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陆凌远抬眸看了他一眼,仰着头继续喝酒。
“有时候我真为周老师感到委屈,他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救了你,你却变着法儿的寻死。”陆凌昊一脸的不忿。
“你懂什么。”陆凌远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季博衍已经死了,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是没有什么意思,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刺杀你,害的周老师意外身亡?就算你要死,也该把事情弄的明明白白,不能让周老师就这么白死。”陆凌昊愤愤不平的说着。
他的话终于让陆凌远抬起了头,的确,这么多天,他一直都沉浸在失去季博衍的悲伤里,从来没有想过,那天晚上,到底是誰要杀了他,害的季博衍意外身亡,不管那个人是谁,都该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在你看来,你这样是因为在乎周老师,但在我看来,你这样就是不负责任。你想死最好快一点,好给我腾出位置。”陆凌昊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凌远放下酒瓶,看向窗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的确,陆凌昊说的没有错,就算是要死,也绝对不该是这个时候。
“来人,把我的衣服拿过来。”陆凌远朝着外面喊道。
这时家里的下人拿来了衣服,看着陆凌远提起了几分Jing神,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既然有了Jing神,就是好消息,这点还是很让人高兴的。
“少帅,刚才陈副主席来了电话。”下人对着他说道。
“他有什么事。”陆凌远问道。
“不清楚,他没跟我们说。”下人回答道。
“好,我这就过去。”陆凌远一边说一边穿上军装,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当他到达正厅,接起电话,就听到陈玄礼焦急的声音。“陆凌远,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陆凌远回了三个字。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季少爷会掉下山崖。”陈玄礼继续问道。
一听他提起季博衍,陆凌远握了握拳头。“那天晚上…我们遇到了袭击。”
“是谁那么大胆。”陈玄礼的语气透着几分恼火。“如果让我知道,我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不知道。”陆凌远叹了口气,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再坐以待毙了。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讨一个公道的。”陈玄礼像是在立誓一般,十分坚定的说着。
“谢谢。”陆凌远又淡淡的回了两个字,此时此刻的他,实在有些提不起Jing神应付任何人和事,他需要重整旗鼓,找回自己该有的状态。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陈玄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
“既然想说就说吧。”陆凌远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那天晚上的宴会,政界的人几乎都到齐了,唯独有两个人没有来。”陈玄礼犹豫着说道。
“是谁。”陆凌远问。
“是老师和韩子安,老师因为有病在身,所以没有被邀请,但韩子安明明接到了请帖,却没有来,这点我实在是想不通。”陈玄礼缓缓地说着。
“我知道了。”陆凌远应了一句,随即挂断了电话。
“来人,帮我准备东西,我要去首都。”陆凌远朝着门外的下人喊道。
“是。”下人应了一声,下去准备了。
天寒地冻间,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人,顶着一张肮脏不堪的脸,蹲在街角,满脸恐惧的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的身上和脸上都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知是因为天气太冷把流出的血冻住了,还是结了痂,看上去十分让人不舒服。
路上不知是哪家死了人,不要的衣服扔在大街上,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捡起那衣服披在身上,依旧无法阻止身体的颤抖。这种冷深入肺腑,让人招架不住。
他走了一阵,停留在一家大户人家的后门处,坐在台阶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上纷纷而落的雪花,呵呵的傻笑着。
这时门开了,一个下人模样的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个已经冷掉的馒头。“傻子啊傻子,这年头谁都不容易,虽然这个馒头坏了,将就着还能吃,你躲得远一些,要不然让我家主人看见了,非要打你一顿不可的。”那人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馒头递给他。
傻子呵呵的笑着,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馒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傻子,我再问你一遍,我叫什么名字。”那人半蹲在那里看着他。
“七,七。”傻子含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继续狼吞虎咽的吃着。
“好,算我没白给你吃东西。”那人满足的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府里的人都孤立他,他一个朋友都没有,索性还有这么一个傻子,能够听他诉诉苦,说说心里话。
“你都不知道,我家的主子既刻薄又恶劣,脾气坏的很,要不是为了给我娘看病,我才不会在这里受这个罪,等哪天我要是有钱了,一定要让我娘主大房子,再娶一房漂亮媳妇儿,美美的过自己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