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得他忍不住打了个打喷嚏。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祝风摇果断从背包内侧取出钙片盒子里的信息素抑制剂,囫囵吞了两片。
难受,两腿发虚。
方才和云嚣单独待在封闭的室内,祝风摇便已被对方身上的气息刺激得各种不自在,如今再加上一层米拉的,简直雪上加霜。
祝风摇本质里是个Omega,就算平时用药物吊着一直没分化,到了年龄也难免对Alpha的气息有所感应。这段时间以来云嚣没事就在祝风摇面前晃来晃去,晃得祝风摇被迫加了不少剂量,现在看来以后只能越加越多。
算了,赶快回家吧。祝风摇幸运地在路边找到一辆共享电动车,扫码后飞快地向孤儿院驶去。
西楼的门禁时间是十一点,祝风摇几乎是卡着点到达的。
以往这个时间年幼的孩子都已经睡了,今天的院门口却热闹非凡。
酒气和呕吐物恶臭扑鼻,祝风摇的脚底“咔擦”一响踩到某件硬物,是地上的碎玻璃渣子。
这附近是老旧的住宅区,没有酒吧和迪厅,在孤儿院门口大肆呕吐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以孙晓东为首的几位院内社会青年。
并不是每个孤儿院的孩子都和祝风摇一样安分守己。国家出钱保证他们的温饱,院内为他们提供住宿的场所,这些孩子们能顺利长大成人不走上歪门邪道便已是谢天谢地。不排除有不少像孙晓东一样的,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就成了“无业游民”,整日蹭吃蹭喝,偶尔打打零工,跟一群社会青年混迹在一起。
孙晓东看不惯祝风摇,从小到大。
换作以往,孙晓东肯定要三番五次地找祝风摇的岔子,再三番五次灰头土脸地被祝风摇怼回来,在作死的道路上做一条安静咸鱼。
而最近孙晓东同学之所以被迫中断了作死大业,是因为他穷。
前几日孙晓东去赌牌,输了两个月的生活费,现在裤兜里一个子儿都没有,院里阿姨好心资助他的几百块今晚喝酒也花光了。可怜的孙晓东正借酒消愁哭穷呢,偏生这时遇见老仇家祝风摇大晚上的从外面回来。
孙晓东一眼就瞥见了祝风摇外套里的那款白色卫衣。
在孙晓东眼里,孤儿院发的衣服都是又土又破,祝风摇衣柜里那几件更是“让人没眼看”。这件白色卫衣是范思哲的新款,起码值五千块呢,祝风摇哪来的钱?竟然买这么贵的衣服。
要么是他被人包养了,要么是他花掉了这学期的贫困励志奖学金。孙晓东才不相信会有土豪会脑子抽筋包养又土又没特色的孤儿院男性Beta(如果有的话他说不定早去卖屁股了),所以祝风摇的衣服只可能是用励志奖学金换来的。
南风孤儿院的大龄儿童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即有工作能力却仍居住在孤儿院内的孩子们,必须将收入的三分之二回报给孤儿院。最初提出这个要求的孩子也是好意,且并没有要求大家强制遵守,可日子久了,规矩却逐渐变味了。越来越多无所事事者会把这条规章制度搬出来道德绑架别人,上次夏莹莹就是个例子,很显然这次孙晓东有意把矛头指向祝风摇。
祝风摇当然没心思搭理下雨天堵在门口怨天尤人的几个醉鬼,他直接无视了以孙晓东为首的众人,飞快地将钥匙插入锁孔,只想赶快回房间去。
这副冷漠忽视的态度却更加刺激了孙晓东众人。
“哐当”一声,一个啤酒瓶子落地,玻璃碎屑连同地上的积水一并喷溅开来,泥污溅shi祝风摇的裤腿,留下无数个土黄色的圆点。
“祝风摇,你他妈还敢回来。”孙晓东把手里的瓶把子举起,醉醺醺道:“这学期的助学金你交给孤儿院了吗?衣服倒是挺会穿啊,过来,给大爷看看。”
眼看着孙晓东沾满酒污的脏手就要触上那件属于米拉的白色卫衣,祝风摇赶忙侧身躲避,加快脚步想离开这儿。
“妈的,一个破衣服搞这么Jing贵啊,背着我们攒了不少钱吧,你这活不长的破药罐子。”
“就是,让老子看看。”身后那几名不正经的醉鬼也随着孙晓东围了上来。
这群人中有的是孤儿院长大的孩童,有些则是跟着孙晓东出去买醉的社会人渣。渣滓们与祝风摇无冤无仇,仅仅是仗着酒劲和所谓兄弟义气,便敢对一个陌生人大为不敬。
有人想上来扯祝风摇的衣服,有人则想趁乱对他推推搡搡两把。一个Omega对AB混合的五人大军,很明显祝风摇是劣势。
一着不慎,祝风摇被一个又高又壮的Alpha逮住了脖颈。
这家伙不是孤儿院的,不知道祝风摇哮喘的毛病。那人粗壮的胳膊突然从身后一把勒住祝风摇,压迫到他几乎无法呼吸,熟悉又可怖的窒息感传来,祝风摇瞬间失去了平日里的理智和淡定,对着那人的胳膊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啊!”那人痛叫出声,立刻放了手,周围几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透过手电筒的灯光,两道月牙形的齿痕清晰可见,险些见血。
“好,祝风摇,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