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煮饭,厨房里一股子霉味油烟味还有一股子馊味,张琳琳受不了就站在门外,吕夕在一旁看着,那个老人动作缓慢,艰难的烧火煮饭,然后把菱角洗了洗放在米饭里一块蒸。
她如此孤苦伶仃蓬头垢面的独自做饭,老无所依皱纹爬满了脸,拿一根柴火手都在发抖,张琳琳突然又觉得她可怜,但是碍于这位老婆婆见她就骂,只能和吕夕说:“要不咱们去帮帮她?”
吕夕不为所动,看见司云在她身后跟来跟去,老人虽然做得艰难,但是心里欢喜,一个劲地说:“你去旁边坐着玩,柜子里有糖,nainai给你留了好多年了。”
司云眼睛红红地,守在一旁和她说话。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这饭才熟了,菜是从坛子里挖出的阉酸菜,蒸了几根不知道放多久的腊肠,黑乎乎的不知道能不能吃,她拿了四个碗,颤抖着给分发下去。
张琳琳坐在擦了好几遍的凳子上,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不知道吃不吃,但是老人已经盛了饭给她。
她还在犹豫不决,一双筷子猛的打了下来:“又抢阿云的东西吃!喂猪了吗!喂鸡了吗!没大没小还上桌吃饭!弟弟的位置都被你抢了!”
司云尴尬的站在张琳琳身后,小声的道了一句:“对不起。”
张琳琳这下子真的被打哭了,她气呼呼的甩手就走,大喊:“吕夕!走啊!我要被打死骂死了!这什么神经病!”
老婆婆一边尖酸刻薄的骂:“真是不要脸,还要不要脸?小小年纪就知道和男人勾勾搭搭,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就别想回来!”
她一边又把菱角剥开放在司云的面前,和善慈蔼的笑:“阿云好久没回家了,阿云最喜欢吃的这个,nainai给你剥好了,快吃。”
司云红着眼睛哽咽:“我们给姐姐留几个好不好,姐姐喜欢吃。”
老人叹了一声:“你这孩子就是心地善良,你马上要上大学了,她倒好,就寄了这么点钱回来?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她怎么不想想你,这么点钱都不够报名!”
司云:“现在有贷款政策,我可以申请贷款,不用利息,姐姐也很辛苦啊,她只比我大一岁……..”
老人又开始骂骂咧咧,张琳琳又气有怕,一个劲的求吕夕快点走,吕夕和聊清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眼司云,终于和张琳琳出去了。
张琳琳抱着肩膀飞奔出门口,哼哼的看了眼这个房子:“房东果然说的没错,好凶。”她末了又有点怕,“她刚才好像跟什么东西说话…….就是我坐的那个位置,吕夕、你有没有觉得………”
吕夕:“别自己吓自己,老年痴呆症,就是这样,碎碎念。”
张琳琳终于把吓人的念头摒弃了,她本来是胆子大,但是那个老人太奇怪,她那个样子,就像真的看见那里有个人,并且在和他对话。
吕夕一行人把老婆婆送了回家,回去就看见房东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
“送回去了?”
“嗯。”
“这户人家……不太好。”房东叹了口气,“怎么说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是也不能太过分,你瞧瞧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人养老,但是她厉害着呢。”
吕夕:“您能说说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看她怪可怜的,不知道怎么生活,想着可以帮忙救助。”
房东:“政府有补助,低保,饿不死,一大把年纪,家里没人,也要不了那么多钱,她还攒着钱给孙子娶媳妇呢。”他声音压低了些,小声的说,“但是他孙子是死了,村委会去认领的尸体,她不信也不去认,尸体没有亲人认领,也没有亲戚帮衬,没人愿意干这种晦气事情,就在外头火化,连骨灰都丢失了。”
吕夕:“她孙子怎么死的?”
“打架斗殴,那孩子在上元工作,不知道怎么就去了帝都,在帝都出了事,当场死了,也在帝都火化了。犯事的人没找到,没人赔钱。哦,不过她还有个孙女………”他轻嗤了声,“孙女多年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了,有人说死了,有人说发达了不认家…….总之是不回来了,她和家里关系不好。”
“儿子儿媳呢?”
“儿子早就死了,儿媳,哎,跑了。那段时间整天骂她儿媳,那声音尖利得邻居家都能听见,疑神疑鬼的说她克夫、唯一的用处就是生了个儿子,那时候司云两岁多,姐姐三四岁,那个女孩子怪可怜的,我都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她nainai整天叫她‘赔钱货’,她长得像母亲,司云像父亲。我们原本以为这个女孩子活不长,因为在她之前有两个双胞胎姐姐,都生病死了,当时他们父母在外打工带着司云和他姐姐,把大点的双胞胎养在家里,他们家重男轻女,两个女孩死了一年多,也没给个音信,结果父母回家一看,孩子没了!司云他父亲就这么气倒了,同年他爷爷也过世了,后来半年他母亲跑了,就剩下一个nainai养活两孩子,幸而他父母留在家里有些钱供生活,司云他姐姐小学毕业就辍学在家帮忙,大了点就去外打工。”
“小学辍学?”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