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了名的宠粉王许眠季女士又去和她的冬眠熊唠家常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唉,没到现场来的是不是觉得很可惜?哈哈……”
镜头一直在摇晃,池余晚根本就看不清楚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瞬间只觉得心好像都掉进了冰窟里,四肢百骸都跟着凉了,哆哆嗦嗦满心的急切,然而就是看不见那边具体的情形。
“啊!”池余晚直接伸手把眼前的电脑推到了一边去,百爪挠心一般,挥着胳膊把面前的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而后突然地蹲下,将脸埋在了手掌心里。
“哟呵。”
小池余晚直接在池余晚面前成形,她也跟着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池余晚的头,“该分手了,是时候了,池余晚啊。”
池余晚怕极了一般往后缩了缩,肩膀抖了几下,终于是哭出了声音来。
“付璟萱这个名字,我都快忘了呢。”小池余晚看好戏一般,乐悠悠地在一边坐了下来,“其实你以前就知道,你的自卑多半也是源于你和她的对比。你的心魔难医,见到她,就好像再次看见了那个不优秀的、也不漂亮的自己,对不对?”
池余晚低低地喊了一声,哪怕整个身子都已经莫名其妙地疼了起来,可是她还是想再去看看,那一边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那一瞬间,在池余晚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种结局,也许是今天就会发生,也许是明天再发生。
许眠季也许早就累了,和这样一个心理不正常的人在一起,她什么也不能问,什么都不知道,还要费尽心思去猜测她那些难以揣摩的想法,换谁都会累吧。
付璟萱是许眠季心里的白月光,这一点池余晚一直都很清楚。
“我要走了……我该走了……”池余晚呜呜咽咽哭着,再次用手机点进付西临的直播,正要看,却又被小池余晚一掌把手机拍开了,画面还未来得及跳出来,手机就黑屏了。
“不用看了,基本和你想的一样。旧爱回归,你也该退让了。”小池余晚冷冷笑一笑,“失去了许眠季,你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我想,没有她之后,我占有这具身体,应该毫不费力吧?”
“让我来吧,我带你去找锦泽。”小池余晚对着池余晚伸出了手,“好不好?”
就如同很久以前崩溃的那一次,池余晚还是哭着把手交了出去,“……好。”
——
池余晚很喜欢用香薰,家里基本每间房里都有一瓶香薰,也许是清爽的柠檬香,也许是浓郁一些的薰衣草香,又或者清甜一些的、她也交不上来名字的香气。
当她闻到那些味道的时候,就像是置身于那片香气所营造的空间里,花田,果园,都是一派宁和又美好的地方。
当鼻间钻入一丝花香的时候,池余晚还以为自己到了哪个花园里,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束很大的花,香气扑鼻,就这么被放置在一片雪白之中。
“啊……”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病房里没有一个人,她坐起身子,却又忽然发觉这似乎不是一间病房,只有孤零零一张床,还有一个小小的柜子,上面就摆着那束花。
池余晚觉得——自己像来了一个带着一丝生气的太平间。
她没忍住抖了抖,从心底钻出了一丝寒意。
她已经死了吗?
就死于心魔?
眼前的白是大片大片的,池余晚只觉得刺目,翻身光着脚下了床,地面冰凉,好像一块千年的冰块,让她刚一站稳就觉得寒意直从脚底钻入了心里,没忍住又抖了抖。
“啊……”池余晚终于开始感到害怕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雪白雪白的,白得让她恐惧。
她好像漂浮在这一片白色海洋之上,周围没有岛屿,没有海岸,她就这么孤独的,一个人呆在这里。
她想说话,想喊救命,可是根本发不出声音。
“三,二,一,醒过来。”
像是受到什么魔咒催眠,池余晚再次醒了过来,这次先进入她视线的还是那捧花,只不过不是被插在花瓶中的,而是被人抱在怀里的。
温可欣在旁边紧张兮兮地咽了咽口水,“喂,池余晚,能听见我说话吗?”
池余晚抬手抹了把眼泪,顺着那捧花向上看去,就看见了锦泽那张布满了Yin气的脸,和那束花那真是一点都不般配。她想坐起来,但是腰部却泛酸,根本起不来。
锦泽放下花,抬手在她后背托了一把,好歹是让她坐了起来。
“我……怎么了?”还好还好,她还能说话。
“额……这位先生说,你在你们那什么的时候晕了过去,然后他就把你送到我这儿来了。”温可欣说到‘那什么’的时候略微有些尴尬,一下子就让池余晚的心沉到了湖底去。
“那什么……”她抱着一丝侥幸笑了笑,看向锦泽,“是哪什么?”
锦泽也有些欲言又止,温可欣见机立马就走了,走出几步又退了回来,苦哈哈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