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说的是,这点属下也确实想不通,传闻徽军掌握着一种制胜法宝,叫什么,火炮,还有手掷弹什么的火器,可是,也都在上一次和程贵的交战中用尽了!所以这次南陵王攻城,徽军再无优势可言!”
“不,你又错了。”端木影秋淡淡的说:“徽军的制胜法宝,不是那些火炮,火器,宣军兵败后,宣帝曾欲增兵十五万,却又在短短几日内,鬼使神差的打消了增兵的念头,班师回朝,只因,宣帝见了一个人。莫泱,宣帝见的那个人,才是徽军的制胜法宝。”
“主上指的是?”
“莫泱,这也是我执意来泰州的目的。”
“主上是为了那个人来的泰州?”
“是的。”端木影秋神色一凛,正色道:“莫泱,我命你,用尽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去搜集一个人的消息,事无巨细,越多越好!”
“主上,别的不敢说,这样的差事莫泱最是擅长,咱们端木家商栈遍布天下,织起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就这泰州的端木商栈的掌柜,也是属下亲自□出来的,他与这泰州城内的三教九流交往甚多,主上,只管交代个名字,不出几日,属下便能摸清楚底细。”
端木影秋微微颔首:“这个人你也见过,呵呵,他的身份还真多,之前嘛,是沈家二公子,如今得知是大徽皇帝的太傅,他叫林逸朗。有关他的一切,我都有兴趣知道。”
“属下领命!”莫泱顿了顿又劝道;“主上,这等事交给我去做便罢了,何劳主上亲自坐镇?主上是金贵之身,还请主上今日便撤离这泰州城。”
“莫泱,你多虑了。有此人在,泰州城无险。何况。。。”端木影秋嘴角抿了抿,语气虽然依旧轻缓但是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何况此人身边,还有那个一曲退敌十万的永莲公主。呵,这两个人,还真是珠联璧合,异曲同工。”
莫泱愣了愣,总觉得端木影秋的神色中带着一种他看不清的情绪,莫泱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主上,这位林逸朗,真的如此重要么?属下看他,确实是个聪慧之人,若论仪表,也确实是位翩翩公子,令人望而忘俗。可是,他真如主上说的那般,可以扭转乾坤?”
端木影秋阖上眼帘,轻轻吐出一句:“一颗沧海遗珠,只可惜相识恨晚,已被他人拾起。。。”
“主上。。。也不必太过惋惜。”莫泱闻言慰道:“就算他是个不世之才,但是如今已为徽王所用,这样的人物,想必也不会轻易为金银所动,主上,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何患觅不到人才为我所用。”
端木影秋张开眼帘,意味深长的轻叹道:“即便是个不世之才,我也不会这般的在意。。。我安国的能人奇士还少么?”
莫泱错愕道:“属下愚钝,实在摸不透主上的意思。主上是在顾虑什么。。。”
端木影秋的眼神中像似蒙上了一层薄雾,掩盖了千丝万缕的思绪:“如果他只是个不世之才,我还可以成人之美,不会夺人所爱,但是,我怕的是。。。。。。”
莫泱疑虑的望着欲言又止的端木影秋,相随多年,他可谓是端木影秋的心腹之人,从来是无话不说,还从未见过主上像现在这般犹豫不定,这也与端木影秋的性格不符,在他的印象里,再大的事情,端木影秋也是游刃有余,指挥若定,是什么令她这般的顾虑?“主上?主上但说不妨,无论什么事情,属下愿为主上排忧解难,赴汤蹈火。”
端木影秋思虑再三,缓缓开口:“莫泱,我怕的是,得朗者,得天下!”端木影秋望向一脸错愕之色的莫泱,语气变得往日般的坚定:“如果是这样,我无论如何也要得到此人,林逸朗不能为大徽所用。。。。。。”
此言一出,两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入夜已深,凤栖堂内依旧灯火通明,方灵羽,林逸朗,梁任捷及十几员副将在紧张的商议着应敌对策。两员副将争论不休。
“如今我军已无火器可用,不能再像上次般固守,我军四万骑兵应该杀出城去,骑兵在城外平原才有用武之地,末将主张全军出击,与南陵王决一死战!”
“我不赞同李将军的说法,敌军两倍于我,杀出城去,岂不是以卵击石!为今之计,只能依仗泰州城为屏障,固守城墙!”
“王将军可是畏战怕死???”李将军怒目而视。
“我畏战怕死?”王将军一把扯开胸前衣襟,露出累累伤疤:“李将军你这是鲁莽送死!你我死不足惜!你要置皇上,公主与何地?”
梁任捷急忙摆手喝止住剑拔弩张的两员副将,有些无奈的望向林逸朗,林逸朗摇了摇纸扇,缄口不语,梁任捷又把目光转向了永琏公主,
“公主殿下,兹事体大,还请公主殿下定夺。”
方灵羽端起了案上的茶杯,轻轻的小口浅酌,语气似往日般波澜不惊:“再等一等。”
梁任捷急的汗如雨下,都什么时候了,眼看大战在即,如今应敌方略还未定出来!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等一等,这一日,问了无数遍,公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