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是负责的跟他过去看患者。
两人匆匆忙忙赶回病房,一进门就听到监护仪尖锐的报警声。
白桦几乎吓昏过去,他只是离开片刻,傅乔如果这个时间出了事,他该怎么办?
报警声一直在响,白桦茫然的扯住医生衣摆,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好在医生看了一眼,就关掉了报警,跟他交代,“患者心率120次每分,偏快但是没有太大问题,这也许是要醒来的机体调节反应。”
医生刚刚说完,白桦站在床边,看到傅乔的手很明显的弹动一下。
细长的手指抓在床面上,指节微微用力,手背青筋分明,微微绷紧的血管显露出浅淡的青色。
白桦将那只手握住,微微贴在自己胸口。
很快,这只手好像跟着主人一起平静下来,失了力气一样乖巧被白桦拉住。
贴近手心的地方,白桦觉得自己好像被挠了一下。
等他仔细去看,自己的手被另一只大一些的手握住了。
没有什么力气,几乎握不住他,但的的确确在用力气。
白桦觉得自己呼吸屏住了,几乎不敢看向病床,不愿意承受再一次失望。
而医生的确正确判断了傅乔的病情变化。
病床上的人剧烈的抖动眼皮,好半晌才轻轻的,疲惫的睁开一双眼睛。
这对他来说好像已经很累了,傅乔先是眨了眨眼,然后很快转向白桦的方向,停了一会。
他似乎还是看不太清楚,一开始很紧张四处打量,只是手被白桦攥着,不知怎么就很快放松下来。
傅乔抖动嘴唇,几分钟后才艰难说出第一个字,“桦……桦桦,我这是……怎么了。”
他声音沙哑难听,随着说话的动作牵拉到胸前的伤口,很快疼的微微一缩。
亲耳听到傅乔这样叫他名字,好像隔了很久很久,白桦鼻子很酸,用另一只手努力擦了擦眼睛。
他回答,“别怕,我在呢。你没事,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傅乔好像信以为真,又或者是太疼了。他重新闭上眼睛,手却固执的跟白桦五指交叉,怎么都不肯放开。
傅乔很小声的说道,“你陪着我,不要走好不好。”
他变得很脆弱,也很缺乏安全感。
白桦从没见过这样的傅乔,小心翼翼的,用身体的每个动作无声的恳求他陪在自己身边。
但他突然就想一直一直陪着傅乔了。
陪着这个看似强大骄傲,实际上又粘着他不放的男孩。
医生很快联系了傅乔的父母,还带了几个医生一起讨论病情。
傅夫人是一路小跑来的,她自己本身也经营公司旗下的连锁餐饮,平日工作也不算轻松。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她竟然在傅乔转到普通病房后,把所有的照料病人的工作交给白桦,自己每天下午才来呆一两个小时。
白桦也苦恼过,怕自己照顾不好一个病人,可傅夫人颇为放心的样子,他也不好推辞。
何况能陪着傅乔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了。
结果傅夫人就比白桦还晚见到醒来的傅乔,当场哭的形象全无,紧握傅先生的手不松。
白桦暂时回避了,他们才是一家人,应该留出相处的空间。
他坐在走廊长椅,不远处是将落的夕阳,好像将整个走廊都照亮了,不规则的金黄色光影错落的照在眼前,好像黑暗永远不会到来了。
傅乔是第二天撤掉了所有的监护仪器,医生宣布他已经渡过危险期,可以开始正常进食和试着下地运动了。
傅夫人增加了来看望傅乔的频率,可不知道怎么,她并没有提出让白桦不用再来。
照理说傅夫人找他就是为了试一试他陪着能不能让傅乔醒来,现在傅乔已经醒了,他继续留下来也没什么用。
白桦很清醒的知道傅乔和他的差距,而见过对方父母之后,他再不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过只要傅乔醒来,他离开也没那么重要了。
白桦出去买了必需品,回病房时,房内又变得静悄悄了。他没找到傅乔,猜测对方是被医生带去做检查,也不着急。
趁着傅乔没回来,他冲了杯咖啡,犹豫了一会仰头喝进去。
冲泡咖啡味道很甜,带着些牛nai的味道并不难喝,只是今晚大概又睡不着了。
白桦清洗杯子,盯着水槽打璇儿的水流看。
身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稳稳接住了他脱手的玻璃杯。
白桦一个激灵清醒,这才发现他水杯早就从手上掉下去,差一点就要在洗手池摔碎。
傅乔一只手拄拐杖,另一只手拿过杯子,放在台子上。
他声音没有完全恢复,只能轻声问道,“桦桦,怎么走神?这样很危险。”
醒来后的傅乔恢复了以前的性子,他好像天生习惯照顾白桦,突然反过来很不适应似的处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