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在屋中。他本想化形,砸开门锁去找杜苏木,然而他身上那道化剑的命令却令他无法行动。
这是杜苏木给他下的命令,然而杜苏木本人却毫无意识。到现在为止仍未解开,只能表示杜苏木从心底并不希望严珂去找他。
严珂在不安与焦躁之中度过了许多时日后,身上的禁锢突然解开了。在那一瞬,严珂立即冲出了房屋。他不顾门派内弟子的阻挡,沿着山脊朝白龙派的方向狂奔而下,却在山脚处,碰到了自己这几日朝朝暮暮挂念的人。
杜苏木回来了。
他飞快的落到杜苏木身旁,本想出几个招式,来确定他是不是本人。但当他看对上那一双眸子时,竟什么都忘记了。
杜苏木见到严珂,倒并不吃惊。二人分别时,他带的怒意已消失无踪,周身只有一股疲惫和倦意。他弯起眼睛,朝严珂微微笑了笑。
“如此心急。想必是来接小寒的。”杜苏木道,从袖口掏出一枚月白玉石,递给严珂。
严珂并没有去接。“不。”他本想说我是担心你,想要来找你的,话未出口,却被杜苏木打断了。
“这是赵雪寒的元神。”他道,握住严珂的手,将玉石放入严珂的掌心中。
“他被安上谋害白龙派掌门的罪名,难以脱身。白龙派打算秘密处死他。他假死逃过。我取出他的元神,又偷偷运出了他的身体。”
杜苏木望向严珂,神色中带了些歉意:“他若再出现在门派中,定会惹出乱子。我不能让他回到这里。”
杜苏木说的话,严珂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只觉得自己从未见到杜苏木如此疲倦过,定是遭遇了许多困难。
“你……还好吗?”严珂问。他望着杜苏木的眼。轻轻按住杜苏木的手腕,想知晓他的脉搏是否有异状。若是火玉因身体羸弱而不受控制,他至少可以将其稳定下来。
杜苏木摇摇头,将手腕从严珂的控制中移开。
“赵雪寒的藏身之处,我想了许多地方。”他道,轻轻冲严珂眨了眨眼睛,“最后思考再三,还是决定拜托你。”
“我将他的身体送至了玉虎庄。你带着他的元神回去,顺便照顾他。等风平浪静之后,你们二人再回来,如何?”
严珂垂手,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这是要我走?”沉默半晌,他问。
“赵雪寒这次算是惹了大麻烦。”杜苏木道,“拜托你带他躲一阵。”
严珂看着面前人,久久说不出话来。杜苏木似乎认为一切都理所应当,但他严珂不是。
“玉虎庄不能留外人。”严珂沉声道。
“赵雪寒并不是外人。”杜苏木道。“既然我可以去,他也可以去。”
严珂咬了咬牙。“我不准。”他说,“他不能去玉虎庄,我也不会走。”
“不要闹了。”杜苏木微微皱起了眉,道,“这是最好的方法。我不能让他死。”
严珂胸膛之中突然涌起一股气,堵得他万分难过。他不禁冷笑一声。
“当初放你进去,你忘了是什么后果?”他道,“你这是又打算让人血洗玉虎庄?”
杜苏木原本就显得苍白的脸,瞬间变得无一丝人色。他垂下眼,睫羽的Yin影盖住了清眸,两片薄唇轻启,却连话语也难以发出,只有沉沉的呼吸声。
严珂话从口出,便立即后悔。见杜苏木的样子,他本能地抬起手想环住他的肩。杜苏木却突然抬头。那双眸中似隔了一层水光。他看着严珂,苦涩地笑了笑。
“想想也是。”他轻声道,“你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原谅我。”
“我……”严珂本想解释,杜苏木举起手,缓缓地摇了摇头,令他不要再说。
“赵雪寒必须留在玉虎庄。”他望着严珂,淡淡道,“我已经将他送了过去,并知会了严瑾。不会出任何问题。”
“若玉虎庄因此有任何损失。”杜苏木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一双眼眸清冷平静,如同深秋的湖水。
“你大可用你这把剑,亲自斩下我的头颅。”
严珂咬住嘴唇。他没有想到赵雪寒对于杜苏木来说如此重要,他为他,竟然可以拿性命担保。
然而他严珂,在杜苏木眼中,竟是这种会因为一些无关的事,随意伤害他的存在吗?
愤懑与委屈交织,堵在严珂胸口,他注视了杜苏木许久,只低低问了一句:“为什么。”
“他不能死。”杜苏木道,“你也不愿意他死,对吗?”
严珂没有回答。“我一定要回去?”他问。
杜苏木点点头。
“如果我不走呢?”
杜苏木垂下眼。林间起了微风,凌乱的发丝随风而起,遮住了杜苏木脸上的神情。
“不要总像个孩子一样。”他轻声道,“你既然选择了他,便应当负起责任来。”
严珂咬住唇,不由自主地攥起了拳。
倒是没错。他跟着赵雪寒去白龙派,又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