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很晚才睡,又起了大早,池意秋早就困得眼皮打架,没一会就睡着了。
秦越安晨练回来倒水时发现池意秋的杯子放在餐桌上,里面剩的半杯水还在冒热气。
“终于舍得回家了?”秦越安推开卧室门,果不其然看见被窝鼓起一个包,池意秋睡得正香。
“别吵。”池意秋挥手打开秦越安的手指。
秦越安帮他拉好被子时看见了池意秋身上的睡衣,他眼底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俯身在池意秋眼皮上亲了亲。
最后,池意秋还是被秦越安闹了起来,自顾自撒起床气。
“昨晚,我被nainai教训了一通,问我为什么和你吵架?”秦越安捏了捏池意秋仍带着睡意的脸。
池意秋呆呆道:“没有吵架。”
闹脾气的池意秋也不过像个张牙舞爪的小nai猫,不仅毫无杀伤力,甚至还有点可爱。秦越安继续捏着池意秋的手指玩:“他们都以为我会欺负你。”
池意秋环抱住秦越安的腰,把头埋进他胸口,瓮声道:“秦越安最好啦。”
秦越安揉了揉池意秋的头发:“乖。”
相比起秦越安,池意秋的大学生活可谓无比轻松。快毕业时才被叶柔叫去公司学习,但看他对生意上的事实在不感兴趣,也没怎么逼迫。
“妈,我晚上回去,就不陪你吃饭了。”池意秋打完一局游戏,对旁边还在工作的叶柔说,他口中的回去是去秦越安那儿。
前两天,秦越安再次因为公事爽约,池意秋生气和他吵了一架,躲回了叶家。这样的日常时有发生,但没等到大家知道两人就又和好如初。于是在众人的眼里,他们几乎是模范情侣一般的存在。
池意秋有时也怀疑是自己任性,但无论他怎么闹,秦越安都不会生气,所以池意秋就愈发想作一作。
叶柔这几年将工作分出去一部分,空出不少时间希望能和池意秋修复母子亲情。不只是家人,身边的朋友也都慢慢接受了秦越安与池意秋的事情。
叶柔没好气道:“昨天还嚷嚷着要搬家,再也不理人,结果今天又回去了。”
“秦越安也不是故意的,他太忙了。”
叶柔眉头微皱,也许是一个母亲的直觉,她总觉得秦越安对池意秋不够在意。不像她儿子,满心满眼都是秦越安,总是毫无原则的回护。
“你呀,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
“等真的感到痛了肯定就会记住。”池意秋随口说。
叶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轻声道:“但是妈妈不希望你痛。”
“放心吧,又没人会伤害我。”池意秋傻呵呵道。
回家之前,池意秋又被导师召唤回学校改了大半天毕业论文。池意秋觉得他在大事方面,运气是真的不好,正式答辩之前的每次论文抽查都能抽到他,以至于他被导师当成了重点观察对象,论文已经改了十次以上。
四月末的傍晚,空气里仍然带着凉意。
学校里散落着不少校招会的传单,池意秋突然有了即将毕业的实感,他拍了张照片给秦越安发过去,没一会也收到一张照片,是秦越安办公室的落地窗。
一路上,池意秋碰见不少同学,但都只是匆匆打了个招呼。
池意秋不用为找工作纠结,所以他除了改论文外没有其他事可做,算是学校里少有的闲人。
“池宝,你家秦总又来接你了。”走到停车场时,有同学嚷嚷了一句。
池意秋抬头一看,果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他直接冲了过去,直直撞进秦越安怀里。
“多大人了,还撒娇。”秦越安顺势将人带进了车里。
“我们等会去哪儿?”池意秋问。
“吃饭。”秦越安道,“之前没去成的那个餐厅,不然你又要说梦话闹我。”
“少污蔑我。”
池意秋侧过头,秦越安穿着西装,面容冷峻,怪不得池意秋总听见小秦总不好惹的传言。池意秋又看看车窗上照出的自己,白色的毛绒卫衣显得人更小,与高中时几乎没什么差别。
池意秋心想,有点像两个世界里的人。
“看什么呢?”
“秦越安,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少笑了。”别人害怕,但是池意秋才不怕秦越安,跨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揉了揉秦越安的脸。
“又闹什么呢,车要开了。”秦越安把人扯下去,“坐好,系上安全带。”
“没情趣,越来越冷漠。”池意秋没好气问,“小秦总,您是不是七年之痒了?”
秦越安笑了笑:“等到了七年你再问我吧。”
池意秋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开心了,小声哼着最近刚学会的一首歌。
到了餐厅,秦越安与池意秋往包间走的时候,另外一个包间的人看见他们后就闲聊了几句。
“池意秋居然还和秦越安在一起,也是个厉害的。”
“池意秋从小到大都傻乎乎,没心没肺的,以前被欺负了也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