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事儿可蹊跷?圣上待王爷如何好,咱们是看在眼里的,那是要月亮不仅会帮他将月亮摘下来,还顺手给他捞两颗星星的!王爷会因何事同圣上怄气?圣上又为何不没再想从前一般将就王爷?”
“为何?”
“这我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也没说,看样子事情不小。”方辰严肃道。
听了这一袭话,段子真脸色沉了下来。他同王爷自幼相识,了解王爷的性子。王爷虽说倔是倔,但在大事上从来不会和圣上对着干!若不是什么大事,以陛下对王爷的好,应该允了王爷才是,怎么还闹成王爷拖着自己的身子不吃药?
方辰思忖片刻,道:“你说……会不会是王爷看上了哪位娘娘这才……”
“放屁!”段子真轻轻敲了敲方辰的脑袋,骂道,“你这脑子是让豆腐塞上了?”
方辰笑道:“我这不是瞎猜嘛!”
“你这哪里的瞎猜?你这分明是五识具丧的猜法!”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匡志走了过来,见此段子真扯了扯方辰的衣袖,示意他别再说了。
方辰向来不喜欢匡志一副老学究的模样,于是同段子真说了一声,挥了挥扇子便离开了。
匡志走到段子真座位前,同往常一样礼数周到的揖了揖手,段子真无奈,只得起身回礼:“都说了多少次,匡兄不比如此多礼。”
匡志依旧是那副伴着脸的严肃模样:“礼不可废。”
段子真嘴角微微抽搐:“匡兄可是有事?”
匡志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两位林兄抱病在家,身为同窗,我等没能第一时间去探望已是失礼。恰好今日我舅舅家送来了几罐芸桉茶,是他手下的人出海从一个和尚那里得来的,宫里都不曾有。据说有生津驱寒、治咯血的功效。”
“我想着两位林兄风寒拖了这么久都不见好,这茶应该也用得上。所以就想着,今日下了学带着茶去林府探望探望他俩,只是我贸然前去难免唐突,便想着邀世子一同前往。”匡志说罢,便一眨不眨的盯着段子真等着他答复。
闻言,段子真心里是五味杂陈!贤枢啊!贤枢!你小子就在宫里装病吧!人匡志这儿都送上茶了,你要再不回来,保不准明儿他就要去林家下聘了!
不过这匡志也是个人才!他弟弟同自己搅和的时候,他那是恨得牙根儿痒痒!怎么轮到他自己,居然能够这般坦荡?
段子真心下暗自佩服,接着他干笑道:“这个……我下了学府中有点儿事儿,所以……”
匡志眉头紧蹙,一副为难又遗憾的模样:“既然如此那在下只好独自前去了。”
听了这话,段子真突然想到,对于匡志的情愫,林琅玉应当是不知情的。林文曲虽说知情,但那小子的病也才刚好,没那么多Jing力,自己若是不跟去,万一匡志背着人做了些什么可如何是好?
自己同贤枢相交这么多年,怎么能见着人挖他墙角而自知不理呢?
思及此处,段子真连忙改口道:“府上的事儿不过是些小事,匡兄既有此心,那今日我便陪匡兄走一遭吧。”
闻言,匡志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他拱手道:“那便多谢世子了。”
“匡兄这是哪里话……”
夕阳西下,斜阳照人。
段子真的和匡志下了学,就直奔荣国府。本来匡志还想回去换身衣服,却被段子真拦下了。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但少年人又如何不是呢?匡志这个举动,却让段子真更加坚信了匡志心悦林琅玉这事儿。他哪儿知道,匡志从来喜欢的都是姑娘,对男子丝毫没有兴趣!
荣国府、澜沁苑:
文曲星已经大好了,林琅玉底子差些加上心中忧思,病就一直拖着,不过也见好了。
如今两人正坐在花亭内和贾敏、黛玉、湘云三人一块儿喝茶玩笑。
这时,有丫头来报:“太太!西宁府世子和齐国公长公子来探望两位爷了。”
闻言,黛玉心里一惊,不禁拽紧了手中的帕子。
周围人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贾敏笑着说:“难为他们想得到,快请他们进来。”
丫头领命退了出去。
接着,贾敏又忙命人沏茶、熏香、摆果子糕点,又让黛玉和湘云先行回去。
湘云想留下来看热闹,却被黛玉拉着走了。
“怎么不多坐一会儿?文哥哥常说那世子为人有趣,咱们见见多好!”路上湘云抱怨道。
“你越发疯了!”黛玉勾了勾嘴角,笑着斥道,“世子和匡公子乃是外男!若是说明是来探望咱们一家子也就罢了,但人明说了是来探望两位哥哥的。母亲在那儿因着是长辈,咱们怎可大大咧咧的坐在哪儿?”
闻言,湘云虽说觉得扫兴,却也没再说着要去的话,默默的牵着黛玉走,黛玉因心里揣着事儿,因此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两人因没坐车,就没想着回园子,而是朝着贾母处去了,想着去陪老太太说话解闷。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