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阿什利夫人鼓励的目光。
“我不是,难道你是?”抬了抬下巴,蔑视。
可惜,虚张声势并不能唬住这个狡猾的男人,更何况,他与诺福克都见过埃莉诺,并且……有亲密接触。
只见赫廷斯公爵重重地拍起了巴掌,迈开步子走到她面前,站定,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想不到你还活着,埃莉诺?看来那些草包不怎么会办事。”
“……”
“还记得我和诺福克公爵是怎么‘疼爱’你的吗?嗯?”嘴角扬起令人作呕的yIn|笑,目光扫过她全身,从头到脚。
埃莉诺惊恐得直了眼,一些毕生难忘的屈辱画面悉数涌入脑海,充斥着眼泪、哭喊和绝望。
她的身体在发抖…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头,埃莉诺咬紧牙关忍住想吐的欲|望,低喝:“来人!”
驻守在门边的侍卫并没有动。
愣……
阿什利夫人和诺利斯夫人也慌了,环顾四周一圈,明明都是身着红黑制服的皇家侍卫,怎么不听命令?
一直没说话的塞西尔缓步上前,颔首:“陛下的脸色不太好,大概病未痊愈,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说完,转身,面朝枢密院众臣。
“诸位,各回各家。”
“我看今天谁走得了!”赫廷斯一把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剑,架在他脖子上,冲其他大臣吼:“都给我回去坐好!”
锋利寒凉的银光晃过眼前,众人吓了一跳。
阿什利拉着埃莉诺往后退,冷不丁收到一记凌厉的眼刀:“站住,别动。”
“……”
“公爵大人确定要继续下去?”塞西尔幽幽开口,不慌不忙地瞥他一眼,“现在收手还能免除死罪。”
话音刚落,外头一阵嘈杂,从宫门口方向传来沸腾般的喧闹,凌乱的马蹄声踏破冰冷的空气呼啸而来,由远及近,赫廷斯公爵不禁得意地扬了扬眉,只是略微觉得不太对劲。
上千人大军,怎么就这点动静?
“是你的死期到了,老家伙。”
身披黑袍戴着牛角人眼徽章的所谓骑兵冲了进来,却只有几十人,满身血污狼狈,为首的那个来不及刹住就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连滚带爬扑到公爵脚边。“大人…我们中埋伏了…”
“???”
“女王带着军队包围了这里,外面全是火|枪兵,我们出不去了…”
其他不明所以的人互相对视,视线纷纷落在埃莉诺身上。
“法军呢?”
“没看到啊…”
赫廷斯懵了,抓着剑柄的手紧了紧。
这一个月他先后得到伊丽莎白秘密前往法国、被暗杀、玛丽-斯图亚特将出兵夺取英格兰王位的消息,前天他才收到吉斯公爵的密信,法兰西舰队已经送来三千名士兵,会在今天登陆英格兰,与他里应外合,先包围王宫,再控制lun敦。
埃莉诺的出现更是增加了他的信心,因为只有正主出事了,才会把冒牌货拿出来用。
可是情况开始不对了。
有些胆小的打起了退堂鼓,躲在人群后面想溜之大吉,就连一直没说话的诺福克公爵都紧张地捏起了拳头。
“那就把这些人都杀了!”突然大吼一声,命令他的黑衣骑士,心一横,转身瞪起弥漫着肃杀气息的血红双眼,扫向枢密院众人。“反抗者,死!”
“你想自立为王吗,公爵大人?”
“没有王室血统的国王是不会受到领主们拥戴的。”
“对,我们不承认!也没有主教会给你加冕!”
方才还各自观望的众臣突然团结了起来,挺直了脊背,高昂起头颅,大有“就算你杀了我们也得不到民心”的架势。
锋利的剑刃嵌进皮rou,一缕鲜血渗出滑落,塞西尔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面容肃穆,沉静安稳,即便今天他死在公爵手里,也是为了信仰和公正而牺牲。
“诺福克?”公爵看向他的同党。
后者没说话,默默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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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寒风吹来了一丝血腥气息,伴着四面八方滚滚而来震耳欲聋般的响动,仿若地动山摇。汉普顿宫外尸横遍野,到处都是血rou模糊的残肢断臂,空气中弥漫着腥味和恶臭。
伊丽莎白身披银灰色盔甲骑在马背上,如火般耀眼的红发被凛冽的冷风吹起半空,宛如浓稠炽热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她修长挺拔的身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片“尸海”,眸底暗光涌动。
她的身后是一排排坚硬如铜墙铁壁般密不透风的重甲步兵,手持长|矛和盾牌,英姿勃发,威风凛凛。
还以为这帮人能搞出多大动静,区区一千个头脑发热的死士,连像样的武器装备都没有,披个黑袍子戴个徽章就当成士兵上了,真是笑死她。
抬眸,宫门左侧绕过来一队人马。
“陛下,叛军据点已全部肃清完毕,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