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急切地吮吸他的嘴唇。晁鸣温烫的呼吸把姜亮点的眼睛和鼻子都点着了,热的,姜亮点还嫌不够,胡乱的小狗亲法,所有的皮肤,甚至鬓角,他乱糟糟地和晁鸣亲着。
晁鸣捂住姜亮点的后脑勺,在使他不能乱动后把吻加深了。
“呼…”姜亮点躲在晁鸣的肩窝里喘气。
“点儿。”晁鸣掐了掐姜亮点的腰。
姜亮点坐起来,呼吸没调整好,脸上有点shi,头发因为静电翘起几缕,在空中像是灰色的。
“晁鸣你发现没有,我们总是要聊这些事,”他随便抹了把脸,“我们可以说点未来的东西吗?”
未来。哪天?
姜亮点要把他的诊所越做越大,审批下来后转成医院,他不想结婚,但会找个伴侣,说不定会爱上他,晁鸣要留校任教,T大金融学院年轻帅气的教授,晁挥会安排他和罗宵子的婚礼,他们以后会要个孩子。
全乱了。
灰尘,爬着锈的铁床脚,风,干枯岔生的树枝桠,月亮投下穿过窗户的隧道。隧道的尽头是晁鸣和姜亮点。冷啊,隔着衣服也要亲吻、拥抱。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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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海面垫子是姜亮点和卢宋在面粉厂值班室里翻出来的,表面不脏,就是总能掸出点灰来。再上的一叠棉褥是他们现买的,时间仓促,质量不好,很薄。
“我喊他过来,”姜亮点说,“让他给你买点药。”
他们现在是面对面抱着的姿势,晁鸣的下巴压在姜亮点的头顶。
“他听你的话啊。”晁鸣淡淡问了句,最后那个“啊”似扬非扬。姜亮点也是着急了,没在意晁鸣语调中的异常,说:“你病坏了,他没办法跟你哥交差。”
“是吗。”晁鸣笑了一下,但那笑意不深,只是从鼻腔里窜出的气。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原因,晁鸣说话懒洋洋的,姜亮点听得心里好痒。他在晁鸣怀里抬脸,额头蹭到晁鸣的喉结,“你现在浑身热热的。”他说。晁鸣“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姜亮点拱了拱身子,嘴唇印上晁鸣喉间那块凸起的软骨。
晁鸣把姜亮点搂得更紧了些,更紧,却没多紧,和姜亮点割腕后苏醒的那晚没办法比。
“他来了,把我们重新绑回去怎么办?”晁鸣问。姜亮点嘴唇上有些干燥的死皮,扎的,他一下又一下盲目地亲吻,不重,沿着晁鸣脖子的筋来到他两条锁骨之间。
“不会的。”
姜亮点被热烘烘的晁鸣捂得昏头转向,扣在他后背的手也渐渐来到他的腰间,往下探…“这样说不定会出汗。”姜亮点一个字比一个字的音调低,直直落下去,最后一个甚至听不见了。
“什么?”
“会出汗。”
距离他们两个上次做爱有好些日子,回忆也并不多好。
“我干这个的时候不出汗。”晁鸣说完这句话自己觉得稍显强硬,又补充道:“你知道吧。”
姜亮点气鼓鼓:“不知道!”
“弄那么多次,你还不知道啊。”
晁鸣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和姜亮点讲过话,从来没有,即使高中的时候也没有。姜亮点感到受宠若惊,他的手还停留在晁鸣腹部靠下的位置,
“我想出去,点点,”晁鸣说,“这里很脏很乱,我不喜欢。”
天要亮了,冬天日出晚,现在窗外是一片青紫色,像块干硬的抹布。姜亮点抿嘴,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我们天亮之前就出去。”
“你想到好方法了。”晁鸣几乎是以一种早有预料的口气说出这句话。
姜亮点使劲地抱了下晁鸣,然后坐起来帮他把身上的衣服盖好掖好,“我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需要我帮你吗?”
“躺好,”姜亮点压下晁鸣欲要起来的肩膀,“你生病了,我自己就可以。”
姜亮点下了床,实在是冷,可他强忍着寒意跪在地上,装模作样地鼓捣了一番,最后从床下拿出一根只锈了首尾的铁棍。当然,是事先准备好的。
“力气挺大。”晁鸣看着面上一副邀功表情的姜亮点说。
“好掰的,旁边都烂掉了。”姜亮点一边解释一边重新坐回床上,摆弄了阵子海绵垫上的褥子,找到线脚后直接上嘴咬。
晁鸣皱了皱眉,“脏不脏?”
还行,姜亮点自己心里知道,刚买的。咬断了几头线,褥子的面就好撕了,他龇牙咧嘴地把面的那层布生生撕掉一长段。在他扯拽布检查韧性的时候晁鸣有些吃惊,现在的姜亮点和那个哭哭啼啼的姜亮点又不一样。
“好了,然后就是…”姜亮点觉得自己好像热起来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现在极度兴奋,在把那半瓶矿泉水浇到布上之前还又问了遍晁鸣要不要喝。
晁鸣看着姜亮点走到那扇窗前,把浸shi的布套在两根防盗栏上,另一头则牢牢系上铁棍。接着他开始旋转,shi布拧成长长的螺旋状条,两根防盗栏的距离越来越短…直到贴在一起。同样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