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轻声安慰:“我带你回家。我父母人很好,他们会喜欢你的。”
宁玉顺水推舟地搂过了赵臻纤细的腰身,下巴靠在赵臻肩上:“你不是可怜我罢?”
“不是。”
毫不客气地依偎着赵臻的身子,追问:“你不会反悔罢?”
“不会。”赵臻抚着宁玉的背,坚定地答应。
宁玉在赵臻怀里安安静静靠了没一会儿,忽然咯咯笑起来,在赵臻耳边细声细气道:“设计师人真好。”
赵臻一看,宁玉已是笑得艳若桃李,哪还有一点刚才楚楚可怜的模样?知道自己又被那人戏耍了,赵臻真真一个怒上心头:“滚!叫你再用这种手段骗我!”
“那我就滚了。设计师不后悔就好。”宁玉得逞地笑着,袅袅婷婷地按着赵臻的肩膀站起身来。
赵臻费力地把硕大的行李箱塞进车里,宁玉手里拿着一个化妆包,数着里面的护肤品分装和化妆品,一样没落下。
车子在夕阳下空旷的高速公路飞驰,好似车子载着一轮落日似的,沐着纯净的橙红光辉。
宁玉心情似乎大好,开着车窗任凭有些凛冽的风掀起发间波浪,眯着眼看落日下一程又一程的公路,嘴角一如既往地勾起淡薄笑意,如同呷了薄薄的日暮霞光。
赵臻的心情也明朗起来,风呼呼地吹过脸颊,回家的路途从未有过的轻快。以往跟林逸人回去,因为关系特殊,想着怎么遮掩,总是不免有些紧张和拘束的。
赵臻早就打电话回去告知了父母自己要回去,还格外交待自己要带一个“新朋友”回去。
车子仅仅停在村口的一处简陋的停车场,村里的路不好走,宁玉一下车,鞋跟就踩进了碎石缝隙间,轻喝了一声。
赵臻暗自懊恼,自己忘了告诉这臭美的女人要带方便的鞋来,上前两步将自己的胳膊递给她搀扶。
宁玉脸上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把我行李打开。”
赵臻以为宁玉带了可以换的鞋,打开一瞧,却是一些护肤品分装,一两身换洗衣物。体积最大的,是一个礼品盒,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
“总不能空手上门。”宁玉提了礼品盒,挽着赵臻的胳膊,一深一浅走得艰难而缓慢。
“叫你不要来的。”赵臻扶着宁玉,皱着眉头小声道。
家门口种的植株在凛冽的风里凋成了枯枝,赵臻心底被熟悉感塞得满满的,露出欣悦的笑容来,最后几步加快了步速,离开了宁玉几乎一路小跑进了家门。
赵臻把赵父赵母牵了出来,赵父赵母头一次见到赵臻带除了林逸人外的其他朋友回家,搓着手把宁玉拉进家门,乐得合不拢嘴:“好漂亮的小姑娘。”
宁玉乐得当个乖巧伶俐的孩子,甜着嘴儿伯父伯母地叫。
赵臻在一边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嫌弃地跟宁玉拉开好大一段距离。
家里早已备好一桌子的菜,热气冉冉升起到屋顶,拂去了远道而来的人身上的寒气。
“快尝尝,尝尝。”赵父素来是家里掌勺的人,此刻献宝似的呈上自己拿手的菜,“现在城里做饭都用煤气用电磁炉,但我看,还是灶做出来的饭好吃,你们这些城里的小娃儿肯定吃不到的。”
宁玉原本优雅地咬了一口,却被刚出锅的菜烫到,吐着小舌连连叫烫。
赵父赵母被逗得笑起来,给宁玉夹了一筷子凉拌菜:“慢点儿慢点儿。”
“倒不是灶做的好吃,应该说是自家做的饭好吃。”宁玉眨着眼道,“外面的厨子每天要做不知道多少饭菜,哪有家里做得好,一日三餐,饭菜做得Jing心,带了家里的味道,家里的感情,当然好吃。”
“这话说得在理。”赵父赵母齐声笑了。
赵父像是被宁玉哄得开心了,连珍藏了许久舍不得喝的酒坛子都搬了出来,揭了封坛子的红布。
宁玉笑呵呵地把酒杯递过去,说道:“伯父你可手下留情,我可不如你海量。”
“怕什么。”赵父十分豪气道,“醉了最多睡一觉就好,我让小臻照顾你。”
“家里啊,少有这种人气儿了。”赵母附和,夹了一块鸡rou到宁玉碗里,“小凯也真是,这么久不知道回来看看。”
赵臻拿筷子的手一僵,有些恍神。宁玉不着声色地握了握赵臻的手,笑得愈发灿烂起来:“瞧您说的,赵臻这么好的女儿在跟前,还想那么多做什么。赵臻不够,还有我呢。”
赵父正在兴头上:“就是,别扫兴。男孩嘛,总要出去闯荡闯荡。”
赵母呵呵地笑:“要是能有你这么个女儿,可是有福咯。”
宁玉和赵父喝了几杯,捧着瓷做的杯子,脸上起了一抹红晕,斜着眼目光朦胧地看身边坐着的赵臻。
“爸,你别给她喝了。”赵臻忍耐不住,劝道。
“没事。伯父有兴致,我就奉陪。”宁玉懒懒靠着赵臻,指尖触着赵臻的脸,“再说,伯父说了,醉了,把我交给你就是。”
宁玉靠在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