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去想的话,千叶其实的是一个很好的主殿。
他博学而多才,气质出众容貌俊美,举止风雅,武力强大的同时拥有着坚韧的心性和高尚的品格。
对待臣属也始终十分宽容。
而且这种事情,在自己旧主的年代不是已经司空见惯了吗?
主公和臣属之间……
烛台切光忠轻咳了一声,内心微微叹息着。
这样想的话,大概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可能是他在楼下站得太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审神者已经发现了他的到来。
远远的,楼上传来了千叶的声音。
“来了就上来吧。”
烛台切光忠怔了一下,抬步走了上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足千叶的居室。
审神者仍旧穿着白日里那套衣服,裁剪Jing致的衣物良好的勾勒出了他的近乎完美的身材,让他浑身散发出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
而唯一有变化的则是千叶的发冠,金质的发冠被拆了下来,原本高束着的长发披散了下来,松松的拢在身后,用一根发带系了起来。
几缕发丝从侧脸滑落,柔和了他周身过于锋锐的气质,更加凸显出了千叶俊美的五官。
暖色的灯光映在审神者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映出一点Yin影,烛台切光忠好像突然间发现了,他们的审神者的容貌究竟是多么的出众。
——只是平日里那样萧疏温文又或者凌厉锋锐的气质,让人很难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容貌而已。
“怎么才来?”千叶漫不经心的说道,抬起眼看向了烛台切光忠。
烛光下的审神者,墨色的眼睛那点不甚明显的金色突然放大并且变得清晰起来。
烛台切光忠对上千叶的目光,脑海里纷乱的念头顿时一片空白,他想要说的话忍不住一滞,便被颤抖着压在了舌尖上。
“我…”烛台切光忠呐呐的说道:“属下来之前去沐浴了,所以才耽误了些时间。”
“啧。”千叶挑眉,忍住吐槽的欲望语气讽刺道:“真麻烦。”
“别傻站着了,过来。”千叶把手里正在看的书扔下,抬起下颚示意付丧神跟上。
烛台切光忠抿了抿唇,拿着衣服的手紧了紧,跟着千叶往卧室里面走去。
转过屏风,是一张十分宽大的床,素色的床幔挂在四角,床上铺盖着柔软的寝具,床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一身正装身材高挑的男人。
等等!
里面怎么还有一个!!
烛台切光忠惊悚的看向了千叶,正对上对方烦躁又无奈的目光。
“把你带过来的衣服给他换上,等会儿让他装成你的样子去你的房间。”千叶说道:“这段时间你们俩就先住在一起吧。”
烛台切光忠:!!?!
“怎么,你不认识吗?”千叶挑眉道:“大般若长光,也是你们长船派的付丧神,你应该有印象才对。”
“……认识。”烛台切光忠表情空白的看向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卧室里的另一个人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一身整洁笔挺的西式正装,扣在侧脸上的半边面具和正装外覆着的护甲都是典型的长船派风格。
他看起来严谨而优雅,典型的长船派付丧神。
“所以您叫属下前来是…”烛台切光忠张了张嘴,发出了平静而木然的声音。
“大般若长光的情况有些特殊,他是怎么来到本丸的我明天再跟你细说。”千叶脸上带出一点倦意,解释道:“只是他现在不能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面,暂时还要隐居几天。”
“你把他带回去,先安置在你房间里,本丸里独居的付丧神只有你了,而且你们也都是长船派出身。”
“这段时间不要让其他人进你的房间,能做到吧?”
烛台切光忠木然的听完这一段话,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血色迅速的充斥了他的脸,漫过耳朵以后开始向脖子下面蔓延。
“这么激动?”千叶看着烛台切光忠的反应,有些奇怪。
不过这份工作,这个本丸和这个本丸里的付丧神已经有够奇怪了,千叶已经懒得去细究了。
撩完就跑的千叶已经忘记了下午他到底说了什么,而且也不知道压切长谷部的反应到底给了烛台切光忠一种怎样的错误暗示。
“是烛台切光忠吗?”一旁的大般若长光笑了起来,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可惜烛台切光忠现在已经不太听的清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相遇,真是奇妙的际遇啊。”
“呵呵,是啊。”烛台切光忠内心情绪复杂,他哭笑不得,想咆哮又觉得这样太不帅气了,他想把压切长谷部拉出来手合,又想干脆自己跳刀解池算了。
他觉得窘迫羞愤,隐约间却混合着一丝隐晦的失落。
烛台切光忠察觉到自己的想法,瞬间被这一点失落吓到了。
???!你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