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到头来,竟然会活活被人气死。”
“我知道您是好意,想劝凤羽成家立业。”
有人接着,开始表演,哭得声情并茂,“可是您看看,他翅膀早就硬啦,您哪里还管得了呀。”
“没想到我靳家,居然会出这种不肖子孙。”
很快就迎来了三重奏,抹着眼泪哭骂道,“心狠手辣,明知道他爷爷病重,居然还让人来气您。”
还有个年轻男人看着一律,眼神怨恨,表情狰狞。
“你这小子不安好心,气死了我大爷爷,我要让你陪葬!”
这话嚷嚷出来,很快就引起众人注意。
满屋子男女老少,都用怨恨的眼神盯着他,像是要将他拆吃如腹。
“对!就是他,是他刚刚气死了大伯。”
“就是他跟靳凤羽合起伙来,气死了大爷爷。”
“两个男人搅合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东西,恶都恶心死了,靳凤羽就是为了他,才不愿意结婚。”
“你今天不给我们个说法,休想离开这间病房!”
说着神色凶恶的扑过来,伸手拉扯一律。
他赶紧往后躲去,后背很快就抵到堵软墙。
靳凤羽伸手揽住了他,将他紧紧的护在怀里,声音难得冷硬,“都闹够了么?”
他如今是靳家家主,年龄虽小,威严犹在。
这脸一冷,对面的人都有些畏惧,不敢轻易往前,但眼里、脸上,都明白的写满了不甘心,野心勃勃。
相互对视了眼,年龄最大的男人站了出来。
伸出手指向一律,神色严峻,“凤羽,他气死了你爷爷,我们都亲眼目睹,你莫非还要维护他?”
靳凤羽沉着脸,冷淡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
将那些人的情绪尽收眼底,语气冷淡,“他们在病房里,你在病房外面,是从哪里亲眼目睹的?”
确实隔着道门呢,压根没办法亲眼目睹。
那人被噎住,皱着眉头分辨着,“不管怎么说,病房里刚刚就跟爸在,如今爸突然去了,必定跟他有关系。
刚刚仪器乱嚷的提示音,你也听到了的,实在不行咱们就调监控,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我从不冤枉好人。”
有人站出来,其他人纷纷应和,七嘴八舌的。
“对!调监控,看看是不是他气到大伯。”
“靳凤羽,你若问心无愧,就调监控出来看。”
“他靳凤羽敢么,明知道是这小子故意气死爷爷,估计心虚的很呢,怎么可能调监控出来看。”
从叽叽喳喳的吵闹中,一律勉强弄清楚这些人的身份,都是靳家的人,专程成过来找麻烦的。
这些人守在病房外,看着他进了病房。
听到仪器的尖叫,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
逮着在场的他,给他安上气死老爷子的罪名,要逼靳凤羽给他们个交代,谁让他是靳凤羽的人呢。
一律,“……”
啧,所以说,他这是被算计了么。
难怪呢,就说靳老爷子明明都性命垂危了。
居然不想见许久没见的靳凤羽,反而要先见他,就感觉很奇奇怪怪的。
这是要拿命做赌注,威胁靳凤羽让步呀。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呐,靳老爷子是够狠的。
他们年纪轻轻的,没见过这种拿性命威胁亲孙子、就了让人分手的阵仗。
一个不小心,就上当咯。
哦,看来是他太过主观,弄错了。
靳老爷子病重,还是有儿女培在身边的。
不在的只有靳凤羽,所以靳老爷子跟这些人合起伙,要算计靳凤羽,啧,真是好大的一出戏呐。
面对对面咄咄逼人的架势,靳凤羽也明白过来。
看着病床上躺着老人,眼神变得暗沉,揽着他的动作收紧,手臂轻微的颤抖着,“你们想怎么样?”
一律握紧靳凤羽的手指,轻轻拍了拍。
被亲爷爷这么对待,心里肯定不太好受。
靳凤羽抱紧一律,低声道,“没事的。”
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故去世了。
从小到大,他对爷爷都是很尊敬的。
可惜在老爷子眼里,从来只能看到他大哥。
曾经抱有再多的感情,在一次次的被漠视、怀疑甚至是针对中,慢慢被消磨干净了。
尤其是这次,明明知道若是没有一律,他早在十年前,就死在山区里了。
明明知道,他对一律,是感激且爱慕着。
是下定了决心要护着的。
却偏偏还要选择这种手段,来破坏一律的名声,考量他对一律的感情,妄图逼迫他们分开。
或许,随着病床上老人的气息断绝。
他曾经满怀期待的亲情,也就这么落到尘埃里,消失不见。
他看着对面众人,眼神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