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立刻紧张了,“我明明已经来了,已经按你的要求做了,你凭什么还对我家人下手……”声调高了几度,连情绪都变得激动起来。
“变态?”那人打断了他,似乎有点意外,随后却笑了,“不过也对,我确实像个变态,即便不太想承认……你这么说我,让我有点不高兴。”
对方说的很慢,如同一条吐着蛇信的毒蛇,用冰冷的身躯缓慢爬过猎物的脊椎,最后才将毒牙注入那鲜活的皮rou。
惠江便是那头猎物,身体控住不住地发颤,有种暴露在顶级捕食者眼下的错觉,这个房间绝对还有什么,有他没有发现的东西……他抬头望向头顶的吊顶,下垂的水晶吊灯,还有那映着他的镜子,房间的正中央,是块巨大的镜子,笼罩着那张大过分的双人床。
透过手机传来处理后的声音,“那张镜子,很合我意。”
“什么?”惠江微微眯眼。
或许正监视着自己?这个房间还有摄像头,惠江尝试地望了一圈,却没能发现什么。
“别紧张,现在开始,你要乖乖听我的话,”那人吩咐道:“不然,我就取走你弟弟的双腿。”
“可以了!我会听话的,你想我做什么?”惠江痛恨这些威胁,却又无能为力,现在只能先稳住对方,拖延下去,这个人似乎没有急着要自己的性命,只要等到慕楠之,就还有机会。
听到他这么说,那人心情似乎变好了,“你走到客厅,到餐桌边,知道餐桌在哪吗?”
“我能找到,”惠江皱眉,按着对方的话去做。
他走出卧室,来到餐桌旁,接着就看到了桌上杯子,泡着柠檬和冰块,盛着汽水的透明玻璃杯,杯壁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像是谁特意准备来招待他的。
杯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明明进门的时候,餐桌上什么都没有,“你在哪里?”惠江回头,试着寻找对方的身影。
却被那人避重逐轻地转移了话题,“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喝下它吧。”
“为什么?”惠江僵住,宛如看到了一杯毒药,“这……”
“我生气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那人低低地说,“别怕,不会有事的,我发誓,”如同情人间的蜜语,温油而真诚。
好冷,这是惠江拿起杯子的感觉,手臂上的肌rou是僵硬,那些骗鬼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相信!可是不喝的话,两人就算谈绷了,对方要是向惠恒下手,自己又该怎么办……额头密布的汗珠暴露了他的内心。
似乎察觉到惠江的恐惧,对方安慰道:“别怕,这是你最喜欢的。”
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脑里乱成了团,根本理不清,惠江捏紧冰冷的杯壁,空虚的肠胃隐隐作痛,他露出苦笑,“我会死吗?算了,问你又有什么用,”他横下心,不等对方回答,仰头灌下这杯汽水。
真冰!
连心脏都被冻结,顺着食道一路席卷到胃部,让本身脆弱的肠胃收缩在一起。冰冷的ye体刚刚下肚,胃就抽搐了起来,四肢开始脱力,在昏倒的前一秒,惠江伸手想抓住餐桌的边角,却还是伴随着破碎的玻璃声,软倒在地,陷入了昏迷。
…………
四肢如管铅般的沉重,刺眼的灯光,他花了些功夫,才微微睁开眼睛,瞳孔聚焦后,看清了眼前的那张脸,很熟悉的脸。
惠江张开嘴,带着一丝疑惑,“时泽清?”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细小得像刚出生的小猫,手脚无力,连动都动不了。
好累,到底发生了什么?
“惠江?你好点没,”面前的人垂眼望着自己,眼底是无限的关怀和欲望。
欲望?
惠江愣了几秒,才逐渐想起什么,透过对方看清了顶上的镜子,那是一面奢侈的金色镜子,闪闪发光的水晶吊灯,以及镜像里的他们。
惠江张嘴几次,才勉强发出声音,“我们在哪里?”
时泽清含笑,抚过他额前的刘海,“这里是酒店,你都忘了吗?不过没关系,没关系的,惠江。”
得到答案的惠江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这不可能!一定是梦,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时泽清在国外在埃及,绝对不会是他,这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哭,”时泽清低下头,用指腹去碰他的泪水,嘴角却微微上扬着,“别怕,没事的,我一直都在,在你身边保护你。”
惠江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虚弱得连手指都抬不动,“你别碰我!”
时泽清动作顿了一下,微微抬眼,启唇道:“不,”说完就舔上了他眼球。
“啊!”全身的肌rou在这一刻绷到了最紧,那恶心的触觉,他强硬地闭上双眼,心跳快得能跳出胸膛,即便再不愿承认,这诡异的事终究是落到了自己身上。
“为什么!”惠江嘶哑的嗓音,不断颤抖的眼皮,都让伏在他身上的时泽清兴奋。
“别怕我,对不起,对不起,”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惠江身上,对方像疯了一样,不断地重复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