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厌的家伙呢?
奖学金不够的吧, 学业之余或许还要外出找好几份工作,才能交掉学费的同时,满足李振南的贪心,维持自己的生计。
可那段时间他在做什么呢?
镜头前他笑着风光, 背地里只会用情绪去折磨自己, 什么实际行动也没有。
尤岁沢感觉到闻之波动的情绪,他将手机镜头拿近了点:“我其实后悔过,当初是不是有更好的解决方法……那一走让我们分开了七年。所以小之, 以后不论是什么原因,你都不可以放开我的手。”
这个时候将这件事说开好也不好,他们并不在一个地方,相隔了几千公里,尤岁沢不确定闻之会有什么样的情绪起伏,没办法拥抱他安慰他。
但这分开的一个月,闻之总归是要一颗定心丸才能撑下来。
他太害怕失去了。
闻之心口和眼眶一样酸涩难耐,他应允道:“好。”
他不会放手的, 他怎么舍得。
尤岁沢温言说了很多, 发现闻之状态还可以,只是对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软了很多,更多的像是在心疼他。
尤岁沢放下心:“去睡会吧, 晚上不是还要录制?”
闻之依言躺到床上,盖上薄薄的被子。
“眼睛闭上,我陪着你。”
“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不会。”尤岁沢将手机摆在一个合适的位置,这样他方便工作,闻之醒来也能一眼看到他。
“那我睡啦。”
闻之下意识地揽住了昨晚搂了一夜的尤岁沢的黑色居家服,搂完他又想起来是在视频,睁开眼睛发现尤岁沢好似没注意这里,心里轻轻松了口气。
闻之将手机摆在了一个只能看到他脸的角度,才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
尤岁沢将自己这边开了静音,这样闻之不会被他这里的声音吵醒。
他看着闻之安静的睡颜,想着刚刚视频里一闪而过的黑色一角,那材质有点像他常穿的那套居家服……
这一觉闻之睡得无比安稳,好像把这几天因为分别惶惶不安而缺失的睡眠全补了回来,直到下午四点多,太阳都要落山了他才慢悠悠地醒来。
“唔……”闻之揉了揉眼睛,第一时间拿过了手机:“沢哥。”
尤岁沢早就发现了闻之的动静,在他睁眼之前就打开了声音:“睡饱了?”
“嗯……好饿啊。”
这是闻之第一次主动说饿,尤岁沢眼眸微抬:“上午吃的饭,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你的胃又不是铁做的。”
要不是看闻之睡得很香,尤岁沢早就叫醒他了。
闻之弯着眼睛:“你吃了吗?”
“晚饭还没有,等你一起。”尤岁沢切出界面看了一下:“刚刚让华常给你叫了餐,应该快上来了,去洗漱一下准备吃饭。”
“好。”
不论什么时候睡觉,起床总是要刷下牙的,不然口腔会残留异味。
刷牙的时候,尤岁沢像是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刚刚看你睡觉的时候好像抱着什么,是被子吗?”
闻之手一抖,杯子里的水险些撒掉,他含糊不清地顺着下了台阶:“是被子。”
尤岁沢勾起唇角,淡道:“被子抱得舒服吗?”
“还行,挺软的……”
尤岁沢看着闻之一本正经地回答,眼底落了些笑意。
哪家酒店被褥会是黑色的?不过到底是什么他晚上回去找一下也就真相大白了,现在姑且当作是被子吧。
华常来敲门的时候,白棠生已经吃完了,他还带了个人过来:“你有带化妆师吗?”
闻之一愣:“没有。”
曹汝本是想让他带一个的,但闻之拒绝了,他对外在造型不是很在意,打算直接用节目组的。
“节目组的化妆师不够用了,你先用我的吧。”白棠生笑了一下:“我已经整理好了。”
“谢了。”闻之犹豫了下没拒绝,毕竟是人家的好意:“那可能要你再等我会儿。”
“不着急,你先吃饭。”白棠生摆摆手:“我们六点过去。”
和尤岁沢的视频还开着,不过尤岁沢也没打扰他,安静地看着没说话。
白棠生的化妆师是今天才从外地赶过来的,是个化着淡妆的男人,名叫路宁:“自己有什么要求吗?”
闻之笑了下:“简单一点就好,我都可以。”
“好,你跟生哥还挺像。”路宁弯下腰打开工具包:“他每次也都是这句话。”
白棠生换好衣服从隔壁走了进来:“那是因为我们底子好啊,你看闻老师的皮肤多棒。”
闻之:“……”
路宁头也没抬,用化妆纸巾给闻之补水:“你说你们这些人黑眼圈都不轻,一看就是常熬夜,怎么一点痘痘没有?”
闻之闭眼前看到路宁额间的那一颗粉都在遮不住的大痘,跟着白棠生的话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