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乱,总有这么几个冷静的。
凤残景眯了眯眼,再看向那高楼,却没了那个女子的身影。
再找,那女子不知何时混入了人群之中。
手起刀落。
矛盾激化。
城楼上来了一个军官似的人物,调了些人下去。那些人前脚刚走,那女子后脚上了来。
离那女子从这里下去,不过一个时辰,这个城中就被她闹得天翻地覆了……
那些守卒看见了她,还来不及叫,便愣了……月夜下的女子除了面巾,露出倾世容颜,勾了所有人的魂……
“呵呵……”
她的笑如铃,招魂铃。
听之即死。
凤残景看着她以极快的速度绕了城楼一圈,然后跳入人群之中。
她手上依旧是那把泛着蓝光的匕首,蓝光之下,原本的银光被血ye遮去了,那只细腻的手似乎也沾了血。
杀。
凤残景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他们朋友圈子里的人去打仗——好玩而已。看着残杀着的人,墨挂在蓝的身上,吻了吻她的嘴角,说,“蓝,我想去杀。”
蓝回抱她,吻的是墨的眼,“墨,只要你想,我会为你杀尽天下人。”言下之意,你别去了。
朋友们调笑,说蓝真是比老妈子还老妈子。
蓝笑着摸了摸墨的头,笑着对朋友们说,“她嗜血,不杀完不会停的。”
她又想起,在杀沧澜军队的时候,墨虽然每次只是几百人几百人的杀……但的确是要全部斩杀殆尽才会罢手……
杀。
城楼下,百姓和官兵的斗争似乎稍微停了停,他们都在看一个绝美的女子。
那个女子手中的匕首不知何时换成了一把大剑。
妖娆,英挺。
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她的脸上似乎有鲜血流下,不是她的,是人的;她的剑看不见剑锋,却招招断骨。
笑,灵巧的舌头伸出,舔过顺着脸滑下的血ye,然后吐掉。
众人开始一拥而上,那样的女人太过诡异和……
恐怖。
必须铲除!
这是一场残杀游戏,一个人对一个城。
殆尽。
两个时辰,那个女子又回到了城楼上了来。身上的夜行衣早已破损不堪,露出了细嫩的肌肤。
未见伤痕。
那人伸了个懒腰,手提了提,似是要去掩嘴的,却在半路一转,甩了一下。
她的手上还有血。
墨愣了一下,一挥手,她的身上便燃起了一团绿色的火焰,笼罩全身。待火焰褪去,那美人儿身披了一件绿衣,身上也是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
“回去了,我困了……”
“是”玡欠了欠身,身形慢慢变化,却不是小狐,而是一只狐型巨兽。墨跳到它身上,躺在了软软的毛发间。
凤残景跟着她跳,跪在她身旁,看着那个一下子就睡着了的女子。
干净得像个婴儿。
回头。
满目狼藉。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没弃坑...在此对没弃坑的大大表示深切的谢意...鞠躬不管还有多少人,我都会把它写完的
☆、场景
秋奕回到听月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太阳却还未出来。天地间黑茫茫的一片,偶尔有风吹过,拂起一阵细琐的声响,而后是如刀割一般的疼、如冰一样的寒。
推开房门,宽阔的房间里漆黑黑的,却隐约可以看见一两个红点,鼻下是好闻的檀香味。香味极淡却是那么让人无法忽视,它让人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极其淡雅——淡雅间混着几分妩媚。
轻轻地关上门,有极其轻的“吱”的声响,在静谧的房间中异常明显,却没有惊动那个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女子,还可以听得到很轻的平稳的呼吸声。
慢慢走到床边,坐下,现在的秋奕即便是在这般无光的环境中,也能视物如白昼。她看见那个女子微微蜷着,一脸安详地睡着,突然一下子心定了。
那是一种安定的归属感,就好像一直漂泊的浮萍找到了属于她的根。
她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她的母亲便是忧郁的,就好像一直有什么心结,挤在心中,找不到头绪,只能任由着它慢慢从一团线变成一个坚固的整体,再也打不开。她的母亲爱她,可没有将快乐带给她,有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和母亲就好像处在两个世界——即便她拉着母亲的手,她们俩中间还是隔了很深很深的一道沟。
然后她的母亲死了……而她和弟弟成了宫里谁都能欺负的对象,父皇的漠视让她在宫廷里倍受屈辱,却不得不为了弟弟活下去。那时候,她懂得了,没有人是她的家人,没有地方是她的根。
可她遇上了墨。这个妖娆慵懒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然后突然消失,让她尝尽了相思滋味,却也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