颜儿,为父此番也能彻底的放下心了。朕即刻让执笔内侍拟诏,七日后便是皇儿的登基之日。我相信大风朝在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