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见了她会惊喜再正常不过。
许发凉从不理会这些,她给外人的感觉便是温和又淡漠,让很多想过来套近乎的人望而却步。
下课后,系主任兼任课教师曹坤会跟她一起走着回家,两人多谈论一些表演方面专业性很强的东西,有时曹坤还会夹带一两本艺术书籍,硬塞给许发凉。
让别的学生们羡慕不已,羡慕之余想酸两句,却想起跟她们一般大的许发凉,现在已经拿了国际影后了,便酸也酸不出口了。
除此之外,春天也快到了,在沈破满老爷子的强烈要求下,许发凉也跟着穿上了同款太极服,白衣白裤,让许发凉看起来沾了不止一点仙气。
两人选了一处彼此相对都近的公园,沈破满每天都Jing神抖擞,活像要把许发凉教成一个武林高手。
虽然他本人都拄着拐杖。
爷俩起的是真早,选点也真偏僻,两人打完一套拳以后,小花园里依旧没有乌泱乌泱的广场舞大妈提着菜篮奔赴菜市场。
“小许啊,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体轻了好多,浑身有力,飘飘欲仙?”
沈破满红光满面,Jing神极好,不像他这么大年纪的人。
许发凉很诚实地回答:“没有。”
“……”沈破满连连叹息了几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起身准备再打一套。
突然驶来两辆面包车,车上年下来七八个行色匆匆的壮年男子,直直朝公园一角的爷孙俩走来。
沈破满沙场上这么多年生生死死过来的人物,对危险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敏锐嗅觉,这伙人来者不善,很有可能是冲着他来的。他也真是疏忽了,让贴身跟着他的司机吃饭去了。
“小许,你去旁边的超市给我买杯豆浆来,我渴了。”沈破满如是对许发凉说道,神色没有一丝慌张。
许发凉一顿,这是头一次,沈破满使唤她,让她做这做那。
“怎么?不乐意?快去!”
许发凉低低哦了一声,从花园的侧门小路出去了。
两伙人相距不过二百米,不到半分钟,他们就到了沈破满面前,围成一排。
手下正准备去追许发凉,领头的不想让手下生事,一个眼神制止了他。
“呦,这么大阵仗,我这老头子可有点害怕,不知道拜托各位来的,是哪位老朋友?”
沈破满挺直腰板,不怒自威,气势自然而然流露。
“老爷子,去了您自然就知道了。”
“你们想干什么!”
一道女声打破了僵局,许发凉从树荫后走出来,脸色沉得可怕。
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
“丫头,你!”沈破满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怎么又回来了?
许发凉缓缓走过来,沉着声说道:“临阵脱逃,为人不齿,她不会喜欢这样一个我的。”
“临阵脱逃,为人不齿。”是《秦宫传》里,秦国国都即将告破,徐晃独身登楼前的一句台词。
沈破满大笑几声,犹如回到了当年战场上。
他沈破满十岁杀日本人,婚后不到三月即奔赴鸭绿江抗美援朝,后来开国大典,再后来被□□,都活过来了,真当他老了,不行了?
许发凉摆了一个太极起手势,虽然有点滑稽,却毫不畏惧退缩。
如果说之前沈破满对她只是有了好感,那么自此,沈破满对她刮目相看,这样的人,才有资格进沈家的门。
领头的不想多生事端,飞速摆了摆手,手下们一拥而上。
许发凉练了几个月太极,又受了剧组专业的武术指导,身体灵活不少,加上壮汉们的轻敌,一时间竟然让她左摆右躲,没有抓住她。
沈破满挥舞起拐杖,杖端迎面打到了第一个过来的壮年男子头上,拐杖带风,直呼壮汉面门,壮汉居然拦不住,生生受了一击,捂着脸到一边去了。
终究是老了。
再给点时间,不用说,就二十年,刚刚那部队里血水里泡出来的一拐杖,足足可以把这个杂碎的脑壳打裂。
沈破满拐杖角度怪异,呼呼生风,没有花里胡哨的咋呼的招式,每一次出杖却都能打到人。
许发凉盯着沈破满,像真正看见了武林高手,她从未想过,这个年迈,总爱自吹自擂的老人,是真的有本事。
许发凉第一次无比想融入沈家。
这就是她爱人的爷爷,哪怕他都老了,打不动了,也会挥舞起拐杖,护着她这个连孙女都不算的小辈。
正在此刻,后面那个一开始被打退的人抄着棒球棍冲了上来,情急之下,许发凉脱口而出:“爷爷小心!”
她毫无障碍地喊出了爷爷这个字眼,沈破满心下留神,右脚跨步,太极服衣摆飘摇,他抽出拐杖,挡住了那看起来就令人心惊胆战的一击。
“小凉!到爷爷这边来!”
每一个长辈在小辈面前,都应该是盖世英雄。
许发凉飞速捡起那个被沈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