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要走,褚卫又把他叫住了,“注意安全。”
卿宁:“知道——魏源呢?我和他熟悉。”
褚卫撇开脸没有说话,他瞬间就懂了是什么意思,他没有说话,和张副将一道离开了。
骑马卿宁是学过的,但长途奔袭依旧让他Jing疲力尽,游牧民族骑马行军已经习惯了,褚未想要追上他们肯定也必须倾尽全力骑马,卿宁带人走到半路,看见大路旁边有一条小路。
“这条小路能到哪里?”他问张副将。
张副将摇了摇头,疑惑道:“不知道,以前好像没有这条路。”
“就走这里,这是条近路。”卿宁语气笃定,猛地一夹马腹冲进了小路里。
张副将急忙追赶,“军师,你怎么确定?”
卿宁当然是凭运气确定的,但这么说出来张副将和士兵肯定会怀疑他,于是他用高深莫测的语气道:“山势走向,以及推测。”
张副将不明所以,但已经被他笃定的语气给说服了。
这条小路果然是一条近路,从小路出来之后竟然已经距离城门不远了,他们还是来的太晚,城门口已经喊声不断。
褚未端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给守城的士兵下了死命令,就算看着城下的友军全部战死,也绝不给敌人开门,让他们祸害大齐的百姓。
看见眼前混乱的场面,卿宁有那么一瞬间简直想调头就走,他不过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就算打架厉害一点儿,但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血腥暴力的战斗场面。
不过片刻,他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反正死不了,不就是疼点儿吗,小时候他哥打屁股就够疼的了,不可能比那个更疼,再说了,他还有好运加持呢。
不需要卿宁的吩咐,张副将就大吼一声,“兄弟们,冲啊,保家卫国!”
“等等。”卿宁赶紧阻止了热血上头的士兵,“你们这样贸然冲过去也不是办法,咱们人太少了,吓不住他们。”
“那怎么办?”张副将着急。
“你让几个小兵去树林里,使劲儿的摇树,现在天色暗了,他们肯定会以为咱们人很多,他们会被吓退。”卿宁心脏跳的咚咚咚的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张副将赶忙去办事了,卿宁就带着士兵冲了过去。
他们走的分散,身后就连接着树林,游牧民族的领兵一看这阵仗,要不得啊,是大军来了,于是连忙Cao着一口草原话大叫,“撤退,跑,他们有援军。”
卿宁带人还没冲到,一看他们确实被吓到了,立马让人调转马头,“去,截住他们,假装合围。”
他这次没有解释,但士兵们都懂了他的意思,立马重新冲回小路,跑到官道去把人拦住了。
他们已经被皇帝消耗了大半的兵力,逃跑成功的也仅仅只有十来号人。
卿宁打马走到人群最前面,面色冷凝,“投降吧,你们已经被被包围了。”
这群人里,有个人的虎皮脑子上面插着一根鲜艳的野鸡尾羽,大概就是首领了。
那人扫视了四周一眼,“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但懂不动手由我。”卿宁冷笑,“要么投降,要么死。”
他调转马头,一副不想再谈的样子,“张副将,给他们三个数的时间,不投降,全杀了,包括哪些躲在草原里的老弱病残。”
游牧民族肯定还有一部分躲在草原里,这是卿宁在赌。
张副将领命,从卿宁退到人群之后就开始倒数,“三、二……”
“好!”那人大喝一声,“我们投降,但你要发誓,绝对不屠杀我们的妇女幼儿。”
卿宁在人群后面高声回答:“放心——张副将,把首领请进城做客。”
只要有首领在,就不怕其他人会搞什么鬼,卿宁大方的把人都放了,然后又派了人去通知褚卫,这才带着首领回了城里。
游牧民族剩下没有逃走的人还在和齐军死战,首领被押到之后就立马停了手,原来剩下的这一部分人里,还有一个是首领的大儿子。
“挺不错的。”卿宁用欣赏的目光打量了片刻那个眼睛里充满了狼性的少年,然后抬了抬下巴,“你回部落吧。”
首领的儿子看起来比较强壮,还是首领比较好控制,他这一回去,也不怕游牧民族在推举出什么新的首领了。
儿子一身血性,明显不想把自己父亲落在敌人手里,但被首领呵斥了几句,就闷声不吭的走了。
士兵开始打扫战场,卿宁把张副将留下看守,就去皇帝汇报了,皇帝已经早一步进了城里住进了县官的家里,门口被守得很死,就连卿宁过来也不肯放行。
他揭了自己的面具,微笑着对门边的人道:“认识我这张脸吗?”
那人抿着嘴,他就接着道:“我他妈是你们的皇后!”
他这话一出,那人也没再拦着他,他推门进去,整个屋子里都是药味儿,床边就只跪着一个郎中,战战兢兢的在熬着药。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