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嘛。”
“呕……”中原中也被他一阵恶心,“要不是八月交代我照顾你,谁要天天催你上学。”
太宰治有些兴致:“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中原中也道:“他还说,如果你做各种奇怪的事来恶作剧,就当是你在说“我喜欢你,我想跟你玩”,就好了。”
中原中也一阵鸡皮疙瘩:“这怎么可能当得了啊!”
“而且那算是恶作剧吗?那根本是谋杀好不好!”
太宰治怔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
“真的很像早川先生会说的话。”
“哦,对了。”中原中也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张折的四四方方的纸,“前田老师说,让我把这个给你,让你填一下。”
太宰治在脑子里搜索了两圈,才慢半拍想起来,前田老师,似乎是他这短暂学生生涯的班主任。
虽然他也基本没怎么上过课就是了。
他展开来,发现那是一张学籍申请表。
他愣住了:“这个……”
中原中也挠挠头发,“你不是试读一个星期了吗——虽然你天天旷课,我跟你说,要不是八月跟校长有点关系,你早就被退学了!”
“总之……”他没好气道,“老师说你的档案还没调过来,可以先办学校这边的入学手续,等档案调过来就算正式入学了。”
“眼看马上要升国三了,你这时候过来还不上课!高中怎么考啊?”
第9章 失控
高中,这个词汇普通到有些陌生。
太宰治看着那张纸,脸上的神色几次变幻。
最终定格在无奈。
他把那张纸折好,然后小心收了起来。
“中也……”他的声音有些困惑,“为什么?”
中原中也:“什么为什么?”
太宰治慢悠悠地说:“就算中也不管我,早川先生也不会说什么吧?毕竟我虽然不上课,但是每天都有回去吃饭,而且中也虽然每天找我,我也没有上过几节课。”
“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呢?”
“中也明明很讨厌我的吧?”
说起这个,中原中也就越发烦躁,“谁想在你这浪费时间啊!但是,八月把你带回来了啊!”
太宰治察觉到他用词的深意:“带回来?”
“八月不会随便带人回来的。”中原中也简短道,“家里每周都会检查是否存在监控或者监听装置,选位置的时候考虑了狙击点位,地下车库是地下室改造的,只有家里的车会停在那里。”
中原中也没有说出口——太宰治却听懂了。
这样啊……
所以那个时候,车库里只有一辆车。
所以那个时候,他才会放心的拥抱。
太宰治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就好像剥开了一瓣柚子,吃的时候却咬到了皮,酸甜的味道过后,就是无边的苦涩。
就算马上吐出来,那种苦味也仍在蔓延、蔓延,一路爬到心里。
果然,就如他所说。
——不过是风中叶、海中帆罢了。
太宰治闭上眼,天台的风吹过脸颊,却吹不走那股苦涩。
“调不过来的……”他喃喃道。
中原中也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太宰治无奈地笑了:“我的档案——是调不过来的。”
早川八月最近分外忙碌。
自从那天和太宰治谈过之后,他就投入了无边的工作之中。
首先是那个马甲号。
森鸥外之所以会怀疑他,无非是因为在整个横滨,有可能治疗那些疾病的人寥寥无几,那他干脆就坐实他的猜测。
于是他立即让吉光和与谢野晶子联系,委托侦探社调查太宰治有关的情报,之后不再与吉光同一时间出现,做出一副“我就是他,他就是我”的样子。
要想让一个人相信什么事,就要让他自己把这件事证明出来。
他走得弯路越多,就会越确信自己得结论。
接下来,就是等待“意外”发生,他得血样被取走,然后惊讶的发现——DNA并不吻合。
之后就是怎么让森鸥外相信,这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医生被一个强力异能力者胁迫干活的故事了。
不管森鸥外信不信,反正锅是甩了。
当然,等待的过程是无聊的,在这期间,八月让吉光换了一个马甲,远程指挥他打探有关太宰治的消息。
侦探社给出的情报并不太多,只模糊的说他出身横滨当地一个经商家族,就连他什么时候和港口黑手党产生联系,都没有明确的时间。
更别提异能力之类的了。
八月直觉这事不对,调查那个家族之后,果然——所有人都“移居国外”了。
“还是没有更多信息吗?”八月沉yin道。
【没有。】
吉光苦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