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后面路也都干了。”
安安道了谢,匆匆跑走了。
下午的运气就没有上午那么好了,他在整个村子转了几圈,没能找到什么可以干的活儿。
傍晚的时候,村口进来一队穿着灰衣劲装的人,手里拿着大刀,旁边跟着马。
见着安安唤来他带路。安安兴奋地跑过去,也不多说地将他们引到了酒楼里,行路的镖师们留给了安安一两银子。
百里村地处偏僻的地方,村里的人同外界交流不多,这些交流的人中最重要的,便是来往的镖队。
这镖队也不常来,每年就那么一两趟,可就是这一两趟便足够让酒楼撑个一年。不仅如此,镖师采办东西也是大把的买,出手还极其大方。故而每次有镖队来,村里的人都极其欢迎。各家的小摊贩们这几天也都一定会出摊。
安安将镖队引到酒楼里,老板脸带笑地出来迎接,高兴之下,又给了安安五十文钱。
这样一来,安安整个冬天的储蓄便完全够了。
兴奋地道谢,急匆匆地跑了回家。
“哥!”一到家,小安弟弟欢快地迎上来,拉着安安的手到椅子旁,站起来给他倒了杯水。
安安的眼睛亮着,“弟弟,我今天收获了好多银两,够咱们可以过完整个冬天了。”
“哇!”小安惊呼,眼睛瞪大欢喜地望着兄长,“哥哥真棒!”
扑过去趴在安安身上,躺在床上的妹妹被两人吵醒,醒过来看见两个哥哥抱在一起,咯咯地笑起来。
屋内昏暗,安安此时心中却充满了光明。
自从他遇见了神仙哥哥之后,便仿佛改运了一般,遇见的全是好事。
倏地跳下椅子。
“哥哥?”小安茫然地望着兄长。
安安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我有点事儿出去一趟,你在家看着妹妹。”说完便转身跑去了厨房,叮叮当当一阵便出了门。
温暻躺在洞xue里睡了一天,一直睡到了天黑。
醒来后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从灵戒中捞出玉牌。
里面忽闪闪地冒出来上百条消息。
全是他徒弟的挑战书。
除了徒弟的挑战,还有满桌子的折子要批。无外乎是些某某魔修因爱生恨铲了别人家的房子,某某商家竞争一怒之下大打出手毁了一整条街,某某制药魔修制出新毒药卖出去没给解药……左右没死修,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虽说死修了在温暻心里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看着玉牌头都痛了,干脆将玉牌往袖子里一丢,看也不看地继续躺下。
总之就是没看到,不回。
洞外清风吹过树叶带来一阵凉气。
脚踩在树枝上,便是一声脆响。
“谁?”温暻半坐起,眼睛凌厉地望过去,灵识散开。
“神仙哥哥”
很小的声音,似乎怕别人听到。
小孩儿踩着那双让温暻怎么也看不惯的鞋子,踏着树叶到处跑。
无意于与人间牵扯,温暻不打算理会,背一仰重新躺了下去。
林中的小孩儿执着,绕着树林转了很久。
温暻看着,尤其纳闷。
这孩子家里没爹娘管吗?尽出门瞎晃悠。
背过身去,重新闭上眼睛。
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放出灵识去看安安有没有离开。
安安踩在石头上,“啪”地一下摔下去。
没倒在地上,对面出现一双鞋,墨色红纹,鞋底侧边镶着金边,看起来就贵。
“神仙哥哥!”安安一下子跳起来,扑进了温暻怀里。
无奈地扶额,温暻提了提小孩儿的后领,没使什么劲,“快起来,干嘛呢?!”
听起来语气挺凶的,把安安吓到了,站直了身体低头看着鞋。
鞋面脏兮兮的,衣服也脏兮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地上滚过。
额头青筋跳了跳,温暻伸手敲了敲安安的额头,“你一天到晚是住进泥巴地里了吗?第一次见你满是泥,第二次又是。”
安安低头看了一眼,羞窘地用手挡住衣服,可以衣服上的泥实在太多了,挡也挡不住。
温暻无奈,“来找我 干什么?”
这话说完,安安终于抬起头,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手在兜里掏了掏,捞出来一个小包。
双手捧在了温暻面前,抬起头望着他,眼睛一闪一闪的,像住满了小星星。
温暻纳闷,什么东西让他这么宝贝。旋即又想,俗间的人能有什么宝贝,不都是看什么都稀奇。
小包打开了,里面有一半还缺了个角的包子,一小块沾了油的梨,掰地坑坑洼洼的小块糖饼,糖渣子还粘在了布袋上,还有一个蜜饯,一小团糍粑。
这是什么寒酸的东西啊?
没看出温暻的嫌弃,安安把手里的宝贝递了过去。
半天没被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