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笔就冲到雨中把它捡了起来。
将纸伞递给道具组的工作人员,郁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到印雪正垂头好奇地看自己本子上的字。
“印雪老师,”郁楠走过去打了招呼,有些不好意思的从座位上把本子拿起来,笑容真诚:“您刚刚演得真好。”
印雪礼貌的点头道谢,笑着问他:“这是你的字?写得还挺好看的。”
郁楠腼腆的笑了:“我脑子挺笨的,记不住的东西全靠写,写多了就把字练出来了。”
他模样生得好,性格也讨喜,印雪听了咯咯咯的掩着嘴低笑,又问:“你怎么来的?今天下雨,走回去不方便,你要不要一会儿跟我们的保姆车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有车,”郁楠连连摆手:“童瑞的保姆车借我了。”
“也对,你们是同学吧?”印雪感叹:“同学之间感情真好。”
郁楠脸颊一阵热,面上在傻笑,心里暗暗吐舌头,幸好某些人不在场,不然听了这话,分分钟爆炸。
“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酒店休息吧,我要去换衣服了,先不聊了。”
印雪还有别的事情,聊了两句便走了,郁楠和她挥手道别,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却发现昨晚一直打电话忘了充电,不知什么时候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
整整两天了,秦桉就像在他的世界里蒸发了一样,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每当一次次的通话转为忙音,消息石沉大海,郁楠的心就凉下去几分。
漆黑的屏幕映着自己苍白憔悴的脸,他盯着呆立了良久,直到被风吹拂的雨丝打shi了他半边肩膀,他才从颓败的不安中回过神来。
联系不到助理大哥,郁楠只能举着伞去找保姆车,早晨下车急,他的外套落在了车上,连夜的雨从昨天凌晨下到现在,大地都被浇透了,空气里多了几分shi冷,刺骨的风一刮,吹得雨滴都灌进了他脖子里,冷得他手脚发麻。
套头帽衫四处灌风,郁楠冻得直哆嗦,大老远便看到保姆车里坐了一个人正垂头按着手机,绣着虎头的鸭舌帽,防水的黑色机能冲锋衣,一双长腿被墨绿色工装裤包裹着,鞋尖都快要伸到车门外面来了。
他顾不得那么多,小跑着过去,离那人还有几米远的时候便挥手打招呼:“正哥,我回来了。”
“今天好冷啊,早知道这么冷,我就不把外套扔车上了,”郁楠抱怨着走近,还没等稳住脚步,车上的人就先他一步,长腿一迈下了车。
郁楠刚抬头,一件外套就飞过来兜头罩在了他脸上,视野一片漆黑,他在外套里闷声尖叫一嗓子,手忙脚乱的把糊在脸上的衣服扒拉下来。
是他落在车上的浅牛仔外套。
助理大哥居然敢拿外套扔他?!
郁楠又气又委屈,抬头对上对方的脸,瞬间傻在原地。
鸭舌帽下的那张脸线条冷峻,鼻梁英挺,深邃的眉目锋利而冷冽,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攻击性。
一瞬间,震惊、委屈、悲愤,汹涌着混杂着,油然从心底涌上那双清明澄澈的桃花眼里,他眼底复杂的光在漆黑的瞳仁上闪烁、跃动,随之被一股难以置信彻彻底底取代。
“怎么……是你?”
他的声音在止不住的颤抖,像是不忍心去打碎一段美好的梦境一样小心。
秦桉浓黑的俊眉锋利而冷硬,同他的声音一样低低的压着:“老子他妈再晚来一步,是不是就要为你这个冻死鬼收尸了?”
郁楠眼圈泛红,被人气得冷哼一声:“不会说话你可以闭嘴。”
“嘴也不会闭,”秦桉故意找茬:“你能耐的话,你帮我。”
整整两天的委屈和思念,混杂着愤怒一股脑儿涌上心头,郁楠咬紧牙关滚了滚喉结,咽下喉中的哽涩,提起对方的衣领就把人推上车。
手中的雨伞滑落,轻弹两下骨碌碌滚到地上,与戏中的场景如出一辙。
接着车门轰然被甩上,郁楠把秦桉压在座椅上,抵着他的鼻尖,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低哑而颤抖。
“秦桉你就是个混蛋。”
话落贴上对方的嘴唇,冷峻的线条,触感却是干燥而温软的,他毫不客气的朝着下唇撕咬上去,凶狠的啃上一口,将唇瓣含进口腔用力吸/吮。
这还不够,英挺的鼻尖撞到一起,他侧头,将自己软而嫩的舌头送进对方的唇齿间,接着主导权被粗暴的掠夺。
秦桉大手覆上他白嫩脆弱的后脖颈,轻柔而有力的钳住,一条胳膊勒紧他的腰,将人腰侧的皮肤都掐得生疼。
他们吻得急切、忘我,像两只因为缺水而濒死的野兽,疯狂而粗鲁的从对方口腔里不断舔/吮甘甜的泉水。
鼻翼间的空气逐渐变得燥热而稀薄,两人的呼吸也越发急促,秦桉的手顺着郁楠腰侧的布料探进卫衣里面,刚触到冰凉而柔软的肌肤,车门外就响起清脆的声音。
“哪个小兔崽子这么不带脑子?伞都不要了?”
温热的手掌已经顺着皮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