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想只有我听过它。”
孟如归算了算时间,时间正好,便点头耐心听着了。
“十年前,有个女孩子叫小七,小七生得十分俊秀,是漓江城有名的漂亮姑娘。”
季谨言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小七打小就有一个未婚夫,未婚夫叫小八。那个小八比她大不了几岁,两个人好像自从在这个世上就认识对方,
小七中意小八,小八中意小七,两家人也互相中意,只等着两人长大之后就可以成亲。
小八长到十几岁时母亲死了,家里姨娘当道处处容不下他。幸好官府有律法,妾室不能扶正,这小八的日子才没有落到谷底。
小七家里是做水运生意的,她们家帮衬着小八家把商行开到了各地。不曾想小七家有一天沉了船,上面的人没有捞上来一个,里面的货物也尽数消失在了渡渡江之中。
讨债的人围满了小七家里,小八偷了东西想要出门给小七解围,却被自己父亲生生打断了两条腿,父亲将小八扔到船上,将他扔到了闽南地区最远的商行。
季谨言说道这里,眼中闪烁:“小八可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孟如归知道他口中的小八是自己,便安稳道:“世事难料罢了,季公子也不必如此自责。”
季谨言捏着茶壶柄道:“仙君是个明白人,那我就继续将故事说与仙君听。”
凤姑一朝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她去投奔小姨,被自家小姨用几个铜板砸在脸上赶了出来。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候,凤姑的娘也病了,她无奈之下只能去当地最大的花楼伙房里面做事。
这样过了几年,季谨言父亲去世,他终于能够从闽南回到漓江城。
等他办完父亲丧事,想要将凤姑接回来时,却从别人口中得知,凤姑已经去世。而自己的父亲早已经给自己定了别人家的姑娘。
那姑娘叫王念,是凤姑姨妈家的姑娘,巧的是这王家也做水运生意。
季谨言生了一场大病,在病中娶了妻,人人都说是要冲喜。家里的生意早已被姨娘和弟弟尽数掌握,他索性称病闭门不出,将自己关在院子里面谁都不见。
凤姑死了,把季谨言的命也带了一半去。
后来身体越来越弱,一个月里有十天是浑浑噩噩。季谨言听说城里来了一位名医,名医从来不肯上门问诊,他便趁着Jing神不错的时候悄悄从后院溜了出去。
神医没有找到,却找到了在花楼卖唱的凤姑,凤姑抱了一把琵琶,一字一句唱着相思。
季谨言的病好了,凤姑便是医好他的药。只是因为凤姑在花楼时就发现,季谨言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甜腻腻的香气,那香气虽是好闻,却是日久天长慢慢夺人性命的焚香花。
从此之后季谨言所有用的事物凤姑都要从眼前过一遍,这样季谨言渐渐好了起来。
孟如归仔细听着,季谨言道:“那是我这几年最快乐的时光了。”
后来便是季王氏怀孕,季谨言从未到她房间去过,季王氏却有了孩子。
这孩子是季慎行的,他们两个早已厮混多时,季谨言本就对季王氏心怀愧疚,见到事情变成这样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季慎行跟季王氏私下商量想着要了季谨言和凤姑的命,他们将那两人紧紧关在府中,克扣两个人的饮食,想着将那两人活活饿死在府中。
凤姑无奈,她借着自己骨架小,日日从狗洞进出买些吃食。往日凤姑买来的东西不过是能够两人吃一两天的,但是某一天,凤姑买来了一大堆东西。
等季谨言睡着之后,她便穿着嫁衣跳了井,捞上来的时候脑袋上破了一个大洞,人早就没气了。
“我只当是凤姑受够了这份苦楚,直到七天后凤姑化为厉鬼回到府中夺走坏人性命,我这才明白凤姑是为何而死。”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季谨言脸上有了泪痕,他悄悄将泪痕擦掉:“我本来就不会讲故事,就讲到这里吧。天色已暗,仙君要忙就去忙吧。”
孟如归起身离开,想了想又回头道:“季公子,凤姑娘处心积虑设下步步为营,为的就是让你能够活下去。你若是因为这事寻了短见,只怕是要辜负她的一片好心了。”
“死了,便只能投胎。活着,兴许她还能回来。”
季谨言没有回答,他静静坐在那里,谁都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明白这只是孟如归安慰他的话,魂魄都没了的人,怎么还会回来。
……
孟如归带着施清走到昨日季王氏被拆碎的地方。
他抽出一张寻鬼符,寻鬼符悬浮在半空中没有丝毫波动,一刻钟之后原地化为灰烬。
施清小心翼翼戳着地上那堆灰抬头道:“师尊,这是什么?”
孟如归道:“寻鬼符,我上个月教给你画过。你来跟我说一下它为何原地不动,燃烧时颜色为何为明黄色,此时你应当做什么?”
施清:“……”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