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综总分几十分的人,也是挺不容易的。”
“……我Cao?”林听雨盯着陈澍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好一会儿,林听雨才想到反击的话语,终于憋出一句:“啧,不是要自由吗,不是宁愿不要爱情也不能失去自由吗?”
“……你还挺记仇。”这回轮到陈澍无奈了。
“不然呢?你知道那会儿因为你这句话我有多伤心吗?”林听雨来劲儿了,不依不饶。
“对不起。”陈澍诚恳道歉,“现在我是你的囚徒,自由谁爱他妈要谁要去,反正我不要。”
林听雨这才满意了。
陈澍已经帮他戴好了那串小叶紫檀,林听雨把左胳膊举到眼前,对着房间里的灯光仔细打量。
手串很长,小小一枚的珠子圆润光滑,绕着林听雨的手腕缠了四圈。
“很漂亮。”林听雨盯着自己的左手腕看了一会儿,“我的手也很漂亮。我果然是个艺术家。”
“嗯。”陈澍亲了亲林听雨的手背,夸赞他,“放下画笔能把人揍成傻逼的大艺术家。”
“我以前是有一块玉的,从小就一直戴在脖子上。”林听雨扭过头,盯着陈澍修长的颈线,“是我出生之前我爸特地去城里买的。本来可以送给你,跟你交换的,可惜后来摔碎了。”
陈澍的呼吸蓦地一顿。
他蹙眉,瞬间想起那一天,他人生中最可怕的场景。
林听雨脖子上那根红绳,那天从教学楼走廊边纵身跳下去的林听雨,双眼通红满脸绝望的林听雨,从他手中滑下去的林听雨,抢救室外面走廊天花板顶上刺眼到令人眩晕的白炽灯,还有吴女士手中那块一分为二的圆形玉佩……
真是糟糕的回忆。
陈澍闭上眼,喉结滚动。
……还好。
都过去了。
“没事。”过了一会儿,陈澍又睁开眼,低头去亲林听雨的眉毛,“你给的,我已经收到了。”
“……你这人,明明看着挺冷酷的啊。”林听雨看他一眼,“怎么在床上这么涩情?”
“可能跟你在一块儿待久了,”陈澍笑了笑,“耳濡目染。”
“对了,你明天不是还要去那什么堂姑家吗?”林听雨忽然想起正事,“那我呢?我在酒店等你?”
“我带上你。”陈澍看他。
林听雨就笑了:“去亲戚家串门也带上我?我去干吗?给你当打手?”
“每年都带,直到我翅膀足够硬到不需要再去串门为止。”陈澍语气变淡,“也许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就是我摆脱一切的时候。”
林听雨一怔。
忽然有些心疼起来。
他要保护陈澍,绝对不能让陈澍被那些亲戚们欺负。
林听雨想。
谁敢欺负陈澍,他就把谁剁了。
“睡觉吧。瞎搞了一晚上,困死我了。”林听雨转移了话题,“大年初一可不能赖床。”
“好。”陈澍低下眼看他,“晚安。”
“晚安了陈哥哥,明早见。”
林听雨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上的小叶紫檀摘下来,放到床头柜上。
他用手肘撑着床褥,支起上半身去关床头灯,又躺回去,盖上被子。
正想睡觉,已经躺好的陈澍却又转过身来,把他搂到怀里,低下头去碰他的嘴唇。
说来也怪。
除夕这一天里他们做尽了混乱的情.事,仿佛除了接吻和呼吸,其他什么都不会了。
想想还是觉得挺荒唐的。
偏偏凌晨这个纯粹简单的吻,却让林听雨印象深刻,记了很久很久。
这大概是林听雨睡得最安稳的一个夜晚。
梦里有广阔无垠的宇宙,还有漫天璀璨的行星。
躺在陈澍身边的时候,林听雨觉得,自己好像是健康的。
没有失眠,也没有神经衰弱。
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
天微微亮的时候,林听雨醒了过来。
他睁着眼睛,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清醒过来,又转过头。
陈澍躺在他身边,闭着眼,呼吸很轻。
从被子边缘露出的肩膀和手臂的肌rou线条很漂亮,是属于十八岁少年独有的年轻气息。
属于他的。
林听雨闭上眼,牵了牵唇角,继续安心地入睡。
虽然凌晨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大年初一不睡懒觉,但第二天还是睡到下午,林听雨才慢吞吞地起床。
他揉着眼睛裹着被子坐起来的时候,陈澍早就洗漱完毕,坐在房间里的办公桌前,用iPad刷题目。
“早啊澍哥。”林听雨打着哈欠,“新年好。”
陈澍从屏幕前抬眼看他:“睡得好吗?”
“特别好。”林听雨笑了。
“那,起床?”陈澍眼中也有笑,“先去吃点东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