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否则便会自己上门来取了。但这样一来,万一被梁太师抓到把柄,说他不按程序办事,他也不好推脱。你且下去吧,离名单发放还有一个月,或许此事尚有转机。”
小青暗暗一阵冷笑,这人间的官员,怎么都这般拿捏不定,胆小怕事?她用法力将徐府四周扫视一遍,赫然发现又十七八名梁府侍卫在附近游走。原来这徐朗已经知道自己被监视了,才这般畏首畏尾。
这难倒了官场人,于小青却是一件易事,她只需要趁着无人之时将名册取出来递到顾忠那里便好,这样一来,这个徐朗自可逃脱罪责,而梁太师也没什么好说的。
于是她一直在徐府附近等到夜半,悄悄潜入了徐府,将名册取出,又顺手拿了些贵重的东西,做成遭了贼偷的假象,检索一番,扬长而去。
第二日一早果然徐府慌乱,最令徐朗担心的还是许仕林名册被偷之事。他丝毫不敢声张,而莫名其妙拿到名册的顾忠也知道这其中有些猫腻,将名册登记好便藏在了极为隐秘的地方。
小青等了三日,见一切稳妥,并无异象,便急不可耐地飞身返回了雷峰塔。
谁知距离放榜之日只剩三天的时候,梁太师却不知从何处打听到顾忠已经拿到许仕林名册,恨得牙根发痒。他虽是觉得奇怪,又不好亲自去和顾忠说此事。顾忠虽然在朝中地位党羽都不及梁太师,但官职毕竟是平起平坐,深得皇帝信任。梁太师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一个办法,上书给皇帝,说是要为国家挑选可用之才,要皇帝将举人名单最后转给他看,由他最终确定殿试人员。
顾忠毫无办法,硬着头皮来到梁府,却怎样也和梁太师说不通,他只好回去找徐朗,让徐朗通知许仕林家人再想办法。
李公甫闻言大惊,将徐朗拉到院中,道:
“徐大人,梁太师怎么可以如此?这不是一手遮天么?”
徐朗道:“我也没有办法,梁太师在朝中确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只是来通知你们,若你们有办法,速速解决,我实在是没了辄。”
“梁太师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和哥这样过不去?”碧莲问道。
“唉,说是仕林生母的妹妹杀了他儿子梁连,此仇不共戴天,决不能和许仕林同朝为官。”
许姣容道:“这是上一代的恩怨,如何叫下一代承担?”
徐朗无奈地摇摇头,再不多说,抱过拳匆匆离去。
这一下可急坏了一家人,眼看放榜之日要到,越急越想不得,碧莲寻思此事八成还是要找小青,当即不做耽搁,匆匆奔赴雷峰塔。
小青正和白素贞聊得开心,忽然见到碧莲一脸焦急狂奔而至,忙起身问:
“怎么了?急匆匆的,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岔子?”
碧莲道:“师父,皇上忽然要梁太师定最后的名单,他执意不肯仕林哥参加殿试……”
小青道:“又是梁太师?”
“他说……说是你杀了他儿子,此仇不共戴天。我们没了办法,只好来求你。”
小青怒道:“他那个儿子是罪有应得,我不杀他,早晚也有人杀他!冤有头,债有主,他奈何不得我,便去为难仕林,算是个什么勾当?”
白素贞轻道:“小青,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你略施法术,让仕林的名字出现在名单上便是。”
小青一声冷哼:“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纵使仕林考中状元,同朝为官,梁太师也不会让他好过,我需得叫梁太师再不能兴风作浪,这才没了顾忌。”
白素贞惊道:“你要杀他?”
小青笑道:“素贞你放心,我再不会随意杀人,我们手中握有他的把柄,如今刚好派上用场。只要他不在朝中,仕林便安逸许多。”
白素贞抿嘴想了半晌,恍然道:“你是说那四件宝贝?”
“不错。”小青道:“那四件宝贝我前些日子去看过,分毫未动,足以叫梁太师丢官去职。”
碧莲道:“师父,难道你要告御状?告平民还好,告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还要告梁太师这么大的官!听说……告宰相,要受一百零八杖刑的,还要滚钉板……”
小青笑笑:“碧莲,比这狠毒的我也试过很多次了,你我都是练武之人,这小小皮rou之伤,岂会放在眼里?”
白素贞怨道:“青儿,莫要逞能,当年在梁府吃的亏你忘记了?”
小青下意识揉了揉锁骨:“素贞,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青了,如今身体强韧得很,你也说过,纵使仙家法器,亦不能伤我,凡人棍棒又能奈我何?”
白素贞叹道:“唉,如今我身处囹圄,自是管不得你,你自己小心行事,不要……叫我担心。不过,这四件宝物是你偷的,梁太师倒便倒了,你也逃不了干系。”
但她怎能不担心,脑子里浮现出小青被棍棒击打的情景,虽然她许是不痛不痒,可略略一想便觉得十分揪心。“
小青一番思索道:“素贞你多虑了,我现在已非rou体凡胎,人间的法度与我何干?再说,若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