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的理解力,他也算是大概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
——江夫人的身体不好,当年怀孕的时候就生了一场大病。原主虽然被保下来了,可是身体从出生起就不好,前些年更是小病小灾连续不断,今年反而能好一点。
正是因为江迟秋的身体,江尚书才对他采取了和江宪闻完全不同的教育模式。
聊了好半天后,国师终于给江迟秋开了药方,并还对江尚书说,等江迟秋身体养好些时,可以送到诸凤观里面来休养休养。
这对当朝人来说,可是一件极其值得骄傲的事情。
事实上这也的确是一项“殊荣”,江迟秋能够去诸凤观,除了江家的地位外,也多亏了江尚书一家和国师的私人关系不错。
只是……江迟秋可一点也不觉得!他还是更喜欢自家温暖的被窝。
然而只有六岁的江迟秋的意见,自然是不会被参考的。因此吃了一阵子药,在家待到过完年后,江迟秋就被送到了诸凤观中去。
江迟秋毕竟是被惯着长大的,诸凤观中的环境,对他来说还是有点艰苦。
因此去诸凤观的时候,江家特意往马车上装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起给他送了过去。
到了诸凤观,跟着一起来的家丁们便将东西从马车上搬了下来,这一群人向山上而去,远远望去可真是浩荡。
不过正是因为人多,一趟下来东西就已经全部被送了上去。而江迟秋也跟着江夫人一道,进入了诸凤观之中。
“迟秋几日未见,身体怎样?”这是江迟秋第一次进诸凤观的大门,然而还没等他观察四周到底是什么样的,国师就先和江夫人打了一个招呼,继而走上前来向他问道。
闻言江迟秋赶紧乖乖的点头说道:“已经好很多了。”
“那便好”国师笑了一下轻轻地向后退去,他再看了一眼江迟秋,并对他说,“你且在这里等待一会,我叫弟子明昼知来陪你一道四处看看。”
这个时候,江夫人赶紧叫跟在自己身后的丫鬟将明昼知的那个白色披风拿了出来。
“这披风是明昼知的?”国师认出了江夫人手中的东西。
闻言女人便上前来将上一次雪原上的事情说给了国师,听完她的话,国师笑了一下说:“倒是不错,看来迟秋和明昼知应当还算合得来,这我就放心了。”
国师虽然一直呆在诸凤观里不出门,但是他的工作可一点也不少。按照男人所说,江迟秋在诸凤观的这段日子里,稍有些忙的自己不能常常关心江迟秋,正好可以将这个任务交给明昼知。
“这……这会不会太打扰他?”听到这里江迟秋犹豫了一下,上次他将明昼知的披风拿走就有些别扭,现在听到国师叫对方照顾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人的江迟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还没等国师说话,明昼知就从偏殿走了过来。
诸凤观中的人很少,因此有很多工作都是由明昼知来完成的。
在诸凤观里面呆着的他虽然还是一身白衣,可是这件衣服比起江迟秋之前见到的就要简单干练很多。
看到这样的明昼知后,江迟秋竟然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明昼知走来和江夫人打了一个招呼,接着微笑着说道,“我本就没有太多事,一直呆在诸凤观内还有些无聊,现在正好有了一个同龄人陪我,这自然不打扰。”
没有太多事?
同龄人?
江迟秋来诸凤观之前曾经反复叮嘱过自己,这里是一个严肃场合,去了之后一定要保持冷静。可是听到明昼知说的这两个词,江迟秋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算他只是一个小孩,可是也已经从家人的谈话中得知明昼知的工作可一点也不轻松。
至于同龄人……这三个字就更搞笑了。
自己和明昼知相差约有八岁,这怎么看都不是同龄人吧。
见状就连国师也笑了一下。
他看着江迟秋说:“你就当陪着明昼知哥哥玩吧。”
国师完全用的是哄小孩的语气,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回应的江迟秋最后只好艰难的点了点头。
江尚书和江夫人与国师的关系都算不错,简单的和江迟秋聊了两句后,国师便邀江夫人去饮茶了。而明昼知则同刚才国师说的一样,陪着江迟秋在这里参观了起来。
在离开正殿的时候,江迟秋瞄到了跟着一起来的丫鬟手中的披风。接着他赶紧对明昼知说:“对了明昼知!这是你上一次在雪原上给我的那一件披风。”
在本朝,称呼除了国师以外的所有修道者道号,都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然而听到江迟秋叫自己“明昼知”后,白衣少年忽然停下了脚步。
“迟秋,你方才叫我?”明昼知忽然问道。
江迟秋并没有明白明昼知的意思,听到对方问了,江迟秋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接着重复道:“明昼知?怎么了?”
正说着,明昼知