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陆也傻乎乎的道,“太快了。”
他知道傅承淮又要说自己笨了,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就想让他的手指在自己的掌心,好似嬉戏一般的游动。
但意外的是,傅承淮没有说他笨,也没有笑他傻,而是认真的托住他的手背,一边写一遍道:“c-o-h-e-n,全名是Leonard ,记住了?”
想说再写一遍,可是会被他发现的吧?
陆也只能点点头,然而伴随着他的手掌与手指如退chao般离开自己的手,chao水的引力也带走了一部分的陆也。
至于那是哪一部分,陆也到底也说不清楚,只觉得那一部分如白纱一般在青山之间飞扬起来,飞向何处,又是另一场未知。
已经是午夜时分,傅承淮关了电视后揉着陆也的脑袋说:“好了,也别洗漱了,睡吧。熬夜的病人。”
陆也乖乖地被他推着躺进去。
“晚安。”傅承淮帮他拉好被子。
陆也轻声回应:“晚安。”
他听到傅承淮踏步出去时,似乎在轻轻哼着这首歌的调子。
Future……
陆也闭上眼,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来,抚过傅承淮坐过的位置。
他的未来会一直都有傅承淮么?
☆、008
七点半,手机闹钟响。
陆也猛的睁眼。
他昨晚睡之前特意调整的闹钟,就怕傅承淮今早又不告而别。
声音一响,陆也从床上快速起来,套上裤子直奔傅承淮的房间。
二楼长长的走廊静悄悄,晨风从窗口吹进来,轻柔地拂过陆也的薄T恤。
快速走动时,腰侧的皮肤感受到了风,很舒服。
房间门是合上的,陆也侧耳倾听,没有动静,他迟疑着敲门。
无人应。
又走了吗?
失落的男孩子沮丧地耷拉着眉眼,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迎面望向不远处的草坪,以及一颗孤零零的枫树。
这个季节的枫树叶子是绿色的,反射着太阳的光芒,一层覆着一层的叶片在风里轻轻飘摇,陆也似乎可以听到叶子与叶子之间的摩擦声,沙沙的。
而他是孤独的。
楼梯口的方向传来一道声音:“小陆,你身体好点了?傅先生在餐厅等你吃早饭。”
陆也不喜欢别人叫自己陆少,怪得很,这段时间都是让阿姨叫他小陆。
此刻,一听到“傅承淮”三个字,陆也就感觉自己这片孤独的叶子好像得到了另一片叶子的回应,顿时将步子踩出“沙沙”声。
不过靠近餐厅时,陆也放轻了手脚,先装作不经意地走过去——
长桌上有一大束白色的洋桔梗,白青的花束拥簇在圆口玻璃花瓶中,很柔软的花瓣,但视线中没有傅承淮。
他正要去客厅,却听见厨房的移门拉开,傅承淮端着托盘踏出来。
眼尾稍稍勾上去,傅承淮沐浴在落地窗边的阳光中,对着陆也淡笑:“早啊。”
陆也直直地看着他,杏白的体恤衫,领口有点大,微微斜着露出一截平直的锁骨,白皙的肌肤覆在骨上,浑身好像通透泛光。
陆也快速收回视线,看向他手里的清粥和小菜,呆立着问:“你做的早饭吗?”
“嗯。”傅承淮将托盘搁在桌上,低头时,陆也看到他侧脸柔和得泛着奇异润泽的光芒,像是……
陆也想不出来。
他的视觉被昨天的电影画面彻底破坏,总觉得自己也戴着一副圆形的有色墨镜,看傅承淮的每一眼、每一帧都有种奇妙的感觉。
傅承淮看向他:“吃早饭,站着干嘛?”
陆也愣愣地点头,去拉椅子,而后又想到自己根本没刷牙,尴尬地道:“我还没洗脸。”他看看桌上的小菜和两碗粥,手指扒拉一下座椅,“你可以等等我吗?很快的。”
“去吧。不着急,粥太烫了。”傅承淮摆手,看他一早上冒冒失失的,等他拔腿飞奔而去,才注意到鞋子都没穿,光着脚底板。
傅承淮摇摇头,去厨房准备鸡蛋,心道:年轻真好,昨天发烧今天痊愈,搁在他自己身上,喝个酒都要头疼半天。
不多会儿,陆也跟一阵龙卷风似的刮下来。
这次倒是穿鞋了。
傅承淮坐下:“是不是饿了?”
陆也摇摇头,默默地开始喝粥,注意道傅承淮捏着小铁勺敲开鸡蛋盅上的鸡蛋,手指灵巧地将鸡蛋壳剥掉,随后,推到了自己面前。
“溏心蛋,不知道好不好吃。”傅承淮一边低头处理自己面前的鸡蛋,一边轻松地笑道,“很久没做吃的了,手生。”
又看这小子傻乎乎的,傅承淮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清脆的声音打断陆也的走神。
陆也都不知道眼神要放在哪里。
“高烧后遗症?”傅承淮用勺子挖了一勺溏心鸡蛋,尝了尝,眉尾一跳,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