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长谷部联合起来控诉千叶。
默默的收回了眼神,千叶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无奈的看着压切长谷部,露出一副虚心受教的妥协表情。
看到审神者的态度有所软化,压切长谷部握紧的手掌松开了点,他抬起头,额前的碎发下,紫色的眼睛沉沉的盯着千叶,继续刚刚的话题。
“您当时直接把属下推到时空通道里,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去向以及回返时间的话。”
“一句也没有!”
“整整十几天,本丸没有任何关于您的消息。”
“终于等到您回来,但是您却就那么受着重伤昏迷不醒的回来了。”
一旁新来的刀剑看着千叶妥协的态度,神色都有些惊奇,在他们的认知里,身为臣属,适当的劝谏没什么问题,但是这样长篇大论甚至带着指责的语气,很容易被主君当做不满,身为臣属却怀有怨念,一般的审神者都不会容忍臣属会用这样的态度跟自己说话。
然而这位审神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任由压切长谷部说了下去,无奈而且妥协的样子让新来的付丧神有些吃惊。
四处环视了一眼,周围那些较早来到本丸的刀剑们确实一副毫不惊讶的表情。
“怪不得小光说审神者是很有器量的主殿。”烛台切光忠离审神者太近,太鼓钟贞宗小声的对着身边自从人多了以后,就从审神者身边退开坐到后面去的的gui甲贞宗说道。
粉色短发的打刀推了推眼镜,微笑着没说话。
眼看着早饭时间已经过了一半,而压切长谷部还在就着自己的安全问题滔滔不绝的继续讨论——大有一直说下去的意思,而本丸里的其他刀剑也从一开始的严肃认真变成现在笑眯眯的围观的,千叶只觉得还没好透的内伤隐隐作痛。
“好了,长谷部。”千叶止住了长谷部的话,说道:“有什么事情等到早饭过后慢慢说,本丸里最近的工作也还要你和烛台切简单的做个汇报。”
“现在就给我这个主殿留点面子吧。”他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杯子放下,眼见着压切长谷部又要变脸,补充道:
“我饿了。”
压切长谷部被噎了一下,他看着千叶苍白的不见血色的脸,和脸上带着安抚意味的笑,不说话了。
担惊受怕了十几天的打刀最近也没有休息好,千叶回来并没有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反倒让他更加的担心千叶的情况。
在本丸的时候,时不时的就要向千叶居住的地方看一眼,就连出阵时候的效率都高了不少。
不过,人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压切长谷部把满腹的担心和焦虑压了下去,抿了抿唇,说道。
“是我失虑了,主上请先用饭吧。”
之前没想到千叶会突然出现在餐厅里,但是厨房里一直准备着清淡的食物,压切长谷部站起身,走出餐厅,转过一道回廊以后挫败的捂住了脸。
哪怕审神者已经安全的,真真切切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他也还是会忍不住的担心后怕。
那种连接着双方的契约突然间变得无比微弱几近于无的感觉,太令人恐惧,那感觉就像是突然在身体的某个部分空了个洞,连带着骨骼和血淋淋的骨rou一起被挖走,寒风呼啸着灌进身体里,让他忍不住的浑身发冷。
那种感觉持续的并不久,大概只有不到半日的时间,随后便逐渐恢复变得清晰起来。
然而就是那半日时间,给压切长谷部留下来极为恶劣的影响。
他有些茫然,这种反应不知道是来自于付丧神的本能反应——鉴于他们本就是藉由和审神者之间的契约才得以化成人形,又或者说是来自于他,来自于压切长谷部的本身。
压切长谷部伸手在自己的胸口按了按,付丧神和审神者的契约并没有具体的体现在付丧神体表又或者身体内的某个地方,但是打刀付丧神在胸口按了按,感受到清晰的契约和手掌下强有力的心跳,才勉强感受到些许安定。
他定了定心神,向厨房走去。
千叶并不知道压切长谷部在自己不知情的地方这样的百般纠结,他正看着眼前另外两振陌生的刀剑对着他介绍自己。
迟来的两振刀剑穿着风格统一,胸口处都别着一枚家徽,骤然看去有些眼熟,千叶略一回忆,才想起曾在晴明那里见过,那是源氏的家徽。
那么眼前两振刀剑的身份很明显了,应该就是他离开之前被时政放置于战扩地图的有源氏重宝之称的源氏兄弟。
“我是髭切,源氏的重宝。”浅金色半长发的青年脸上带着温和无害的笑:“您就是这一代的主人吗?”
这么说完,青年又偏头看向了一旁另一振源氏刀,笑眯眯的说道:“这是我的兄弟,名为……”
髭切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卡壳,他顿了顿,微笑着说道:
“名为弟弟丸,总之…初次见面,还请多关照。”
“不是弟弟丸啊兄长!”一旁被随意的称呼为弟弟丸的青年拉了拉髭切披在身上的外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