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此妖狡猾,又善幻术,贫道追了一天一夜,才逼的她藏身在此,你们难道想坐收渔翁之利?!”,老道气的胡子直颤,手中大刀重重插入地面。
“识相的赶紧滚!否则,我们不仅要捉了这妖,还要顺带剥了你的皮!”,领头的方脸男子提高声音骂道。
那老道面露不甘,却深知凭一己之力,绝非眼前众人的对手,只得提刀离去。
“马烈哥,杀了这老道多好”,有人说道,“算了!正事要紧,把这妖捉回去,少不了重赏!”,马烈摸着下巴说道,他挥着手,“给我烧,我看她出不出来!”。
就见一团火焰落到杂草丛里,齐人高的杂草在火焰触及下,立刻汹汹燃烧起来。
马烈掌心一推,平地而起的飓风,风助火势,顷刻间,便成为一片火海,疯狂汹涌地吞噬着杂草丛。
魔教众人目光盯着火海,就见二十丈外,突然窜出一个娇小身影,“在那里!追!”,马烈身形如箭矢般弹射而去,手中凭空出现一柄巨斧,森然寒光。
女童身上的衣衫破损,白皙脸蛋焦黑一片,她本以为靠着身形隐匿躲避追击,不料对方竟以火烧逼出自己。
她满脸惊惶,几乎慌不择路的奔逃着,可没走多远,就听得身后的破风声响起,巨斧凭空劈来,她顺势往旁躲去,头顶一张黑色大网当头罩下。
女童目露绝望,狠狠一咬舌尖,一道青芒钻入地下。
同时,黑色大网罩住她的身形,就在此时,她身影散去,化为一截干枯的树枝。
“木遁!”,马烈忙不迭四周望去,就见不远处的一株小树,化为女童,夺路而逃。
女童脸上丝毫没有血色,脚步虚浮,眼看着十余人逐渐朝她包围而来,脚步一空,被脚下的石头绊住,往前跌去。
“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马烈高声喝道,女童双手往前,试图撑住,可她双手摸了个空,身形跌入一双手里,顿时紧闭双眼,扼腕绝望。
“莫慌”,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女童睁眼,就瞧见眼前的青衣女子,笑意温润,眸如寒星,肩头站着一只黑鸦。
她身侧的人,穿着鹅黄衣裙,面容稚嫩,手里把玩着翠绿的号角。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要知道有些闲事可不是轻易能管的”,马烈手提巨斧,沉声说道,十余人把三人包围其中。
“卫无忧”,卫无忧弯腰把女童抱在怀里,冷冷说道,“原来是炼妖门的人”,
女童白嫩小手抱着她的脖颈,紧张地看着。
“我瞧着你背后那柄剑不错,借来给我看看”,马烈指着卫无忧负着的池归说道。
卫无忧还没开口,就听得九螺巫女说道,“我瞧着你的脑壳儿不错,摘下来给我耍耍”,
“哟,小姑娘口气很大,也不打听下老子是谁?”,那人恼怒骂道,
“马烈哥,看这丫头的装扮,怕是从南疆来的”,有顾虑的人在身后低声道。
“南疆又怎么样?我马烈怕过谁?”,马烈亮出巨斧,森然寒光,见过不少血,降灵扑腾着翅膀站在卫无忧肩头,若无其事地梳着羽毛。
“咦?”,有人奇怪说道,“听闻当初右使的六臂真魔血,曾被一带着乌鸦的灰衣少年获得,莫非...”,
马烈打断他的话,“哪有那么巧!这可是两女的!你们也怕?!瞻前顾后!这也怕,那也怕的,兄弟们还吃什么?”,
马烈挥动着巨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池归清啸着,尚未出鞘,就听得对面数人惨叫不已,面颊上不断冒起鼓包来,血rou化脓,不多时已露出森然白骨,有人试图逃跑,一迈腿,白骨折成两段,兀自在地上挣扎。
空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恶臭,卫无忧皱着眉,斥道,“他们虽罪有应得,但你下手未免太过狠毒”。
九螺巫女笑盈盈看她,“你要是敢再多话,我就让你跟他们一样”,“妖女”,卫无忧骂道。
那女童眼看着地上的断肢残骸,没有惧怕,反而露出一种解恨的神情,那样的神色卫无忧曾在卫乐脸上见过,是目睹害死苏欢孩子的凶手惨死下场时流露出来的。
当年卫乐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吧,卫无忧看着女童,流露出一丝心软,缓缓把她放下,摸了摸她的头。
女童朝着天边的方向跪下,眼眶泛红,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九螺巫女突然神情微凛,从腰间取下玉犀角,放在唇边,低声吹奏起来。
“哪里来的女娃子,好狠毒的心肠”,声如洪钟,声势雷霆,远处掠来一条蛟蛇,其上坐着金冠白面的公子,嘴唇鲜红,黑袍金纹,双眸如电。
赫然正是元婴期的炼妖门门主元天师!
“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快走”,卫无忧沉声说道,手握池归,挡在二女身前,九螺巫女扫她一眼,身形不动,只是吹奏的曲调愈发急促起来。
“雕虫小技!敢伤我门徒!”,元天师身上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