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左右都是基础常见题型。”
覃谓风扭过头来,话语间没留半分情面,“但你物理大题一个字也没动。”
透过覃谓风的目光,邹绍仿佛看到了全校老师提着菜刀排着队,风风火火赶来的造型。不过对于老师,愤怒的情感多一些,但对于覃谓风,似乎还隐约夹杂着一些……不理解和失望?
邹绍有意漠视掉成绩阶级差距之间的厚壁,迎着那灼热的目光一口灌下去大半瓶凉可乐。冰感的ye体从喉管迅速蔓延到胃里,畅快过后有些火辣辣的快感。
他又往覃谓风身边靠了靠,直到肩膀的衣料蹭到了一起,歪一歪身子就能贴到对方的手臂。
家里开着暖风空调,二人还穿着秋季长袖校服,不一会就渗出了一层薄汗。邹绍晚上吃了不少,现在有几分返上来的倦意。
……
酒吧中被灯光和醉意渲染过的面部轮廓近在咫尺,对方盯着卷子的神态专注而动人。
在吉他声中视线交融的片刻,两人间的顺手帮扶或是开始时的误会与挤兑霎时闪过,本不应该有多少交集的两个人,竟也能被外人认为“关系不错”。
“为什么空着?”覃谓风点着卷子上物理最后一道答题,考察关于动量动能定理结合的知识。
“不会。”邹绍盯着对方的脸,如实交代。
“……哪里不会?”
邹绍直觉现在风神的气压有点低,把到嘴边的“哪里都不会”转了个圈咽了下去。
“把公式写给我看看。”覃谓风说着拿起自己那杯可乐,似乎是想用凉饮料压压惊。
邹绍抬笔一挥,在纸上写下了:E=m*v^2
覃谓风盯着那几个字,表情逐渐凝固。
“高考考牛顿,不考爱因斯坦。”他干巴巴地讲道。
邹绍被这种近距离的视线盯得嗓子发干,顺手拿过茶几上的可乐一饮而尽。
抬起头,却看见覃谓风的耳垂有一点点泛红。
“热?”邹绍问道。
对方愣了两秒,“你喝的是我的。”
杯沿还没离开唇边,邹绍保持着这个不上不下的动作没吭声。目光一扫,果然发现自己拿的是靠近对方一侧的杯子。
覃谓风轻咳一声移开目光,在纸上的公式下面大大画了个‘2’,语调如常,“动能定理要除以二。”
“嗯。”邹绍应着,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蹭过杯沿,勾起一丝甜味进来。
好像还要更甜一些。
是不是他嘴唇上的味道。
……
那一开口就只会挤兑自己的唇,会不会薄得深情,淡得刻骨。
从小到大,邹绍都觉得按着自己一条筋的性子,都能把泰坦尼克号式绝美爱情发展成社会主义兄弟情,心思正得广电抢着要的那种。
小学时候班里小混混欺负小姑娘,邹绍看不惯,一下子把人嘴角抡出血丝来。女生拽着他的衣角嘤嘤求保护,他没好气地甩出一句:人家被打都没哭,你哭什么?
后来跟这妹子成了一起上树捉虫的好兄弟。
初中终于开了点窍。那时候妹子都积极主动,加上邹绍盛世美颜,几乎成了女孩们的重点套近乎对象。
周围没他外形条件好的都成双成对了,只有他还在孤独求败。
好哥们:隔壁班级那妹子可爱又主动,你就不考虑?
冷漠邹绍:看上去有点傻,每次看见我就摔跤,摔完就瞅着我嘤嘤嘤。
好哥们挠头:那一班那小学霸不傻吧,找你几次你都装不在?
淡定邹绍:看起来没眼缘。
好哥们焦虑:那低年级那个小学妹不错吧,人美,学习又好,你咋就不心动呢?
邹绍想了几秒,大概是挑不出刺儿了,脱口而出:烦。
好哥们微笑:你咋不出家呢?
从小到大,邹绍没对什么人有过心弦一颤的感觉,更不会对着谁的嘴唇发呆。
以至于他对于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茫然,不自觉间又向对方靠近了几分。
覃谓风继续盯着卷面讲着题:“遇到这种情况,不要一个字不写,至少公式……”
邹绍呼吸放得极轻。咽了一口唇齿间的香甜,似乎还隐约带着些木调香气,同样充斥在鼻间,笼罩着人的感官。
这个一瞬间令他心神恍惚的对象,不丑,不傻,不烦,还不嫌他烦。
他英俊到迷妹围成交通堵塞,智商高到成为老师口中的最得意弟子,甚至强大到手撕小混混不需要人保护。因为家里没人刻意住在学校,却永远在众人面前挺直身板。在镁光灯下展现出最娴熟自如的样子,却习惯性把十年如一日的艰苦练习锁在背后。
他真的是一个,自律而优秀到极点的人。
“公式不会的话,谁也做不出,你……”覃谓风继续说着,偏头看过来,嘴唇差点擦过邹绍的侧脸。他身体猛地向后挪了一小块,话音戛然而止。
“你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