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会这样了。他从不做实验。”
挂了和明了的电话,我对秦建说,“看来,那个屋顶小屋是最近搭建的。”
秦建思索了几秒反问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一切是不是太费事了一些呢?为了研究一种药物致一个人失明,特地建起实验室?而且,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为什么还要保留着?”
我觉得当然不仅仅是针对明了一个人建立的实验室,有两种可能,“一,为了伤害一个人而做实验,但实验室既然已经建成,便可以继续其他项目的研究。二,本是为了研究某些项目,研究过程中发现了某种药物的某种用途,便用来对某一个下了手。”
秦建点点头,“你思路比我开阔,我知道你已经联想到近年来市里流行的神秘药物上去了。”
近年来,在梅江市秘密流行着一些神秘的药物,例如让人产生依赖心理,例如让人短时间内相信言语,《法制生活》揭露的有关传销的报道,在受骗者喝的饮料里化验出了能影响人思维的药物……
最厉害的,是一种新型的性□□,专门用于老年着勾引年轻人,服药后对方在自己眼中被大大地年轻和美化了。
而且,据公安部门了解,这类药物的研制都是私人性质,独自进行。这些研究者,多是货真价实的科研人员,其中不乏留学生。
我猜测,袁医生听说我们要上去看花后,显然出去做了准备,就是打开楼梯口的小门和锁上小屋的门。如此,既不显得神秘兮兮,又不让我们看到小屋的内部。
秦建说,“要弄清那小屋的内容,不困难,那是违章建筑,以城管的名义可以拆除。”
“你只能限期拆除,并不能搜查。何况,单单冲他一家而去,会引起警觉。”我否定道。
秦建想了想说,“有个人去,合理合法,事半功倍。”
“谁?”
“就是明了嘛----那不是她的家吗?”
“说得不错,但是她未必愿意配合。一来她对丈夫说人在国外,二来她怎么会带人去搜查自己的家?”
“所以,必须做她的工作。为此,应该将我们的疑团告诉她。”
秦建点头同意。
次日在报社约见了明了。
同上次一样,华总将她领来后就回到车里等待。
坐定后,我对明了说,“我们有一种假设,就是有人在故意伤害你。你认为这种假设有无依据?”
“当然有。我是应该有敌人的。”
“那么,你认为你的丈夫会不会是你的敌人?”
明了低下了头。
过了几秒,她说,“理论上应该是的。我拿回去那么多钱,他能没有猜测吗?但是,根据他的性格,他是个生闷气,生气过后又自我排解装糊涂的人,不大会真正下手。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懒动,不与人争。我认识他十几年了,还是很了解他的。”
“不错,但你这只是一种‘日常了解’。人在特殊情况下的反应,在日常中很难预料。例如有的人平生怯懦,但危急时刻却产生了超乎他人的勇气。”
秦建补充说,“而且你丈夫性格内向,内向的人更难揣测。”
最终,明了同意协助弄清楚究竟是什么药物中毒,但她说,失明之前好几天,她与丈夫连照面都没有打,他没有机会伤害他。
“也有可能是慢性中毒。”秦建说。
“如果能弄清毒物,就大大地增强了复明的可能性。因此,所有的疑点都该尽可能地弄清。”我如实补充道。
明了点点头,谈了口气说,“如果是他害了我,一切就太残酷了。我这一双眼睛,一直招人嫉妒,小学、中学时,都有女同学说恨不得抓瞎你的眼睛。这双眼睛,既让我得意,又让我担心。没想到还是防不胜防。”
听着明了的话,在心里暗暗叹气。
最终商量好:落实了袁医生在医院时,由明了带着我和秦建回去。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我让白楚和袁医生通了电话。电话是打到医院的,白楚说是袁医生曾经的一个患者,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挂了电话,我和秦建、明了便开始行动。
明了开了家门,我找到了钥匙----它们就挂在门边,然后三人同去开了屋顶小屋的门。
猜测得到了证实:那的确是一个实验室。
我和秦建小心地用事先准备好的试管一一取样,拿回去化验。
然而,就在一切就绪,三人往回走时,发生了悲催的事情:袁医生回来了。
原来,恰恰是白楚打去的电话引起了袁医生的警觉----那些无关紧要的谈话似乎是意在弄清楚他人是否正在医院。
性格内向的袁医生就有这般的敏感。
场面窘迫又尴尬。
一切都瞒不过去了。
所有人都只得坦然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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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袁医生所研制的,并非神秘药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