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了个滚,他伸手摸到了一个人发丝。发丝细软而长,绝对不是他的。
自己床上竟然还有别人?
他猛然惊醒,睁眼看到的便是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再一侧头看到的便是昨晚那人。
是了,自己昨晚绑了一个人回来。
那人已经醒了,一双眼睛盯着施清恨不得在他身上掏出两个洞来。
那个青年一把将施清提起扔到地上,自己上前给那人松绑:“师尊,弟子与晚烟等了你一宿不见你归来,不曾想师尊竟然被困在这里。”
他扯了几下,发现施清打结打得死紧,便回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找东西来给师尊解开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孟如归!
施清看着床上被绑得如同捆猪一般的人,那人也凉凉的瞧着他,面上看不出其他神情。
完了完了,这下招惹上麻烦了。
“还愣着干什么?”高嶂看施清愣着,平日里再好脾气这下子也忍耐不住了,声音不免大了一些。
施清左右环顾,刚好看到昨夜捡来的剑放在桌子上,他便将剑递给高嶂。
高嶂接过剑将麻绳划开,孟如归未立刻起身,开口道:“背过身去。”
施清与高嶂背过身去,只听见后面窸窸窣窣整衣之声。
高嶂知道此时孟如归已经是怒急,开口替施清辩解道:“师尊,师弟自从前几日御剑摔下后神志便不怎么清楚,此事是我之过,师尊若是要罚便罚我吧。”
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却已经想着处处维护自己的师弟。
施清挠挠头,这好像跟书里有些不一样啊。这高嶂不应该Yin阳怪气在孟如归身边说自己不是吗?
孟如归收拾好起身道:“你用完午饭之后来找我一趟,若是迟了还是要罚的。”
高嶂挡在施清面前:“是,弟子下午便带他过去。”
“他是三岁小儿吗?连自己来找我这件事情都做不到了?”孟如归出门:“高嶂你且过来吧,我昨日在山下见到……”
声音越来越远,高嶂丢下一个你死定了的表情后,追着孟如归出去。
施清往后踉跄了一下。
不是吧,这么快就要对我下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施清:我手握大纲,我要改写结局,施清绝对不能跟孟如归在一起。他就是跟猪在一起也不能跟孟如归在一起。
十年后……
施清:什么呀!当年那是年少无知。师尊你等等我,师尊咱们两个今晚一块睡吧
☆、非君子所为
施清坐在饭堂吃饭,整个人都闷闷的。
罗晚烟端着碗凑到他身边道:“怎么?我听说你又闯祸了?快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高嶂撩衣坐下道:“何止是闯祸,你问问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这一声略微有些大了,旁边吃饭的众多弟子具是伸长了耳朵。他们都想听听这施清究竟是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竟能将素来平和的高嶂惹怒。
“也,也没什么。”施清在那两人的目光中咽了咽口水,赔笑道:“就是把师尊,绑了一晚上,也不算是一晚上,顶多一个多时辰。”
罗晚烟咽下嘴里那块萝卜,对着施清比划了一个:你真行。
高嶂将手里萝卜一摔:“还是脱了衣服绑的!”
后面诸位弟子看向施清时没有了那些鄙夷,眼神中具是带了几分敬佩。
“吃了饭你就过去吧,记得不要再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高嶂道:“我会在门外等你,若是师尊发火,你便传音与我,我进去救你。”
施清乖巧点头。
穿过溪水,度过廊桥,便是孟如归住的地方。
孟如归住的地方并不大,不过是三间并在一起的竹屋,外面种了几棵石榴树。现下已经是七月末,上面零零星星挂了不少果子。
竹帘子卷起,从窗口处便能瞧见孟如归在做什么。
他早已换下那件血衣,黑衣金纹称得一张脸越发苍白,额头上的乌青用发丝遮盖了,若是不看那双眼睛,倒是有了一种可怜之态。
施清吸了口起,安抚一下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
若是他敢出手动自己,自己就上去打死他,大不了就是一个鱼死网破,谁怕谁啊。
施清如此给自己壮着胆,伸手敲了敲孟如归的门。
孟如归微微抬眼:“进来吧,到那边坐着等我。”
施清乖巧十分坐在孟如归对面垫子上。
孟如归许是没有想到这时会有人来,因此未穿外袍只着了里面那件,衣服也未扎好,领口略微有些松散。
低头望去,便能看到一片苍白。
施清心中警铃大作:他这是不是在勾引我!他肯定知道我要来,所以才这样。
想到这层,施清未不可及往后挪了挪屁股。
果然这孟如归在施清尚且年少的时候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