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来,符白龙就见对方根本没穿他准备的睡衣,就这么头发带着点shi气,脖子上披着浴巾就十分随意地出现了。
见状, 符白龙一脸暴躁地想骂他,你在别人家能不能这么随便。
可等他一抬头,对方那他无论看多少次都令人错不开眼的好身材。
和有点松垮, 却也很性/感地挂在腰腹肌下一点的睡裤把符白龙给搞得神色一僵,脑子一空,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什么,没见过?”
见他反应似乎有点大, 还飞快回避开自己的视线, 拖着条‘断腿’的李邪有点莫名其妙。
可就在这时,刚准备在旁边沙发上坐下拿毛巾的他却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那杯酒。
残余的一滴鲜红色的酒ye流淌在杯沿。
和一身禁/欲的黑色丝绸睡衣,神情冷漠地倚在暖色调的灯光下上翻着宗教书的傲慢大少爷还是很相配的。
可回想起符白龙上次‘喝酒’是个什么情况, 是在哪儿, 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接着,李邪才这样道,
“你又喝酒干什么?心情不好?”
这个问题,令符白龙一愣。
低头看了眼桌上的杯子, 他才意识到对方可能误会了什么, 可符白龙这人就是脾气差还不爱解释, 用力地扔了块浴巾给他又回了句。
“不关你的事, 不过你要是有什么暴/露/癖之类的心理疾病,可以出去随便脱给什么人看。”
“我可没有,只是我不想穿那件睡衣。而且,明明是你自己又借酒消愁吧,你和陈臻又怎么了吗?”
虽不想和他明着计较。
但听到这儿,懒洋洋撑着头躺在沙发上擦头发的李邪也不得不回了句,结果听他一直陈臻陈臻没完,太阳xue只跳的符白龙终于是瞪他了。
“谁借酒消愁?你和他很熟,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他?——还有,你对我准备的东西有什么意见?”
“嗯?没什么意见,就是咱俩穿一样的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
“不是你自己说,要是周围没别人在,私下就可以不用继续装是情侣了吗?我就住三天,之后就根本用不着了,你根本不用费心准备这些。”
“……”
“我领你的情,但这些东西你可以留给,算了,我不说那个名字了,留给将来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总行了吧。”
这话,李邪说的是没什么问题。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三个月合约的问题都是他俩心知肚明的事,符白龙心里还是涌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偏偏他这人自尊心又很强,从不愿暴露自己真实的想法。
所以即便是心里有点被奇怪地扎了一下,我们的符总本人还是冷冰冰地嘴硬反击道,
“有这个功夫你不如Cao心一下你自己,我的事我自己清楚。”
“那就好,所以你在这儿忌讳什么,朋友之间用得着么。”
李邪也觉得,他能突然这么想的开也挺好的。
“是用不着,所以我现在要上楼睡了,可以么。”
“可以啊,这反正是你自己家,不然你大半夜还一直坐在这儿干什么。”
眼前这个脑子从来都不太正常的家伙,今天晚上看来真的是来故意气他的了。
心里一阵火气窜上来的符大少本想直接走人,但听到后一句,他又一副嘲讽脸就冷笑着怼了旁边这人道,
“你说的对,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听有些人的,我想坐在这儿多久就多久。”
“……”
“我就是坐在这儿一晚上,你都管不着我,李先生。”
这可真是没事也要找点事来了,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冤家路窄,八字不合的两个人顿时都无语了。
李邪也有点生气。
心说符白龙,你这人没事吧,我好心好意你这是吃错药了。
当下,这无论如何都展开的不是特别顺利的同居生涯,眼看着在这火药味十足的第一天晚上就要遭遇‘滑铁卢’了。
而就在离他们俩吵起来也就差半步了。
方才李邪去洗澡之前,被符白龙使唤去书房拿东西的‘瑞秋’刚好就完成任务从茶几底下钻了出来,又宛若及时雨地对着这气氛很糟的两人就来了一句。
【‘滴——老板,您怕李邪骨折睡不着,准备读给他听的童话故事书,已经找来了。’】
“……”
【‘还有,能安慰人心灵的毛绒玩具,问陆先生特意借的游戏机,以及您准备了好久的——咔嚓!’】
话没说完,大嘴巴的‘瑞秋’小姐就被脸色难看下来的符白龙一把用桌上的宗教书给快速盖住了机械杆。
可怜的‘瑞秋’还没卖弄完自己的聪明能干,就被自家抓狂的老板给强行打断了。
李邪:“……那个。”
符白龙:“……”
李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