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始腿软,肌rou酥软而无力。
要被抓住了吗?
皱眉,吃力地踩在铺满雪的地面,就在他心如死灰,想要放弃时,身后突兀地传来了一声闷响,“砰——”似乎有什么重物摔在地上。
惠江喘着气,小心回头,看到了那鼻酸的一幕,脚步也不由自主停下,“……你,你没事吧,”终究还是心软。
长伞落在地上,那人似乎体力不支地跌倒在地,匍匐地想爬起来,惠江这时才看清郝途的脸,眼下的乌青,下巴布满胡茬,仅是一个晚上就憔悴了这么多。郝途慢慢从雪地爬起,眼里的布满血丝,如入魔一般牢牢盯着自己。
“你!”惠江害怕,后退几步,想要转身要跑,结果没出几步,竟然又听到了对方摔倒的声音,愣了几秒,才微微扭头去看。
只见那人倒在苍白的雪中,半天都没动静,裸露出来的手冻得发红,脸颊也显现出不正常的红晕,唯有哪双好看的眼眸,还死死地盯着自己。
【宿主,快走啊!】系统催促他,【难道你还要去管他?】
‘……’惠江看了看周围,大雪天,路上行人稀少,他摇头没回复系统,不知犹豫了多久,才迈出走向那人的步子。
【宿主?】系统皱眉,不赞同地望着他,气得笑了出来,渐渐消失在半空中。
“惠江,”郝途喘着气,眼神迷离,伸手抓住了他的腿。
他呼了口气,弯腰摸上对方的额头,入手滚烫,“即使有系统的帮助,可你还是人……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要命了吗?”
却见郝途勾唇笑了,透着几分苦涩和不甘,“……惠江。”
郝途就像傻了一般,来来回回只会叫自己的名字,惠江暗骂一声,“草,”最终还是心软,他扭头望着天空的雪花,眼眶微红,想了许久才伸出手,吃力地将人扶起,踉跄地往后门的卫生站走。
雪花落下,粘在黑色的发纤长的睫毛上,惠江替他拉好帽子,拖着人往前走,燥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部,不适得想偏头,可郝途始终靠在自己身上,根本无处可躲。
“我想你,”很小的声音,仿佛下秒就要被落雪的声掩去。
惠江苦笑,没有回答,知道对方已经烧糊涂,低头看了眼旁边的郝途。
微合的双眼,半昏半醒,怕是连他都分不清刚刚说了什么,自己又何必与其计较。
走入卫生站,弥漫在空中消毒水味,郝途不舒服地皱了下眉,靠在他身上扭了下头,似乎不太舒服,惠江把人放在椅子上。
卫生站里的病人不多,他从对方身上摸出钱包,先到前台挂了号,又扶着人去急诊室。
“这是?”轮班的医生抬起头,看了他们几眼,“烧昏了才来?”
“还没昏呢,医生,这是病历本,”惠江见医生这么严肃,赶紧交上病历本,“我刚刚才发现他病了。”
医生皱眉,“先量下体温,如果太严重得送中医院。”
“嗯,”接过体温计,塞进郝途腋下,对方还有点意识,时刻都捏着他的手,惠江觉得他够奇怪,都烧成这样了,还这般执着。
过几分钟,取出温度计,医生看了后,“温度没有很高,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惠江这才想到之前听到的留言,“他昨晚可能熬夜了……”
“这样……”医生低下头,“唰唰”地写下几行字,“我给他开两支吊针,然后叫护士给你们一个床位,让他休息一下。”
“好,”接过收费单,医生让他把病人留下,先到外面缴费,结果还没起身就被郝途的拉住了。
“别走,”郝途睁开眼,眼球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惠江望了眼医生,无奈地掰开他的手,“我去缴费,不走。”
“不行!你不准走,留下来,”结果对方像烧糊涂一样,来来去去都是这几句。
弄得气氛尴尬了起来,“听话,”惠江狠下心,拿着单子离开了急诊室。
卫生站面积不大,从急诊室出来,也就几步,就走到了前台收费处,惠江把单子递给护士,用现金缴了费。
“等一下,”护士低头配药,几秒后,递出了一个塑料篮子,“走廊尽头就是注射室。”
“好的,谢谢,”接过篮子,望了眼里面的药片和注射剂,快步往急诊室走。
结果一进门,就听到医生说:“小伙子,快把你同学拉走,”对方显然被郝途烦腻了。
“不好意思,”惠江朝医生点点头,扶起那人时,却听到他嘴里碎碎念着话。
“你去哪了?”一看到自己,郝途就恢复了Jing神,直接像章鱼一样扒了上来。
“诶呀,你别摔倒,”惠江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好好站着,小心点,”扶着人歪歪扭扭地往外走。哎,怎么像照顾小孩子,他在心里感叹,却又不能丢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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