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保护我。”
打完狂犬疫苗,孙兰出来了。
看到她出来,陈澍和林听雨赶紧走过去。
“还好吗?”陈澍问。
“挺疼的。”孙兰皱眉,“医生说要在这里坐着等,观察半个小时,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之后还要过来补针。”
“嗯。那就等等吧。”陈澍扶着她到旁边的休息椅坐下。
林听雨也跟着在旁边坐下来。
孙兰坐下来,转起头,对林听雨笑:“小林,刚才谢谢你帮阿姨出气啊。以往有什么矛盾,阿姨也不方便说太多。每次阿澍想跟他们吵,我都不让,就怕撕破脸皮难收场,总是忍忍就过去了,今天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不过那种小狗很凶的,如果下次还遇到这种事情,你千万别跟畜生起冲突,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啧。你别小看人家。谁能凶得过他?”坐在中间的陈澍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林听雨没把堂姑一家给打了,都算是他看在‘大过年的’份上大发慈悲了。”
“你瞎说什么。”孙兰拧他胳膊。
“应该的阿姨。”林听雨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在我们那,咬人的狗直接麻袋套头乱棍打死,放点荔枝干锅了。”
林听雨一直都是野生放养的,他妈任由他自生自灭,他实在不擅长跟长辈交际。
每次跟孙兰说话的时候,林听雨总有些局促感。
“你这孩子,真有意思。”孙兰没忍住,抿着唇笑起来,“我也是荆市人呀。阿澍他外公还在的时候,最喜欢吃狗rou了。可惜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去看过了。”
“荆市的狗rou好吃。”林听雨点点头。
又聊了一会儿,观测时间到了。
孙兰没有出现什么排异反映,可以离开了。
堂姑家是肯定不能再去了的。
孙兰决定回自己家吃饭,并且让林听雨也跟着一块去。
陈澍家小区就在林听雨住的酒店附近。
站在陈澍家门口,林听雨抬头看了一眼,突然觉得,太可怕了。
原来陈澍家的有钱……是这种程度的有钱。
这他妈可是传说中的联排别墅啊!
“愣着干吗?”身后的陈澍拍了拍林听雨的屁股,“进去啊。”
“……你!”林听雨吓了一跳,扭头瞪他。
好在孙兰先进去了,没看到陈澍刚才的小动作。
陈澍神色淡定地推推眼镜:“走。”
说着又捏了一把。
“……!你这人!”林听雨差点跳起来。
陈澍家很大,大到有些空旷,家里只有一个保姆阿姨在。
见他们回来,保姆阿姨连忙去厨房准备茶点。
林听雨换了鞋,跟着陈澍到沙发边坐下。
“对了,小林,你家住在荆市哪呀?”孙兰喝了口水,顺口问了一句。
“我家……”没想到孙兰突然问这个,林听雨顿了顿
旁边的陈澍下意识地抬眼看他。
林听雨犹豫了一下,说:“阿姨,我家是糖厂的。”
“糖厂?”孙兰表情有点惊讶,“你也是糖厂的小孩?你爸妈叫什么名字?”
这一次,林听雨沉默了。
“妈。”陈澍蹙眉,试图终止这个话题,“你问那么多干吗?这么多年你就回过荆市一次,怎么可能认识人。”
“谁说我不认识啊?我从小就在糖厂长大的。”被陈澍这么一说,孙兰倒不乐意了。
“阿姨,”就在这时,林听雨开口了,声音变得有点低,“我爸是林凯。”
我爸是林凯。
林听雨把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陈澍的心都揪紧了。
“林凯?”听到这个名字,孙兰愣了一下,“是原来那个厂长林凯吗?”
“嗯。”林听雨垂下眼,不知道看着哪儿,应了一声。
就是那个捐款逃了的,抛妻弃子的,害了所有糖厂职工的林凯。
这些“糖厂职工”里,也包括陈澍的外公外婆。
“妈,都叫你别问了。”陈澍眉头紧拧,下意识地侧过身,不露声色地把林听雨往自己身后挡了挡,“好奇心干吗那么重。”
“没事儿陈澍。”林听雨说,“我爸本来就是林凯,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抬起头,鼓起勇气去看孙兰:“阿姨,对不起,我……”
没想到,孙兰也看着他。
她皱着眉,表情看起来很难过。
从来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林听雨,他一下子突然把接下来要说的话全忘了。
“好孩子。”孙兰忽然站起身,冲他张开手臂,“来,让阿姨抱抱你。”
林听雨愣了一下。
他抬头看陈澍,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吧。”陈澍说。
他也没料到孙兰会是这个反应。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