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在一起以后,还要承受分开的结果。
“想太多也没有用,人心太难预测了。”李子勋扯开话题,笑着指他手中的iPad,“不如看看礼物吧。想要讨人欢心,是一门学问。”
“我送什么,李轻舟都会开心收下的。”白枳有强烈的自我认识,“只要不是乱花钱。”
“是吗?我觉得李轻舟很不错。”李子勋说。毕竟平常人若是有机会靠近白枳,应该很难抵抗他所带来的金钱诱惑。
“他是很不错。”白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失魂落魄。
李子勋笑眯眯地转过头,他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确实不该说,白枳现在在怀疑人生。
本来想着告白不成功就够让人伤心了。
但原来,还有告白成功了以后依旧有失败的可能性吗?
白枳实在是不懂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抱着枕头,望着黑暗一片的天花板。
思考过度,他失眠了。
是吗是吗?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除了自己外,值得自己烦恼的人吗?
白枳的眼睛空空。
他本来就神经衰弱,没有睡好觉就头疼。没有办法起来上课的白枳干脆找了一个借口请假,然后在公寓里躺着。
他一直躺着,在太阳高高挂起的时候,终于睡觉了。
“咳咳。”
空旷的屋子里传来了咳嗽的声音。
白枳喉咙不舒服,在床上咳出声。
“你好像有点发烧了。”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
白枳一愣,然后睁开眼睛。
有人坐在他房间的桌子旁边看书,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转过头。
李轻舟带着细框的眼镜,灰色的眼眸隔着一层玻璃。他的头发垂下,斯文败类的感觉扑面而来。
白枳都要晕厥了。
“唉。”李轻舟撑着脑袋,将手上的物理书放一边去,“我听秋舫说你今天没有去上课,有点担心给你发了信息,但是你没有回我。放学以后,我就跑来看看你了。”他很无奈,“你发烧了,知道吗?”
白枳觉得脑袋凉凉的,他伸出手,发现自己的额头贴着儿童退烧贴。
稍稍有点被侮辱到了。
李轻舟准备把眼镜拆掉。
“不要摘眼镜。”白枳说。
李轻舟的手一顿,“我到了晚上以后视力不太好,所以看书需要戴眼镜。如果不是看书的话,不需要戴眼镜。”
白枳摇头,把退热贴重新黏回自己的额头上去,“我好像没有怎么样看过你戴眼镜的模样。”
“这样啊。”李轻舟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是既然白枳这么说了,他干脆拉着凳子,坐到白枳的床前,“这样你看得清吗?”
白枳看人过来了,又想造作地将手放上他的肩膀,但是他才一动,就发现自己的喉咙不舒服。他立刻收回手,然后侧过头咳嗽。
“应该是昨晚受凉了。”李轻舟站起来,“我刚把水热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白枳郁闷地看着面前的被子。
李轻舟很快就去客厅,把水倒回来了,“温水,喝吧。”他说。
白枳举起水杯,一饮而尽。
“子勋呢?”李轻舟问起那个照顾白枳的人。
“他今天帮我去办事,不在这里。”白枳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他的喉咙干燥极了。
李轻舟无奈地重新坐下,“偏偏今天不在。”他嘀咕一声,“你知道自己发烧了吗?”
白枳的手一抖。
他不知道自己是发烧,还是易感期。
李轻舟看着白枳的震荡的眼神,不知想起了什么,“要拿你家的药箱给你找找有什么适合的药吗?”他抬手,“虽然我是买了别的退烧药过来。”他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的一盒药。
白枳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尝试着望了李轻舟一眼。
“嗯?”李轻舟面无表情等着,在等待白枳发表意见。
白枳的脸红了,“看来,好像不需要别的药,吃你买回来的药就好了。”
“那就好。”李轻舟拆开一颗药丸。
白枳伸出手要去接。
李轻舟突然皱眉,他收回手,抬头看白枳,“你今天吃东西了吗?”
白枳的脑袋顿了一下,然后他诚实地摇头,“中途好像起床去冰箱找了一个小蛋糕吃,然后就没有吃东西了。”
李轻舟把发烧药放回桌面上,“我先给你煮点白粥,你吃完再吃药吧。”
白枳嫌弃地看着李轻舟,“我不喜欢喝白粥。”
“行吧。”李轻舟问他,“那你吃得下什么东西?”
白枳吞了一口口水,他的喉咙现在疼得难受,他什么都吃不下。
“就喝白粥吧,生病的时候,白粥还是不错的。”李轻舟站起来。
白枳说:“我想要坐起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