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有些恼意的一瞪,执了杯子给自己灌酒,想要把心底的燥意浇灭似的。
“今天我本是记着要准时来赴约的。只是突然有事耽搁了。是之前司晓接手的一个案子的当事人,又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司晓因为这个案子遭到了人身威胁,我不想让她再接触这件事,所以代为接待,而让司晓接你。”
归兰不知道为什么林逸人突然解释这些,呆愣着点头,问:“很危险么?”在传言里,律师也是危险系数很高的职业之一。
“放心。”林逸人简单而有力地答,转而指了指放在沙发的礼盒,“司晓送你的。”
“司晓送我的?”归兰眨眨眼,觉得自己和司晓并不太熟悉,一下子有些受宠若惊,禁不住好奇捞过了那个包装浮夸的礼盒,搁在了腿上。
抽开粉色礼盒上的银色丝绸,稍一用力,丝带就滑落下来,柔软地垂在腿边。
林逸人本没什么兴趣,却见对面拆了礼物的归兰愣愣的,身体僵直,好久不吭声,愈发觉得不太对劲,出声道:“是什么?”
林逸人声音划过耳边,归兰忽然觉得热度从耳边烧起来,迅速蔓延到整个脸颊。归兰窘极了,又好气又羞臊地把盒子递到林逸人眼前:“你自己看吧!”
咖啡色的布缕静静伏在粉色的盒中,看上去脆弱到一扯就断的细吊带,薄如蝉翼的纱衣和内裤……
林逸人头皮一紧,对上归兰那面红耳赤的脸庞和带着质问的眼神……
“真是……司晓送的?”归兰犹豫着问。
“我送的。”是林逸人斩钉截铁的声音。无论如何,司晓送归兰情趣内衣这件事是绝对不能成立的,光是试想就实在难以接受,林逸人索性大大方方揽了过来。
归兰看着林逸人脸不红心不跳地吐出这句话,脑袋“轰”地烧起来了。
“但是我不知道其中是什么内容。”林逸人很诚实。
归兰的心情就跟蹦极似的。
脑袋微微回过神来,归兰都觉得自己热出了一层汗,经受了巨大的冲击还有些眩晕。
林逸人略一沉思,简单交代了司晓给她的选礼物的难题。
归兰听明白了,这司晓是存心为难林逸人,让林逸人在自己和赵臻之间选一个。不仅如此,还坏心眼地要整一出恶作剧。可看林逸人仍然镇定自若的样子,而自己心脏急速回落还带着颤抖的余韵,怎么看都觉得这出戏被整到的人是自己。
归兰从心底涌起几分不甘来,以及作为选择题的一个答案却没有被明确选中的苦涩,纷乱的心绪无处发泄,口气里夹杂了几分揶揄:“林逸人你是天秤座吗,出了名的不会做选择。”
林逸人沉默了几秒,点头:“是。”
这个回答出乎归兰意料,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现在正是天秤座的月份,归兰小心地打探:“那,你的生日快到了还是已经……过了?”
尾音轻细而发紧。她可不想糊里糊涂错过林逸人的生日啊!
林逸人轻声道:“今天。”
归兰彻底懵了。却听林逸人语气幽怨:“我还以为,你是知道我今天生日,才约着我今天来。”
“我是想等小海去上学了,我们可以单独相处啊!”归兰觉得快被折腾疯了,脑袋在大起大落中智商不知道被冲到哪去了,脱口又是一句没羞没臊的话。
捂着自己发烫的脸,归兰决定今天都不要再随口说话了。
林逸人看过来,眼里有些带着揶揄的笑意和探究的意味,直到把归兰看得快钻到地底下,终于满意了:“没关系。我本来就看得不重要,而且你不是正好给我庆祝了么,也是缘分。”
“缘分……”归兰喃着这两个字眼,像是要藏进心里去似的,眼里清亮温柔起来,垂眼低低地笑了,笃定地出声:“嗯!”
“林逸人!”归兰突然唤。
“嗯?”林逸人抬眼对望。
面颊是一片酒意微醺的红粉,眼里却好似藏了翠玉,眸中一抹清澈的亮色积淀,缠绕其间是千缕万缕情意,认真而笃定:“我……”
酝酿了许久的话才冒出了一个头,手机划破安静氛围闹个不休,归兰抿唇把话憋了回去,林逸人充满歉意地一笑,去沙发上拿了手机。却在看到屏幕的一刻,眼中一暗。
明明时间已经非常紧张,赵臻还是坚持买了蛋糕和礼物赶回家。宁玉瞧着莫名心痒:“哟,谁的生日?让大设计师这么惦记。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凑个热闹?”
赵臻端正拎着蛋糕,以免蛋糕损坏,回答宁玉的神情和姿态也都端正地不得了:“放下就走。”
宁玉听出了赵臻故作冷淡的口气,心下了然,却还是央着和赵臻一块去了。
谁知道,赵臻刚踏进屋子就僵住了,视线环绕了屋子几圈,蛋糕砸在了地上。
闹了,哭了,累了。赵臻蜷缩在沙发上,把自己抱成小小的一团,眼泪横流,颤抖着身子去够手机。宁玉详细观赏着屋内的摆件,抚过老式唱片机,感叹这日子过得真是Jing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