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堕的魔,他欺骗了主人。”
“原来如此。”颜珞飞将一只手搁在支起的那条腿上,单手支着脑袋,歪着头,语气十分悠闲,眼中的光却是冰冷得令人生畏。
他就说,为何凌音身上的魔气比他之前收复的法宝强那么多,心魔却十分稳定,原来早就堕了魔,并早早地斩杀了自己的心魔幻象。
虽还处在吞噬期,却离魔婴期只有一步之遥,比起瓶颈,更像是自己不愿进阶。
现在看来,凌音的执念确实是他,所以很可能早在他袖里乾坤被撕裂的那一刻便堕了魔。
其他法宝在原地等了他五十年,凌音却是早早地化成人形,主动寻了他五十年。
之所以不愿突破魔婴,估计是不想自己的境界超过他吧。
颜珞飞不讨厌对自己如此衷心的法宝,可这样的法宝容易伤到他其他的法宝。
好在凌音相比其他法宝理智许多,看在他这个主人的面子上,至少不会取其他法宝的性命。
“无妨,他若再欺负你,你直接呼唤我便是。”颜珞飞悠闲地说着,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不杀,忽然牵唇一笑,“招魂铃,招来数万人一同欺负你的画面,想想还挺刺激。”
不杀:???
“不过你是我的法宝。”颜珞飞接着说,“所以除了我,没人能碰你——谁敢用脏手碰你,我便砍了谁的手!”
“多谢主人。”不杀听到这里可算是松了口气。
某种意义上说,凌音和主人还真是像啊……都是冷静之下潜藏着疯狂,疯狂之中又透着冷静。
靳无尘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早知道凌音骗了你?为何不生气?”
“所以说你愚蠢。”颜珞飞轻轻一跃下了床,顺势将不杀从地上拽起,捞进怀里,手指沿着他肌rou的线条上移,慵懒道,“凌音那话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你们听的。”
靳无尘看着他那只在不杀身上游移的手,忍不住皱眉,可最终只是抿了下唇,什么也没说。
“他很聪明,知道我之所以问他,是为了确定他不会伤害你。所以他便将自己的威胁降到最低,让我放心,也让你们放心。”
颜珞飞说着,手指在不杀的胸口上画了几个圈:“不杀啊不杀,不是我说,和他相比,你确实低了几个境界。我之所以把你留在身边,派他去做任务,不是我有多喜欢你,而是我信他,不信你。”
不杀低头抿了下唇,任由颜珞飞摆布,不得不承认,颜珞飞的这番话,比凌音说他肮脏的话更让他受打击。
“他比你理智,比你聪明,比你更有决心。所以他早早堕魔,却能不被心魔掌控,五十年里或许玩弄过人的魂魄,却从未取过半个人的性命,也就不会受煞气侵扰。”
颜珞飞说着,视线往窗户的方向一瞥,隔着窗棂,只见一抹紫色的身影“咻——”的一下飞远,消失不见。
凌音不知道颜珞飞想让不杀做什么,所以才离开了一会儿便又回来了,想确认了不杀的任务再走。
结果刚回来就听到颜珞飞把他一顿夸。
尤其是那句“我信他,不信你”,凌音听得那叫个爽啊!
够了。
有这句话,足够了。
于是凌音放心地离开,想要尽快完成任务,尽快回来。
颜珞飞盯着窗户看了会儿,饶有兴致地挑眉。
他那些话倒不是故意说给凌音听的,而是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恰好被凌音听到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让凌音知道不杀没有与他竞争的资格,凌音便不会再揪着不杀不放。
颜珞飞甩手召唤出却邪扇,把手甩回来的时候展开扇面,朝着窗户的方向一挥,用风将窗户推开。
不杀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还没反应过来,颜珞飞已松开他的腰,回到床上,在靳无尘身边躺下。
他仰躺在床上,双手交叉垫在脑后,躺得十分潇洒:“把结界撤了,窗开着,我什么也不会对你做。”
这话显然是对靳无尘说的。
靳无尘闻言,爽快地撤了结界,然后就这么躺在颜珞飞身边,淡淡地开口:“定坤笔、玄枢棋、破阵琴——都是你在五十年前那场大战中用过的法宝?”
颜珞飞没有回应。
靳无尘:“你找它们做什么?”
“收复自己的法宝,需要理由么?”颜珞飞说罢,笑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不杀。
不杀正对着他,微微侧头望着窗外。
他偏黑的肤色在月光下反射着一层光晕,一头银白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看起来别有一番魅力。
脖子和手腕上的金环更是给了他一种被禁锢的美。
颜珞飞不会对法宝产生什么欲望,但是不得不承认美男很养眼啊。
突然有点想念劫影和玉蚀,一个帅一个美,一个倔强一个驯服。
他还没欣赏够他们的颜值和身材就把他们派出去执行任务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