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林安宁被戳穿了,有些急了:“把你的拿出来,我要猜你的!”
秦桉从兜里摸出来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小扁盒子,扔到桌子上,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慵懒又轻蔑的勾了勾唇角:“你猜呗。”
已经是深秋了,天台上的推拉门没关,此时一阵萧瑟的秋风吹进来,他就这么懒洋洋地瘫靠着,透着几分惬意。
郁楠看着他张扬又懒散的样子,觉得煞是迷人,一时间看的竟有些呆愣。
林安宁小声惊叹了一句“这么小?”就拿起来仔细琢磨起来。
白陶趁着这个时候将她的礼物也推过来,是一套小狐狸的连体睡衣,毛茸茸的,一看就是女孩子才会有的小心思。
“马上就要到冬天了,这个睡衣特别暖和,趁着地暖还没来,正好可以在家穿,”白陶也喝了酒,凝脂般雪白的肌肤透着薄薄的粉红,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像颗白里透粉的水蜜桃。
秦桉垂眸看了眼透明磨砂袋里隐隐约约透出来的小狐狸脑袋,小声哼笑了一声,林安宁在这个时候凑过来,拿起袋子翻来覆去的研究了一下,冒出了满头的问号。
“哎楠哥,这个睡衣上厕所是不是得扒光了啊?”
他语不惊人死不休,所有人都被他呛了一口,一时间憋笑憋得面红耳赤的。
郁楠的脸没沾酒都被他一句话臊红了,他一把夺过睡衣,不轻不重的照着人的脑袋拍了一巴掌:“胡说什么,喝多了吧你!”
接着,他眸光盈亮的对白陶说了:“谢谢。”
许梦苒紧接着从手边的纸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画框,笑得有些害羞:“我的礼物就更廉价了,我就买了个相框,里面的水粉画是我自己画的。”
她说完把画框递了过来,水粉画里是一个漫画版的少年,轮廓细腻,颜色清透,是穿着校服的郁楠手肘撑在栏杆上托着腮回眸的样子。
她画得很细致,衣服的褶皱都透着动人的柔软,画中的少年一双桃花眼流转着水光,像盛着细碎的星河,唇角的笑容也是温柔又张扬,那样子,俨然就是无数女生心中那个惊艳了时光的少年。
太好看了。
“画的真好,我太喜欢了,”郁楠捧着画框,抬起头又笑着重复了一遍:“我真的太喜欢了,谢谢你。”
画中的少年是他,而他,笑得更像是一幅画。
“不用谢我,画画刚好是我最喜欢的事而已,”许梦苒说:“我的梦想就是希望有自己的画廊,里面挂满我的画,让喜欢我画画的人都能看到。”
小小的愿望,在他们并不辽阔的世界里,就像是一颗会发光的种子,只要带着希冀将它种在心中,终有一天会繁花满树。
愿望吗?
郁楠笑了:“好,一会儿我帮你许这个愿,今天是我生日,我可以帮你们所有人许愿。”
“许愿还能找人帮忙?这能灵吗?”林安宁有些难以置信,但却很积极:“哎那你也帮我许一个呗,我想当偶像,当正能量偶像。”
白陶也跟着凑热闹:“我想有钱,我想谈恋爱。”
郁楠被她的愿望逗笑了:“好,都帮你们许,那快点蜡烛吧,我要开始了。”
他说着,迫不及待的把画框放在一边。
“哎等会儿!”林安宁及时拦下他:“先让童老板把礼物拿出来,让我看看有钱人都是什么水平。”
所有目光瞬间都聚集到童瑞身上,他眉眼含笑,将一个Jing致的烫金小手提袋轻轻放在桌子上,袋子上印着苍劲有力的四个瘦金体小字——海恒珠宝。
袋子里面是一个Jing巧朴素却颇有质感的小方盒子,放在灯光下一照,就像一件展柜里的藏品一般华贵。
秦桉黑漆漆的眼珠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戒指啊?”林安宁大惊:“不会吧?你这玩儿的哪一出啊?”
他说着,伸手去碰,却被郁楠抢了先,他一把按在小方盒子上,眼神悄悄向秦桉的方向瞥了一眼,接着把小盒子朝童瑞的方向推过去,犹犹豫豫的开了口:“不行,戒指我……不能收。”
他的声音虽然轻沉,却透着无法撼动的坚定。
童瑞看着他轮廓清隽的侧脸,淡然一笑:“你想多了,戒指哪能是随便送的,你想要,我还不给呢。”
郁楠轻轻松了口气,他的余光中瞟到了秦桉同样舒展开来的眉宇,才把推出去的小盒子收了回来,童瑞的声音又在这个时候传了过来。
“我见你只有一个耳洞,所以给你订制了一只耳环。”
这是个铂金素圈耳扣,上面镶了零星的碎钻,圆环侧壁上刻着郁楠名字的首字母缩写和生日,样式简单又Jing致,却透着低调的奢华。
“好看啊,”林安宁半个身子都快撑在桌子上凑了过来:“很适合你,楠哥。”
许梦苒也有些羡慕:“搞得我也想去打耳洞了。”
秦桉不屑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带着一股酸劲儿从旁边飘过来:“本来就长得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