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郁堂不知道,他开会的时候没有什么发言权,所以自觉的从不说话,也不怎么听,耳朵只会自动捕捉和小师叔的所有信息。
不过就算知道也没有反对的权力就是了。
“镜山门中人大都不愿意和妖修住在一起,所以安排在我们这里也情有可原。”郁堂下意识的为镜山门辩解,这不是因为他和顾北芽一样热爱这片土地,只是因为他爱救了他,养大他的顾北芽,这种爱不是什么情爱,十分单纯,单纯到类似愚忠,可以杀死他所有的野望,自觉困在这一座小小山峰上,将其他同伴也洗脑留下。
只是他深爱的人,不被其他人深爱。
所有的恩情会随着时间淡化,更何况郁堂总是将顾北芽对他们的恩情挂在嘴上,天长日久的那么念叨,自然终会有一天让人厌烦。
御花是其中之一。
她越来越讨厌郁堂的那张嘴,她眼神凌厉,里面满满都是厌恶,冷声道:“郁堂,你闭嘴,我知道你向来没有什么骨气,所以有些事情,你没有发言权,就像你在那些峰主面前一样,闭上你的嘴,不要说话,这样我或许还会念着你是我们的兄弟,不将你逐出去。”
郁堂一愣,知道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和御花起冲突并不理智,于是闭嘴,看看御花到底想要干什么。
谁知道御花什么都没有说,动作妩媚的从桌子上跳下,往外面走去,无数兄弟们跟着出去,俱是跳上院墙,站在院墙之上遥望不远处占据了他们其他地盘的妖修们。
妖修们有的暴露出自己的毛茸茸耳朵,有的露出尾巴,还有的双手就是翅膀,扑闪扑闪到处跑。
只是一墙之隔,郁堂却发现对面所有的妖修有着他们这边没有的东西,正在那边开篝火晚会,大谈顾北芽与魏寒空的成婚大典,偶尔还有人望向他们,但又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火光将一方天地照耀得一片橘黄,遥遥望去,竟是连风都卷起篝火的星光,吹向四处,落在四周的薄雪之上。
妖修们唱歌,却不是唱着旁人要求他们唱的歌。
妖修们舞蹈,毫无章法,却又自由散漫,不会有谁对他们的舞蹈品头论足,最后再打个分数。
正当郁堂怔怔的看着妖修们,胸中澎湃着无法言说的激荡情感时,身边的御花终于是看向他,对他认认真真说道:“你瞧,连畜生尚且自由,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压抑天性?”
郁堂无言以对,只能用说烂了的理由重复:“小师叔说,我们修炼到最后,会走火入魔……”
“你就是他的狗。”御花居高临下的道,“他说的话难道都是对的?”
“你……不是喜欢小师叔吗?怎么……”怎么好像这个时候又很恨他一样。
御花微笑道:“是啊,我喜欢他,可这与我要的自由没有冲突,或者说只有有了自由,他才会不将我看做他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可有可无的小朋友。”
“你看这些畜生,无非是有个魏寒空带领他们罢了,就抖擞起来。”
“那魏寒空有什么呢?”
“力量,我亲爱的郁堂弟弟。我不想只活几十年便死去,那我的一生也着实过于无趣。我想我们所有兄弟都不愿意浪费自己的天赋,让那些蠢笨的畜生和人修独占这大好河山。”
御花声音十分轻,仿佛随风便能逝去,却又以另一种姿态强硬扎根郁堂的心中,无论如何也拔不出去!
“那……御花,你想要修炼?”
御花理所当然的说:“正是,所有人都会开始修炼,但是我们暂且都别让小师叔知道就是了。”
“那怎么可能不会被知道?”郁堂皱眉,十分不赞同。
“总会有办法的,有人告诉我,我们可以在他的庇护下开始修炼。”御花淡淡说。
“是谁?那个驼背老头子?”郁堂之前就听了小报告,准备处置那个扰乱他们团结的混账扫地老头,只是还没有腾出手,哪里知道就成了这幅光景?
不过御花否认:“那个老头子算什么?他不过是个想要挑起我们反叛心思的杂碎罢了,我有那么蠢吗?”
郁堂一愣:“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过分成熟的少女目光幽深,说:“我想要的很多,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郁堂深深看着御花,了然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过也是自私自利觉着如果有了谁人都抵抗不了的修为,就可以为所欲为去抢人了,说这么多冠冕堂皇什么为了自由的话,不觉得恶心?”
御花哈哈笑着说:“当然不恶心,总而言之,所有人都听我的,我现在是看在你和我多年情谊的份儿上,劝你不要当叛徒,去告诉顾北芽。”
郁堂捏紧了拳头,仿佛察觉到一股杀意逼近,猛地后退两步,转身便掐着传送符准备逃离!
夜沉如水,闭门思过在天鸢宫的顾北芽忽而有感,抬头望向窗外,但又很快将心思落回面前的纸上,纸上密密麻麻写着顾北芽这些年寻找过主角的地方,还有许许多多他认为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