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过了多久呢,女人在回想,光靠记忆已经记不清楚了。
她端着牛nai朝着客厅走,拉开凳子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
日历清晰的记录着时间。
啊,已经,两个月了吗。
在一只小兽被困在陷阱中无法脱身,连续数日没有进食的情况下,此时从上方用绳子吊下一块新鲜的血rou......
这个男人可能是她摆脱这个困境的唯一方法。
所以女人拼尽全力的记住在这个男人出现之后她能记住的东西,不过记东西她总是不太擅长,到了最后,她甚至想到了用日记这种方式。
可是这又怎么能成功呢,她自嘲的想。
这个世界是她臆想的结果,一件事情她如果记不住,她脑海中的“日记本”又怎么能记住呢?写出来的字,多半会消失,或者变得模糊不清吧。
事实也是如此,日记上的印记变得渐渐模糊了起来。
其实,就算对于普通人来说,要记住两个月前,令人印象深刻,惊心动魄的一天也并不是一件难事。如果是要回忆起两个月前的穿着这种稀松平常的事情还不容易记起来,不,应该说是非常困难。
“记忆”这个东西,有的时候非常调皮,它总在你拼命想它的时候不选择出现,却在不经意之间略过你的眼前。
为什么还记不住呢?可能是因为药物的原因吧,女人自顾自的想着,咬了一口面包。
细心一点,你可能会发现女人咀嚼的动作比平常似乎要慢一些。
刚从面包机中取出的面包,因为发生美拉德反应而产生一些释放特有香味的物质,所以闻起来会十分诱人。不过因为女人无法在这个世界联想出符合现实的一些感观,或许也可能是因为她早已忘记。
但是她今天居然从面包中尝到了一丝甜味,还有些许香味从口腔冲入鼻内,有一种马上要从鼻中溢出的感觉,仿佛不是面包在散发香气,而是她自己一般。
不过女人并没有因为这个现象的产生而起什么反应,她依旧继续吃着,脑子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谁呀,大魔王吗?”
“啊,出现了。”女人放下手中的刀叉,端起桌上的牛nai,“你来啦,大魔王是谁?”喝了一口。
“大魔王就是大魔王啊,他来了,我就得走啦。”
“他?你指的是人还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清楚,我也没有真正见过他,每次他要出现了,我就很久都不能出现。”
“哦,这样子。”女人在男人说话的时候,头是略微向后偏了偏,做聆听状的。男人说完,女人转头回来继续喝了口牛nai。
“还真是淡定”男人叹了口气的说着,他视角一转,看着女人手中的杯子问到,“你喝的什么东西啊?”
“什么东西?不就是牛nai吗?”
等一下...
“透明的牛nai?真是稀奇。”
nai粉在半个月前就已经用完了,她现在喝的应该是热水才对,为什么她一直没有注意到呢?为什么她会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不对,说到底,为什么nai粉罐里的nai粉会被用掉?明明用了接近一年了,里面的量都没有变化,她从来没有从外面买过东西,不管是面包,nai粉,还是其他的什么。所有的东西都会在第二天到来的时候乖巧的待在它该待的位置,每一天都是这个量,不多不少。
不,很早以前她应该是会去买东西的才对,只不过现在已经忘了而已。
“这一点都不好玩。”女人说到,“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
“什么意思?你以为这是我弄出来的吗?”
“难道不是吗?你消失了那么久,一上来就给我玩这种把戏?这一点都不好玩。”
“好吧”男人的声音里充满着无奈,“这都被你猜对了。”他打了个响指。
女人看着自己手里又变白了的牛nai,喝了一口,面无表情。
果然......
从这个男人的出现开始,她就确定了自己正在被催眠的途中,而耳边的这个声音,不是自己的另一人格,就会是那个对她催眠的人。
整理一下现有的状况,她能记住的,只有一些片段的字语。
应激反应、危险、心脏监护仪、读秒、女人模糊的面孔以及自己确实是正义一方的身份。
答案呼之欲出...
她因为某种与读秒有关系的东西落入了犯罪团伙的手中,她知道一些非常关键的信息,这个男人想通过催眠的方式来得到这些信息,借助了一些仪器来帮助催眠,可能还借助了药物。她目前处在的环境,被男人称为“危急状态”。应激反应,如果是假的,那么应该是男人为了合理化自己的出现所利用的说法。如果是真的,那么就是自己为了抵抗这个男人所产生的东西,不论是哪种,她的处境都不会太好。
还有另外那个所谓的“大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